第366章 他想虐死我9
「柳嬌嬌,真巧啊。」
喬雨柔喊了她一聲。
南初念停下腳步,慢慢轉身,對著那個男人疏離的笑笑,「是啊,真巧,你們出來逛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等一下。」喬雨柔突然走向她,莫名其妙的拉住了她的手,「既然都出來了,那咱們三個就一起逛逛吧。」
南初念臉上寫著大吃一驚。
三個人一起逛街,她喬雨柔就不怕膈應嗎?
南初念撇了時北望一眼,他未說話,意思就是不介意三人行。
他不介意,她介意。
南初念心煩的甩開喬雨柔,「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們玩你們的吧。」
「柳嬌嬌,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你別生氣啊。」喬雨柔嘆氣,隨後看著時北望陰沉的臉,一臉抱歉的說,「北望,我只是想跟她做朋友,可能是我的方式讓她不舒服了。」
男人聽聞,臉上不帶絲毫表情。
「北望,咱們進去吧。」看時北望的目光,一直盯著柳嬌嬌的背影看,喬雨柔用身體擋住時北望的視線。
…
出門不利,居然碰到了他們。
南初念現在已經沒有心情逛街了,也沒買什麼東西,出來的時候手裡乾乾淨淨。
錢沒花出去有點遺憾。
於是,南初念去了附近的高檔餐廳,點了一個牛排套餐。
南初念早就把時北望和喬雨柔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腦子裡只有吃的。
切好牛排,一口一個吃的可爽了。
「嗯,死之前要趕緊多吃點,死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
南初念沉浸在美食中的快樂,不知道眼前已經坐下一個男人。
還是她非常熟悉又很討厭的男人。
奇了怪了,他不應該陪喬雨柔逛街買包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氣死她了,好好的一頓牛排,瞬間沒了胃口。
「好吃嗎?」男人冷不丁的問。
南初念點頭,老實回答,「不僅好吃還很香,不過你到了之後,再好吃的牛排也索然無味了。」
男人眼神暗了暗。
「看來我讓你很不高興啊。」
南初念嘆氣,「這還用說嗎?」
時北望冷笑,「你剛才說的死是什麼意思。」
南初念愣了一下,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在了。
她一臉平靜,無所謂道:「調侃而已。你那麼喜歡折磨我,說不一定,今天我活著明天就死了。」
「柳嬌嬌,你就不能正常跟我說話嗎?」
南初念笑:「你這麼問我,還要我怎麼回答,我當然要實話實說了。反正我現在怎麼做你都不會滿意,隨便你怎麼想,怎麼理解,反正我控制不了你,我也沒有那個本事讓你對我有所改觀。如果你找我只是為了問我剛才的問題,那你可以走了,不要影響我吃牛排。」
南初念吃了一口鮮嫩多汁的牛肉,被剛才男人這麼一氣,果然沒了胃口。
「今天晚上給我回家,不要讓我出來找你。」時北望命令的口吻。
要想讓自己的心情好,全當對方的話是在放屁,南初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表示知道了。
時北望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憤怒在周身縈繞。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了,眼前這個一臉無所謂的女人,已經不再懼怕他了。
這有一種他被拋棄的感覺,讓他不爽。
不……是一種不甘心。
南初念在外面也玩累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她回到家時,時北望並不在家。
時北望應該是在陪喬雨柔。
畢竟,兩人都快要結婚了,估計是在購買結婚的用品。
南初念回自己的房間。
他離開這裡兩天,這裡的一切都沒變,唯一變得是,床。
她記得自己走時,被子是鋪平的,現在怎麼看床上都像是被人睡過。
家裡的傭人自然不會睡這裡的,能隨意入睡她的床,除了時北望沒別人了。
奇怪,時北望有自己的床不睡,幹嘛要睡她的床?
真討厭。
南初念把被子鋪好,脫掉外套和鞋,人躺進去,舒舒服服的閉上眼。
都這個點了,時北望應該不捨得離開喬雨柔了,今晚也能開心的睡個好覺。
她慵懶的蹬了蹬被子,剛翻了個身,卧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男人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他搖搖晃晃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他好像沒有看到床上還躺著個人,像平常那樣連鞋都沒脫,就這樣滾進了被窩。
南初念看得一臉吃驚。
「這……什麼情況?」
「時北望,時北望,你醒醒,你走到房間了,你的房間不在這。」
時北望醉得像一灘爛泥,怎麼叫都不醒。
南初念看著男人喝醉的模樣,英俊的五官令人驚心動魄,妹妹死了,又是被自己女朋友的哥哥害死的,也承受了非一般的壓力。可是,這男人,發起瘋來特別狠,無辜的人他也不會放過。
「時北望,你聽沒聽見我說話。你好好的看看我是誰。」南初念的聲音低下來。
或許是周遭的聲音太嘈雜了,時北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隱約中看到了一張與柳嬌嬌一模一樣的臉,他張著嘴想要說什麼,又很無力的感覺。
南初念盯著他那漆黑的瞳孔,兩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晃了晃,「我是柳嬌嬌,你別在這睡,回你的房間去。」
南初念話音剛落,一個狠狠的吻砸下來。
南初念瞬間被吻的天昏地暗。
他的動作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瘋狂,讓人無法掙扎,只能被迫妥協。
「時北望,你今天又抽什麼瘋了,你弄疼我了快起來,不然我打你了。」南初念真的被惹惱了,用力推開男人的胸膛,一巴掌打過去,直接把男人打流鼻血。
鮮紅的血從男人鼻孔里一滴一滴的滴在床上,直到血流不止,南初念也沒想到會把他打成這樣。
喝醉后的時北望,又倒了下去,此刻,白色的被單上,枕頭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學血跡,南初念看不下去了,把時北望扶起來,用手捏住他的鼻子,讓鼻血回過去,雖然這個方法有點不靠譜。
但她覺得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夠好了。
直到他鼻血止住,南初念找到濕巾,將他臉上的血擦乾淨,然後把被子和枕頭換了,整個過程中南初念快累死了。
她氣不過,想再給這個男人一巴掌,但擔心,會把他再次打得流鼻血,她不想再換一次被單了。
今晚就放過他。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同床睡,於是去了他的房間睡。
南初念不知道的,時北望從床上滾了下來,磕到了頭,屋內的動靜驚擾了傭人,發現時北望時,他以前躺在地上,額頭上還磕了個大包。
「少爺,來人快來人,少爺受傷了。」
南初念剛眯上眼睛,就聽到外面有動靜,本不想理會的,可這時管家來敲門。
「柳小姐,你有沒有在房間里。」
管家在她的房間里找不到人,所以才在這裡找。
南初念煩躁的踢開被子,過去開門,「怎麼了!」
「少爺頭受傷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在床上躺的好好的,頭怎麼還受傷了。
「傷勢程度怎麼樣?」
「已經請醫生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
「那我去也沒什麼用啊,到時候讓醫生處理就好。」
管家臉色已經不好了。「柳小姐,我們家少爺怎麼受傷的,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啊?」南初念笑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沒說他爸占我的床呢。」
「行了行了,我也不想跟柳小姐爭執這些,我還是勸柳小姐趕緊過去看看吧。」
「不是,我去有什麼用啊。」
「柳小姐,我發現少爺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應該是你乾的吧,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趕緊過去。」
南初念怕時北望醒來,拿這事再欺負她,於是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時北望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額頭上磕了好大一個包,嚴重影響了顏值。
時北望這個樣子特別的搞笑,南初念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等醫生趕到,為時北望消毒消腫,然後又紗布包好。
「已經沒事了,這幾天傷口都不要沾水,這是消腫消痛的葯。」
管家攔住醫生,「醫生,我家少羽的腦袋沒磕壞吧。」
說話時,管家看了南初念一眼,彷彿是她故意針對時北望的一樣。
「剛才我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點皮外傷。」
管家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這麼晚麻煩您了,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留下來照顧病人就好。」
醫生走後,管家越看南初念越不順眼。
南初念也不在意,「你看吧,你叫我來也沒什麼用。你家少爺就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少爺在你的房間里睡,怎麼受得上還不知道呢,肯定是你故意打的少爺。」
這管家還真是不講理。
「那現在沒我什麼事了,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不行?」管家不讓她走。「你把少爺弄傷了,你必須留下來照顧少爺。」
南初念給整無語了。「你剛才還說呢,是我故意打的你家少爺,你現在讓我來伺候他,就不怕我再把他打出個什麼好歹來。」
管家失語。
南初念看都沒看病床上的男人一眼,瀟洒的離開了。
管家臉都變了。
少爺真是命苦啊。
妹妹死了,找了個女朋友還這樣惡毒。
第二天,時北望醒來后,管家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時北望伸手摸摸額頭上的包,一張俊臉整個黑下來。
她還真敢這麼做!
「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先吃點東西吧。」
沒有理會管家,時北望囂張的離開了這裡,回了他的房間,此刻,床上的女人正在恬靜的沉睡。
他的手下意識的去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可就在那一秒,他內心不知道哪裡來的聲音,告訴他不可以。他手伸了回來,低頭,靜靜的看著她。
彷彿這樣的日子,將不會再有一般。
時北望的床,她睡得一直都不舒服,她醒來,若大的房間空蕩蕩的,還帶了點冰冷的氣息。
她起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生活過得索然無味,她要找點事情做。
於是,一大早的她就去廚房,給自己做了一頓好的,好在今天傭人沒有為難她。
不是沒有為難她,而是他發現家裡的傭人都不見了,就連最討厭她的管家也不在了。
整個別墅空蕩蕩的,給人一種很冰冷的感覺,南初念坐在餐廳里,越發覺得不對勁。
就算給他們放假,傭人們也不可能都走啊。
奇怪,一個晚上,怎麼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她把早飯都吃完了,還到院子里溜達了一圈,讓她更奇怪的是,整天在門口看守的保鏢,也不見了。
嗯?南初念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到底是怎麼了,人都去哪裡了?
南初念走出去看看,時北望的別墅位於市中心,周圍除了樹木之外,沒見什麼人。
南初念又趕忙去了車庫。
時北望的豪車總共有七輛,現在一輛不少。
那就代表,時北望並沒有離開別墅。
她帶著疑惑去找了時北望,時北望果然在她的房間里。
「家裡的傭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都不見了?」
時北望正在優雅的記者領帶,對於她的話充耳不聞。
「時北望,我在問你話呢,這什麼情況。你該不會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把這棟別墅打造一層地獄吧!」
這只是她個人的猜測而已。
之所以敢這麼猜,證明時北望真有可能會這麼做。
時北望這才慢慢抬頭看她,女人臉上驚慌蒼白,他冷冷一笑。「怕了。」
「你無恥。」南初念當即就罵他。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嗎?」
系好領帶,時北望拿起床上的外套穿上。
「那這是怎麼回事?」
「我要跟喬雨柔結婚了,他們都布置婚禮現場去了。」
「哦。」南初念鬆了口氣,嚇死她了。
她忽然想起來,時北望和喬雨柔的婚禮就在這幾天。
原主還因此,傷心痛苦了很久,逃也逃不掉,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去了別的女人人,看著他們秀恩愛。
時北望看她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頓時冷了臉。
「我要娶喬雨柔了,你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