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他想虐死我10
就算要傷心也是原主傷心,我為什麼要傷心呢。
我只不過是一個任務執行者,對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
為了任務,她還是要勉強的裝一下的。
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又心痛的神色,很快又轉瞬即逝。
「新婚快樂。」
時北望身體僵了一下,眼底里有一種破碎的感覺衝出來。他壓制下去強烈的瘋狂,平靜的看著她,沒再說什麼。
南初念看他要走,追了上去,「那我怎麼辦。」
時北望停下腳步,心中竟有一份期待,直到女人開口,那份期待,瞬間被一把刀劈碎。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結婚之後,要搬出去住嗎,我要留在這個別墅嗎,如果我要留在這裡的話,家裡就不需要傭人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柳嬌嬌!」時北望猛地一回頭,漆黑的瞳孔里有可怕的猛獸爬出來,南初念不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裡,也不想管他什麼情緒。
「怎麼了,我不打擾你的婚姻,你不該高興嗎。」
房門「啪」的一聲,震耳欲聾,可見男人多麼憤怒。
鬆了鬆氣之後,南初念便好好的留在房間里。
肺部疼痛的話,她就乖乖吃藥,痛的受不了的話,她就躺在被窩裡,死死的咬著被子撐過去。
直到痛得昏厥過去,等她醒來,莫名其妙的就到了第二天。
南初念伸手摸了摸額頭,結果摸了一頭的汗水。
她餓了,下樓做些吃的。
昨天一樣,傭人都不在,應該是婚禮上的繁瑣事太多了吧。
南初念看了看時間,時北望和喬雨柔的婚禮,定在了一星期後,時間太趕,所以婚禮上的東西也準備的急。
她現在一天三頓飯,沒有傭人給她白眼兒,沒有時北望的殘酷,一個人真的很自在。
夜裡睡覺,也沒有做惡夢。
她享受了一個星期一個人的快樂,但這份快樂總是短暫的,在婚禮的前一天,時北望一身酒氣的出現在別墅。
南初念想,估計是想新婚房,來錯地方了。
「喂,時北望,你醒醒。」
時北望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起伏兩下,南初念還真的以為這男人死了。
南初念剛才喚他幾聲,他沒醒。
南初念嘆氣,「估計是要結婚了,自個兒高興壞了,多喝了幾杯。」
「時北望,你別再這睡,明天是你的婚禮,你得回去啊。」
南初念去推男人的肩膀。
不知是女人的聲音還是她的話。把他刺激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看到了柳嬌嬌的臉龐,她神色平靜,雖然臉色泛白,但卻看不出任何心痛的表情。
這也就代表著,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他。
「你醒了就好。」南初念坐在旁邊。「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應該陪著喬雨柔嗎?明天你就結婚了,你把她一個人丟家裡啊,再怎麼樣你也不能來這裡啊,你這樣她誤會了,不得給你生氣啊。」
南初念一副姐姐的口吻教育他,絲毫不帶任何的情感,讓本就壓抑的時北望心裡更加不爽。
他一把抓住旁邊南初念的纖瘦的手腕,冷冽兇狠地看著她。
「柳嬌嬌,你好好的看著我。我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麼。」
南初念無情的甩開他,「都這個時候了,你卻來問我這話,時北望,你該不會以為,我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還對你心存一份情意吧,你做夢呢。」
時北望就像是被一個拋棄的孩子,無辜又痛心的看著她,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無數個字眼,卡在喉嚨里十分難受。
南初念起身,遠離他。
「有些不愉快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躲回房間里去,不礙你的眼了。」
時北望也同時轉起身,他本就是一個生性倔強的人,在看到南初念一次又一次,冷血的表情之後,他的心徹底的被撕碎了。
他承認,他現在還是愛著這個女人的。
但是妹妹的死又一遍遍的告訴他,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南初念看著站著一動不動的時北望,往後退了一步,並不是怕他,而是怕這個男人醉酒後胡來。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就說啊。是不是我祝福的還不夠,哦,你看我這嘴笨的,都忘了祝你們早生貴子了。好了,我補給你了。你要是在這裡睡我也不攔著你。我困了,我要睡了。」
她不想跟他起一些無端的爭執,轉身就走。
「啊。」時北望沒有打算放過她,從身後擁抱住女人,抱著她時,時北望明顯的能感覺到柳嬌嬌瘦了,而且瘦了不止一點,就好像抱著一副骨架,沒有任何的肉感,恨不得馬上就要散掉的感覺。
他心裡頓時一疼。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們是不是都已經結婚了,柳嬌嬌此刻,正躺在他的懷裡,溫柔細膩的喊著她老公,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一副,拔刀相向的局面。
「時北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都要娶別的女人了,你還不要臉的來抱我,我告訴你啊,我現在脾氣大的很,你趕緊鬆開我,不然,我咬你了?」
她可是說咬就咬,根本不會留情的。
「柳嬌嬌,柳嬌嬌……」時北望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從陌生到熟悉,從冷漠到溫柔再到絲絲哽咽,有話說不出的難受。
南初念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也沒有再劇烈反抗,心平氣和的對他說,「時北望,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娶喬雨柔了,以後就對她好一點吧,如果你還是不甘心妹妹的死,你隨便怎麼折騰我,你也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我已經麻木了。」
當聽到柳嬌嬌說出不愛的字眼時,明知心中有幾分明鏡,可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真的很疼。
「我累了,我沒有時間照顧你,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鬆開我。」
時北望不松,卻比剛才抱得更緊。
「怎麼,捨不得我了?你當初可不是這個樣子啊,你是不是忘了你恨不得要弄死我,折磨死我,今個是怎麼了。」
時北望內心深處的仇恨一下子被喚醒,他用力推開懷裡的女人,南初念一個不穩差點摔在地上。
「滾,別讓我看見你。」
「好,這個是你自己說的。」
南初念早就不想待在這個華麗的別墅了。
她披了一件擔保的外套,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這裡。
「柳嬌嬌!」
時北望憤怒的指著她的背影,見她不回頭,他跌跌撞撞的追去。
柳嬌嬌以前是不聽話,但也不像現在這樣說走就走,毫不留戀。
「你給我回來!」時北望把她抓了回來,怒不可遏極了。「柳嬌嬌,我告訴你,就算我跟喬雨柔結婚了,我跟你之間的恩怨也不會結束,你現在立馬給我滾回去。」
南初念冷笑,笑他愚蠢,笑他是瘋子。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跟你結束了。你這麼折磨我有什麼意思啊,你妹妹的死,與我哥無關,與我更無關,我不可能任由著你擺布。你想娶喬雨柔,我已經退讓了,你還要我怎樣,要不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嗎,如果這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可以啊,回頭我就死在你面前,不……我把我的心臟掏出來,放在一個紙箱,快遞打包送給你。」
「柳嬌嬌,你瘋了是不是。」
「瘋了的人是我嗎?」南初念嘲笑,「是你吧。時北望,你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恨你,我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遠離你,到死,我都不願意看到你。」
「死,柳嬌嬌你想得太好了,只要我讓你活著你就不會死。」時北望聲音凌冽冰冷,眼裡還夾著一絲幾不可查的痛苦。
南初念苦笑,「那還真是抱歉了,這一切不能如你的願了。」
柳嬌嬌不止一次的說死亡這個字,時北望意識到了不對,他扼住南初念的脖子,逼問:「你什麼意思,柳嬌嬌你跟我說,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痛苦的留下一滴眼淚,南初念只剩下殘忍的笑意,她就這樣冷冷的盯著他,嘲笑他,卻一句話不說。
時北望怒了,「柳嬌嬌!你別逼我。」
時北望手上的力度過大,被扼住的紅木無法呼吸,逐漸的她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柳嬌嬌!柳嬌嬌!」見柳嬌嬌沒任何反應,時北望慌了,也徹底得醒了。
他趕緊把她送醫院,南初念被送進急診室后,兩個小時也沒出來。急診室門外,時北望急的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只是想讓她聽話,沒有想要把她掐死。
柳嬌嬌,你最好給我活著。
南初念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現自己是在手術室里,給她治療的正是她的主治醫生。
搶救過來之後,主治醫生送了一口氣,可憐這個孩子,三番五次的受這樣的折磨。
「醫生,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南初念沙啞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說吧。」主治醫生的聲音很溫柔夾雜著一絲同情。
「我的病情暫時不要告訴外面的人。」她敢打賭,時北望就在外面。
主治醫生嘆了嘆氣,遵從患者的意願。
時北望見急診室的門緩緩向兩邊打開,立馬走過去詢問,「她怎麼樣有沒有事?」
「她沒事,她現在需要營養和休息,等轉到了病房之後,一定要好好照顧。」
時北望覺得有點納悶,比起之前,他的力度明顯輕了不少,她怎麼會暈倒呢,她身上一定還有別的病存在。
時北望攔住醫生,神色慌亂。「醫生,你再檢查檢查她有沒有別的病存在。」
主治醫生安慰他,「這位患者家屬你別激動,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我們可以為這位患者檢查一下身體,但是,必須要經過患者同意才能進行檢查。」
時北望黑了臉,只好讓醫生走了。
婚禮前一天,喬雨柔怎麼也聯繫不上時北望,在家裡都急瘋了,找了他身邊的人,也都說沒見。那他只有去一個地方了,喬雨柔來到時北望別墅,家裡卻空無一人。
他只好不停的打電話給時北望,他的手機終於接通了。
「北望,你去哪了!剛才怎麼都聯繫不上你,害得我擔心死了。」
「喬雨柔,明確的婚禮取消吧。」
喬雨柔頭頂擎天霹靂,「你……你說什麼。」
「我說,明天的婚禮取消,該賠給你的,我一樣不會少給你。」時北望說完就掛了。
喬雨柔一臉不可置信的待在原地,明明好不容易答應她結婚的,怎麼會突然間變卦,還是在婚禮前一天。
一想到,別墅里柳嬌嬌也不見了。
兩個人又舊情復燃了。
喬雨柔十分不甘心,電話不停的打給時北望,時北望心煩意亂的很,將手機關機了,誰也聯繫不上他。
時北望拿一個椅子放在病床邊,坐下,酒醒后,他一臉憔悴。
充滿著悲痛的眼神深深的盯著南初念那彷彿被抽干血了的臉,看上去瘦的嚇人。
冰涼的手,最終還是還是撫摸了她的臉,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沒有什麼溫度。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只是餓了她幾而已,也不至於成這樣。
「柳嬌嬌。」他輕輕地喚一聲,回應他的只有冷冷的吹在他的臉上,像鋒利的刀片一樣,在臉上颳了一個口子,又一個口子。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柳嬌嬌馬上要醒過來,他立馬又變回了冷漠的面孔,收拾的乾乾淨淨,毫無痕迹。
南初念盯著他看了幾秒,「你怎麼還在我這啊,明天就是你的婚禮啊,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做一個帥氣的新郎。」
時北望發現,柳嬌嬌比他還狠。
「婚禮取消了。」
南初念一驚:「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南初念笑了:「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那可是喬家大小姐,你不後悔。」
沒有愛過,哪來的後悔。
時北望沉默不語。
病房裡陷入幾分鐘的寂靜。
時北望突然冷漠開口:「一會我帶你去做個檢查。」
「不要。」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她自己明白,都要死了的人了,還做什麼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