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千棺祭祀
「……那大魚不會是這屍水養起來的吧？」
這龍頭瀑布潭底說一句棺材鋪底也不為過。
棺槨布局排列密密麻麻的一片，胖子看著都有點眼暈，一隻手摸上了胃部。
他現在覺得胃口有些痙攣了，昨天的烤魚吃的有多嗨，今天看到這潭底擺這麼多棺材就有多崩潰。
無邪也有些犯噁心。
「死胖子別亂說，這瀑布是活水，那潭底的棺槨應該被鐵水澆築砌死了，而且看樣子是方亭建造之初擺放好棺槨后才引來的瀑布，真是屍水早他媽沖乾淨了！」
要是能早點知道這龍頭瀑布底下是個葬坑，說什麼他也得管住嘴狠狠吃一頓壓縮餅乾。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吃都吃了，也只能合理分析一波安慰一下自己了！
「這潭底不會跟小哥他們家的古樓一樣，也是一個集體的墓葬群吧，不過怎麼藏瀑布底下了，不怕自己祖先的棺材板順著水沖走啊！」胖子道。
「應該不是，這些鎖鏈環環相扣以方亭為中心向外呈水波狀擴散，越靠近方亭，鎖鏈就越緊密，還有縱向的鐵鏈相連。」
「這鐵網像蛛網一樣，那些棺槨就是蛛網上粘連的獵物，誰敢給自己祖先安排這麼一個墓葬形式，不怕祖先晚上託夢找來！」
無邪指指下方的棺槨，略微停頓了一下才開口。
「……估計是祭祀給神獸的祭品吧。」
他也有些心驚，雖然他早就知道在古代坑殺戰俘，獻祭活人都不算尋常，但是總歸是落於書本上的文字敘述。
遠沒有親眼看到所帶來的震撼大，古人為了求一個虛無縹緲的長生，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么。。。
「拿人做祭品？怪不得這方亭浮雕上瑞獸，凶獸混著刻，光刻一個可壓不住這下面少說800多說1000的祭品啊！」胖子喃喃道。
「我說你們快點行不行，手舉久了也是很累的。」
風翊揚起一隻手，背靠墨綠亭柱，烏雲踏雪趴在欄杆上揣著爪墊。
這狗系統的羊毛也不是好薅的。
控水術有三種施法方式。
一種是手舞足蹈跳一段小魔仙變身。
一種是念一段不堪入目的咒語。
他只能含淚選了恥度最低的第三種。
可惜有個弊端，就是他的手不能隨便落下，只有確定好了目標，找好了方位才能放下。
不然……
風翊瞥了一眼卧伏在龍頭瀑布上方的兩條水龍，現在的個頭已經有些遮天蔽日了，基本上籠罩了整個大荒山的上空。
現在他放手就等於泄洪！
不過好在這大荒山地界方圓百里也沒有人。
不用怕被請去喝茶。
畢竟他是黑戶，小哥好像也是黑戶。
真要進去了，也是個麻煩。
「馬上哈！」
「小哥，風翊，這潭底的棺槨不出意外就是獻祭給神獸祈求長生的祭品，距離太遠，也看不清這棺槨上刻的壁畫，恐怕我們得下去才能找到線索了。」
他們幾人站在翡翠方亭里居高臨下，只能窺見這潭底一個大致的全景，這上千口棺槨的細微末節根本看不清。
連鐵水澆築砌死了棺槨也是靠他以往的經驗推斷的。
「天真，這下面的祖宗們少說也得是周穆王那個級別的了！而且還不是一個，是數不清的！」胖子道，「這要是起屍了，可了不得！」
「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路了，只能下去看看，不然咱們就打道回府？」
無邪轉了轉手裡的龍紋密令。
「就是可惜了這下面帝王規格的大墓了，裡面的寶貝怕是要永不見天日了！」
說完無邪還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一副好不可惜的模樣。
「天真你丫少來！又想騙胖爺是吧？」
「誒！這我可沒有，我都是聽風翊說的，地方還沒到，到了肯定就有大墓，不信胖子可以去問風翊啊！」
風翊扯了扯嘴角，這無邪別的沒學會，他三叔那套渾水摸魚拉人下水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風翊看著那邊戲癮上身的無邪，猛的想起一件事。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跟無邪說過有大墓的事了？雖然他知道是墓可是從來沒細說過……
媽的，果然不是以前的天真無邪了。
他就說都是老油條了怎麼車上的時候還能被他那麼低級的言語嚇到。
合著是演給他看呢？這胖子還給無邪打配合，這兩人配合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下一屆盜墓杯影帝不是你倆這個雙黃蛋，他都不信！
那無邪是什麼時候時候套的他話呢？
風翊咬了咬牙，仔細回想了一下無果，最煩這些玩心眼的了。這鐵三角加起來801個心眼子，小哥倒欠一個是吧？
張啟靈沒看那邊演戲的無邪，已經身手利落的翻出了方亭，胳膊勾著欄杆穩住身形，整個人墜在方亭外。
「小哥這亭子下面有什麼？」風翊問。
這潭底地勢極低，風翊目測得有十幾層樓高。
可地處潭中心的翡翠方亭卻好像鶴立雞群一樣矗立在中央，這底下肯定有東西墊著。
「青竹。」
張啟靈的聲音傳過來，那邊無邪跟胖子互飆演技的battle之旅也已經結束。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小哥呢？動作這麼快，怎麼比天真還著急啊？」
無邪胖子朝風翊走了過來，張啟靈已經施力翻身落回方亭上了。
「我去，小哥你可真是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剛才去哪了？」
胖子扭頭就撞見翻上來的張啟靈，嚇了一激靈，拍了拍胸口安撫了一下。
「這下面是青竹。」
「青竹？竹子那應該支撐不了這座方亭這麼久吧，在水裡泡久了早就該塌了，不可能支撐這麼久。」
「那青竹是什麼樣的？」
「蛇紋。」
張啟靈只說了一個詞。
瞬間大家就想到了那潭邊生長著衝天高的蛇紋青竹！
「……就是蛇紋青竹也應該脫離不了竹子的範疇，這裡離潭底少說得有十多米高，就算這竹子能長這麼高，也不可能托起來這座方亭，何況已經過了這麼久。」
無邪回想了下潭邊蛇紋青竹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能撐起一座方亭的樣子。
風翊活動了一下手腕，忍不住開口，老保持一個姿勢很累的。
「那下面有多少蛇紋青竹，一捆？」
「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