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告別校花女友，新部下子良
餐廳。
杜詩勝跟女友白舞羽吃晚飯。
白舞羽很開心，覺得兩人婚事將近。
杜詩勝沉默了好久，然後說今天跟長富地產章總的事。
杜詩勝：「公司好不容易做成一個項目，地產基金卻不再跟進了。」
白舞羽：「沒有了他們，我們就不能自己做下去嗎？」
「唉，」杜詩勝嘆氣，「我們自己的錢，拍一塊最遠的地都不夠。」
「如果實在不行也沒什麼，我也從來沒指望你能成為富豪。」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我是說能過平凡人的生活，就挺好了。」白舞羽怕杜詩勝誤解，補充解釋道。
「不行啊，普通的打工仔生活，我是回不去了。」
杜詩勝皺眉。
「而且地產基金的資金撤走了，而我們的員工還指望著我們發展呢。」
「項目開工的時候，我就給大家許下了承諾，要給所有員工一個美好的未來。」
「你就喜歡給人下承諾。」白舞羽無奈。
「你希望我是一個承諾了不兌現的人嗎？」
「不想」，白舞羽吃了口菜，感覺剛一回答就進了一個套，「你今天怪怪的，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離開京城出去發展。」
「離開京城？」白舞羽一驚，「我們用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才能在京城安家落戶，你記得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
杜詩勝想起了當年送小胖離開京城時的心酸。
兩人在學校外的建築工地土堆上，吹了幾瓶啤酒。
唱起《北京，北京》。
最感動他們的不是汪峰版，而是一個真正的北漂小胖尹熙水在《中國最強音》里晉級賽里表演的版本。
那天尹熙水正在比賽，兩人和唱著，把自己感動哭了。
還讓兄弟伙使勁給尹熙水拉票。
唱完這首歌，小胖就離開了京城。
杜詩勝卻留了下來，經歷了種種磨鍊。
******
當我走在這裡的每一條街道
我的心似乎從來都不能平靜
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和電氣之音
我似乎聽到了它燭骨般的心跳
我在這裡歡笑我在這裡哭泣
我在這裡活著也在這兒死去
我在這裡祈禱我在這裡迷惘
我在這裡尋找在這裡失去
北京北京
……
杜詩勝和白舞羽腦海里不斷翻湧過往。
餐廳里響起了這首熟悉的歌曲，思緒飄到窗外，兩人都沉默不語。
……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去
我希望人們把我埋在這裡
在這兒我能感覺到我的存在
在這兒有太多讓我眷戀的東西
我在這裡歡笑我在這裡哭泣
我在這裡活著也在這兒死去
我在這裡祈禱我在這裡迷惘
我在這裡尋找也在這兒失去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
「有理想是好的。」白舞羽說道。
「我也有一些理想需要去實現，可能是前段時間我為我們兩人想得太多了。也許，我們都應該多為自己想一些，家庭目前還不是我們的唯一。」
「你真能諒解我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杜詩勝疑惑。
「不，不是諒解你。」
白舞羽似乎又變得有一些無情，「我也希望有自己的事業空間。其實，我一直都在申請港大的博士。」
「嗯，我知道的，去年你說因為沒有拿到全獎，所以就不去了。」
白舞羽：「但是我今年拿到全獎了。」
「那是好事啊！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白舞羽頓了頓，「我本不想告訴你，因為我也曾想留在京城當你的賢內助就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是！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杜詩勝嘆息，「可惜，我還沒有讓你在京城安穩過好每一天的能力。」
「那好吧，」白舞羽說，「你再去做你的事業，我再讀我的學業。」
「其實也沒那麼麻煩」，杜詩勝說，「我們考察的新項目在沙城，沙城已經通高鐵了，我每周都能回來看你的，飛機也行。」
「沙城其實也算是我的老家。」
「真的嗎？」
「是我爸爸的老家，後來我們家搬到了中州。」
「那你也可以常到老家看看的。」
「是啊，你放心去做就好，不用顧及我這麼多。」白舞羽若有所思，飲酒掩飾自己內心的些許不滿。
「你博士入學還有多久呢？」
「半年吧。」
「好，這半年我多在京城好好陪你。沙城前期只是土地考察和立項，事情不太多。真開工了，估計我想我過去呆的時間會久一些。」
「嗯。」
「要不咱們先把證領了？」杜詩勝試探著問。
「我看不用了，你這算求婚嗎？」白舞羽有些不滿，她覺得杜詩勝明顯沒有誠意，與其以後難堪，不如現在拒絕。「你不用擔心我嫁不出去。」
「好吧，」杜詩勝說，「我這樣做是不好，別誤會，我不是擔心你嫁不出去。我只是想說我想的是對你好。」
「要是我答應了，你是不是戒指都沒準備？」
「唉。」杜詩勝撓頭，「我知道你的性格就不會這樣答應。」
「好了，好了。」白舞羽反過來安慰他，「多享受幾年戀愛的感覺也好，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們就慶祝現在還沒有走進婚姻的墳墓吧。」白舞羽舉杯。
「你要能這麼想就好了。」杜詩勝舉杯，「我保證，不管有沒有領證，我對你都是最好的！我發誓……」
「別發誓了，我信你就是。」
******
第二天。
朱門地產沙城分公司遠程會議室。
趙子良、老馬和幾個沙城公司骨幹在遠程會議室里向杜詩勝彙報完工作。
老馬和其他骨幹先離開，秘書遞來一個電話，說是分包工程的江老闆找他。
趙子良：「江老闆啊，不好意思啊，剛正在開電話會議彙報情況，一直沒接您電話。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您那快下班了吧？」
趙子良：「哦，對了，是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江老闆：「咱們今天不談工作，作為朋友吃個飯，隨便聊聊怎麼樣？」
「江總您太客氣了，咱們不用這樣，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都說不談工作了，是人都要休息的嘛。您公司杜總不也出國旅遊了嘛，說明會勞娛結合才更能幹大事！」
「每個人都不同的工作方法吧，我還是習慣帶在辦公室里，晚上有幾個施工圖還得仔細審核一下。」
「審核也不急這一會嘛，這些技術活，工程師會做好的。」
「手裡真還有工作，要不咱們改天吧？」
「別啊，擇日不如撞日，我剛辦完事，正好順路已經到您公司樓下了。」
趙子良走到窗檯，看到樓下停著一輛寶馬x5，江老闆搖下車窗招手示意。
「您看您，唉，好吧，你等我一會就下來。」趙子良關手機，告訴秘書自己先走了，讓工程師再仔細校對施工圖紙，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