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戰

第四章 交戰

看,為首的黑衣人,以手中長劍畫圓,隨著口中念出一字「分」,劍一分二,二分四...分成多柄寶劍,快速的在黑衣人上方形成一個巨大的劍盾,將黑衣人群團團護住,只見戰戟觸碰到劍盾發出「砰砰」聲響,戰戟攻勢均被反彈回去,劍盾的堅固防守讓呼遲的攻勢逐漸衰退。

呼遲見狀從腰間拿出酒葫蘆,大口喝著一口老酒,隨後將酒葫蘆收起,剛剛入口的老酒並沒有入肚,對著空著戰戟噴洒而去,雙手掐訣,雙手十指中間凝聚出一團火焰,口出念出一字「去」,剎那間,噴洒在戰戟上面的酒滴如同乾燥的木柴一般,凡是火焰經過戰戟的地方火光四濺,接著口中又念出「集」,火焰與戰戟漸漸的融合在一起,原先黑色的戰戟上面的紋絡被火焰填滿,待火焰與紋路完全相容后,戰戟上面的虎紋絡清晰浮現出來。

一旁坐在馬車上的管叔則有點驚訝,呼遲竟然將自己的武技底牌之一,黑戟虎擒拿了出來,車廂內的美婦和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地面上了,三人六目看著在半空中施展武技的呼遲,呼遲大喝一聲,然後大喊一聲「殺」,只見,戰戟上浮出一隻虎背熊腰的黑虎幻影,隨同戰戟一起直奔黑衣人布下的劍盾。

在一戟一虎強大的攻勢,黑衣人布下防禦的金色劍盾一點點的碎裂,隨著劍盾的碎裂聲變大,苦苦支撐的黑衣人則一口鮮血噴出,向空中後退出數步,在快要撞上胡楊樹時,被其它黑衣人群運功接住后,緩緩落地,待黑衣首領落地后,口中念念有詞的說到,遭瘟的,老子被騙咯,對手太強,現在跑是來不急了,看來得使出真功夫,逃跑了,賞銀沒有就沒有咯,咱門不怕,怕是小命丟在這兒了。

說話的正是幻門副門主白秋,顯然剛剛的黑虎巨大攻擊力量讓他有點吃不消,聽到黑衣領首這話語,其它黑衣人面面相覷,兩兩交叉散開,成z字形,一人輸送功力給前面一人,相互傳送功力,直到功力輸送到黑衣首領身上。

有了黑衣人群的功力傳輸,黑衣首領,傷勢好轉,然後雙手掐訣,幻化出一道道虛幻的人影,每道人影手持不同兵刃,幻化處來的虛影有的手持鞭、有的手持寶鏡、有的手持雙刀...,這些虛幻的人影彷彿星辰大海般,源源不斷的攻向戰戟與黑虎,在這潮水般的進攻中,黑虎背上和頭部等多部位遭受到重傷,漸漸的黑虎身影變小,最後消散而去,戰戟凌厲的攻擊,也退出鋒芒。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看出白秋這門武技的功法名字,脫口說出千重幻影訣,這套法訣乃是幻門核心武技之一。一聽這話,美婦說到,幻門雖屬於小門派,但平日中打家劫舍、欺善怕惡的事情沒有少干,不過他們都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益,這是他們一直信奉的宗旨,此次出動這麼多人馬,還有那為首黑衣人想必在幻門中身份地位不低,看樣子這回僱主給的籌碼不菲啊。

一旁的老人面色凝重,說到在我們後方不遠處的湖中還有一股勢力蠢蠢欲動,是敵還是友,不得而知,為了保護翊羽少爺安全,我們得提前做好最壞得打算,美婦點了點頭,默許老人的意見。

只見老人對衛士吩咐,所有人以翊羽少爺為中心,分東西南北四方位四散站開,每方位不少於十人,其餘衛兵,呈橢圓形守護牧翊羽少爺,形成內外兩道防護圈,我和蘇離在守衛四周。

聽老人吩咐后,衛兵快速將老人所說的防衛陣型形成,真不愧是神兵府衛兵這麼快就擺好了陣型,就是這回帶出的衛兵戰鬥力還差點,管叔心裡嘀咕的說著。

就在呼遲與幻門門眾交戰之時,隱藏在湖中的人終於動手了,一名身穿短袖長袍,腳穿一雙木製的拖鞋,腰間掛著一個白玉瓶子,手中拿著一隻雞腿,口中正咀嚼著雞肉,待這口雞肉咀嚼完,用那油滋滋的雙手,捋了捋兩鬢髮髻,對著浮在半空中的管叔與蘇離問到,你們是牧族武殿堂的二堂主和神兵府的四大將軍之一蘇離嗎?

老人開口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牧管,至於身份地位都是噱頭,老夫從不看在眼裡面。

美婦則說,隱姓埋名,喬裝打扮這麼多年,還有人知道我,說完接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只見那面具下的肌膚如雪,哪裡是守衛塞邊荒域數年的精緻臉龐。

對於眼前的陌生人,能夠知道此二人真是身份,牧管與蘇離表示驚訝,牧管率先開口問道,敢問閣下是哪路高人,在這深秋的時節,湖中潛藏這麼長時間意欲何為?

邋遢道人,我也不知道我是誰,自嘲道,人們都叫我「邋遢道人」。

輪椅上的少年,一聽「邋遢道人」,開口到。

瘋瘋癲癲走一回,

紅塵俗世我獨醒,

醉夢斬殺七豪傑,

抵禦邪魔顯神威,

威名顯赫有名聲,

不留姓來不留名,

莫問我來自何處,

世人只稱我邋遢。

邋遢前輩,這寒冷的夜晚,你身穿幾縷薄衣,別著涼了,我讓人給你拿幾件禦寒衣物,說話間從車廂內拿出幾件嶄新的綢緞衣物,讓衛兵送了過去。

邋遢道人聽完牧翊羽念的詩,眼眸中露出一絲精光,顯然對於那黑袍少年能夠認出他感到有點意外,說話間衛兵將綢緞送到邋遢道人面前。

在接過衛兵送來的華麗綢緞后,邋遢道人自嘲笑道,這些年倒是有些人,給我送了衣物,但不曾這麼華麗過。小夥子,你的衣服我收下了,不過要提醒你的是,還有一日的路程才能趕到洛元城,前面的路不好走啊,光靠這些衛兵,很難護你到牧府。

至於我為何在湖中,可能是酒喝多了,不深跌入湖中,然後醉醺醺的睡著了。輪椅上的少年,聽到這話,也是嘴角一上揚,笑著說到,前輩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縱然路途艱難,一路上兇險難測,可摸爬滾打這些年,但我們不會放棄。

牧管和蘇離對於邋遢道人的出現,一是有點意外,此人無門無派,做事風格放浪不羈,無拘無束,不受人約束,這次甘於當信使,看來背後是受高人委託。二心中的隱患消除了,起碼現在出現的人,是對我們有利的。心中思忖片刻后,便拱手說,多謝道友的提醒,先前的無理讓多多海涵,不要放在心上。三來,跌入湖中,是喝醉酒,對於他所說,這絕無可能。試想一個庚伏後期高手,會喝醉酒失足跌入湖中嗎?

邋遢道人,並不在意牧管和蘇離那套俗世禮節,反而少年的一番話語,心裡暗暗叫苦,平時還是多應看些書的,對面少年說的話,都不知道用什麼話語接了,不對,是不應該喝那夢醉仙,這後勁真大,看來喝酒真誤事,自己露餡了,被人察覺到了,想不出來都不行了,不過確實如夫人所說,夢醉仙清香撲鼻,甘甜爽口,上品佳釀。邋遢道人,意猶未盡的嘖嘖嘖嘴角,摸了摸腰間白玉瓶,然後,將白玉瓶拿起來,用眼睛看了看瓶子裡面,完了,喝完了,心聲暗苦。

眉頭緊皺,心裡盤算著,想要再喝夢醉仙,得把夫人交辦的差事辦好,最起碼,要把木椅上黑袍小子,安全送到洛元城牧府大門口吧,可是前面至少還有兩撥人馬,不好搞,雖然那小子有兩個庚伏期的,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不對,是好多雙手,看神兵府衛兵,方才對戰的情況應該是二隊,戰鬥力差點,要是神兵府一隊衛兵,可以考慮考慮與他們隨行。

但夫人吩咐讓我暗中保護,不插手牧族的事情,可是又要保護那小子安全,這有點難辦。在這邋遢道人兩難之際,一道粗狂的咆哮聲打破了黑夜的空寂。

只見呼遲浮於半空中,將黑戟平放於雙手掌間,對著黑戟噴出一口鮮血,鮮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浸染整支黑戟,呼遲口中慢慢的念動口訣,隨著口訣的念動,黑戟由原來黑色逐漸的變成血紅色,戟端處,彷彿一隻沉睡的動物,似乎要蘇醒,待口訣念動完后,呼遲眉宇間的獅子印記顯露出來,當戟眉宇間的獅子印記慢慢的移到戟端處,兩者相互交融,一隻金色雄師幻影立於戟端處,雄師呈雙頭,三眼睛,其中一隻眼睛為共用眼,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威嚴的光芒,身軀將整支戰戟包裹,隨著雄師的一聲咆哮,呼遲發動新一輪的攻擊力,右手一指一縷細微微薄的力量沒入雄師眉梢。

待力量沒入雄師體內后,雄師猶如破籠而出,迸發出不可阻擋的氣勢,直奔黑衣人群,欲將其撕碎。

為首的黑衣人加速念動著口訣,隨著口訣念動,先前那一道道虛幻的人影如同跳騷飛蟲一個接著一個迎向雄師的四肢背部尾部,雄師感受到濃濃的殺意,發出幾聲大吼聲,獅尾向獅身周邊那些虛幻的人影掃去,不一會兒,那些虛幻的人影有的被狂暴的吼聲震碎震退,有的被獅尾擊傷擊退,天空中的千重幻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一番交戰後,周邊的胡楊樹早已不復往日的金縷華衣,取而代之的是殘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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