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婦你這是忤逆。」
大母坐下后氣的用手顫抖的指著杜若。
杜若則是看了一眼,雙手交疊扭頭走向明南笙跟前道。
「君姑你可知忤逆是何等的大罪?且不說當年我去尋夫君時,我將顰顰交付與君姑,君姑是怎樣對待顰顰的。」
「是啊,阿母虎毒尚且都不食子,顰顰也是你最最最親的孫女兒,阿母你看看你這些年不管不問,顰顰都成什麼樣了?」
明啟也踱步走至杜若面前將她擋在身後。
「顰顰自來時便被素汶抱著一口一口餿飯胃於這柴院中。」
「柴院是何等的陰晦潮濕,君姑你可曾忍心啊!」
看著自己的女兒在病榻中虛弱的躺著,杜若心如刀絞啊!眼淚縱橫的啜泣著。
「我……我……我當年身患惡疾,才不將養她的。」
只見大母吞吞吐吐隨後理直氣壯的說著。
「君姑,你當這把戲哄騙多年前的北笙,他還有可能信,你我都是做父母的,為何心要這麼狠啊!」
「新婦知你恨我,但是顰顰好歹也是新婦與夫君的骨肉啊!」
大母年少時,是袁氏鐵匠鋪的獨女,當年大父落魄不堪,幸得大母一家救助,後為感念大母一家,就主動提親求取大母,當年的大母與如今的袁舅母可謂是一模一樣,潑皮無賴,蠻橫無理。
大母拍著桌子起身一把推開明啟,指著杜若吼道。
「胡說八道,你這新婦血口噴人。」
「君姑如此胡攪蠻纏,新婦無話可說。」
看著糊裡糊塗的君姑,杜若被氣狠了,真的不想再跟她攀扯下去。
「阿母,今日之事你本就不該插手,袁舅父是朝廷要整治的人,就算有血緣關係,也只剩下同罪株連的下場。」
「那可是你舅父。」
明南笙的大母說罷氣喘的看著明啟杜若二人。
「那顰顰呢!她又何嘗不是你的孫女?」
明啟回眸看著躺在塌上面無生機的明南笙質問著自己的母親。
「阿母,快醒醒吧!一個只知道倚重自己姐姐過活的人,有何出息?」
「那他也是你舅父!我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若今日豎子敢跟舅父恩斷義絕,我就長辭於你舅父家。」
明啟看著自己的母親,無奈的笑了笑,轉身抱起明南笙走了出去,帶人走遠就只剩下了幾句話。
「也罷,那阿母就呆在舅父家吧!好好自省一下莫讓糊塗蟲鑽了腦兒。」
看著自己走遠的兒子一家,明袁氏氣的直跺腳,想跟上去又不行,自己都把話撂這兒了。
「大郎啊!這……這」
袁府外馬車上
明啟抱著明南笙走上一滿是暖爐的大紅色木漆藍色捲簾的馬車上,隨後素汶也被抱了上來。
「阿父阿母,顰顰這是怎麼了?」
一女子身著藍色茉莉曲裾,面容姣好,柳葉眉中有一顆小的不能再小的紅色美人痣,丹鳳眼,墜馬髻上戴著一玉白色茉莉花簪。
說話間,舉止言談落落大方,聲音如黃鸝般好聽。
這就是明南笙的長姊,年芳十五剛過女子及笄之年,雖說自幼跟著父母駐守邊疆,卻養的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