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我不是球神

我給陸浩打了無數電話，可都無法接通。

我高度懷疑，他還在那座科幻之城！

看來這個VR，是把肉身和意識，同時傳送到了科幻之城，這蘊含的科技超出我想象！

不行，我得去找他。

我捧著VR眼鏡，鼓搗了半天，也沒能再進入。

問題出在哪兒？

「哥，你這VR新買的呀？」

淼淼一把槍了過去。

「小心點，別弄壞了！」

這要是弄壞了，我就進不去了。

淼淼調好遊戲設置，戴上VR，對著我笑道：「哇塞，這……就跟真的一樣！」

說著，她站了起來。

口中念念有詞，身體左右亂晃，手舞足蹈，活脫脫就是一個真人版的不倒翁。

看樣子，她正在玩虛擬現實的槍戰。

她就這樣晃了好一會兒，猛地摘下VR。

「被人爆頭了！」

我一把奪過來：「你呀，別給我玩壞了！」

「摳門樣吧！再給我玩一局……」

說著，淼淼去搶我手裡的VR，我怕她拽壞了，趕緊撒手，結果她也撒手了。

「砰！」

VR摔在瓷磚地面上。

水晶屏，摔出蛛網般的裂紋兒。

好懸沒氣死我！

摔成這樣，還能回去了嗎？

能不能回去，倒也無所謂。可關鍵的是，陸浩可能還在裡面呢！

淼淼啊淼淼，要是陸浩沒出來，你就是間接的兇手！

「看你，不就是一個破VR嗎？」淼淼不以為意，「哼！把你心疼成那樣！」

我拿這小丫頭，是一點轍沒有。

只好把我的奇幻經歷，給她講了一遍。

淼淼聽完，興奮道：「真有那麼科幻？那我也要去！」

好嘛！她非但不擔心陸浩死活，還要到裡面去玩。

「可這VR壞了，進不去了呀！」我抱怨道。

「去修修唄！」

她的話瞬間點醒了我。

售後維修？對，去找售後。

可這VR，是那神秘老頭送我的，跟市面上的能一樣嗎？現在也沒別的好辦法，只能去試一試。

我拿出說明書，登錄網站，聯繫售後維修點。

已經下午六點半，維修點都下班了。

沒轍，只能明天再去。

……

第二天清晨。

陸浩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又給大伯和軍校宿舍打了電話，陸浩昨晚都不在。

看來，這小子十有八九，還在科幻之城！

我立刻去了售後維修店。

售後小哥告訴我，水晶屏是人為損壞的，要付費維修。

陸浩還在裡面，能修就行啊！

交了3000塊錢（我這點壓歲錢全搭里了，那叫一個心疼啊），讓我下午三點之後來取。

回到學校。

我根本無心聽課，索性趴在桌上，用書本擋住頭。

要擱在以前，這一趴下就得犯困，此刻，滿腦子都是科幻之城的場景。

那神秘的金字塔，太空中的巨大飛船，還有那個藍色光柱……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等中午拿到VR，我要第一時間，進入科幻之城，一探究竟！

突然，同桌懟了我一下。

我這才意識到老師在喊我，趕緊站起來。

「陸嘉澤，喊你半天啦，怎麼沒反應！」

「對不起，老師我……」

「做夢娶媳婦呢吧？」

話音剛落，

班級里響起一陣大笑。

我們物理老師是東北人，心直口快，啥都敢說。他向上推了推大眼鏡，大聲斥責道：「你這作業怎麼寫的？讓你算一個軌道半徑，你怎麼把黎曼幾何、廣義相對論都扯進來了？」

昨晚，淼淼走後，我草草寫完作業。

至於寫的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我不得考慮，星球扭曲時空的因素嗎？」

話一出口，我感到很驚訝，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那不是你一個高中生，該考慮的問題！」

他態度強硬，不容反駁，「時空因素可以忽略，在牛頓經典力學體系內求解，作業拿回去，重寫！」

我取回作業本。

看著上面複雜公式和演算步驟，我不禁心中一震。

太奇怪了！

這些公式，怎麼跑到我腦子裡去的？

最讓我震驚的是，那些複雜的公式，居然全都能看懂。

我去！

是我一瞬間開了竅？還是……

一種不祥的感覺竄了出來。

是那些藍色光子——進入我身體的藍色光子！

大爺的！

他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得儘快回到科幻之城，把這一切搞清楚。

之後的幾節課，我依然沒心思聽，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這課我愛上。

「老六，一會和三班籃球賽，做好準備啊！」來到操場上，體育委員沖我喊道。

我特討厭，他叫我老六。

但沒辦法，球技在這擺著呢！

其實啊，體委人不壞！他之所以叫我老六，那是因為我是替補選手，最佳第六人，場均能貢獻個三分五分的。

說起我班的籃球實力，真挺難堪的！上學期倒數第三，這學期嘛，體委的意思是，爭取進前三。

十六個班，這跨越有點大啊。

我看是沒戲。

果然！

第一節結束，我班落後了11分。

女生們的瘋狂吶喊，也愣是沒起作用。

第二節一上來，又被打蒙了，接連失誤，比分一下子落後了23分。

我一看，這是要提前進入垃圾時間啊！

「老六，你上場！」體委大聲招呼我。

我算是服了！

這都垃圾時間了，上不上還有啥意義？

體委把我叫過來，又給我安排了盯防戰術。這小子太夠意思了，居然讓我去防中鋒，對方的中鋒可是一米九八的大個啊，而且是校隊的主力，打過全省高中生聯賽，相當強悍了！

「以快制高！」體委大聲喊著。

這招要是能好使，NBA就沒有中鋒了。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體委，誰讓我班沒有大高個呢，這也算是矬子里拔大個吧！

我脫掉校服，衝到場上，緊貼著對方的中鋒。

「陸嘉澤，加油！」

還有人給我喊加油，扭頭一看，原來是淼淼。

這小丫頭，正坐在球場外的台階上，一邊舔著冰激凌，一邊沖我揮手。

我也沖她揮揮手。

「加油哦，贏了請你吃大餐！」

能贏？那就見鬼了！

對方中鋒，無論是力量，還是球技，都是碾壓我的存在。

這小子拿球后，一個跨步，就在我頭上暴扣了。

場下，頓時響起炸裂般的歡呼聲。

當然，也有噓聲。

歡呼聲是給人家的，噓聲是他么給我的！

我心裡暗暗咬牙，下個回合，一定要頂住他。

可我拿什麼去頂？

實力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啊！

我方球權，開始進攻。我快速落位，後衛看我落位，一個直傳球，就傳到了我手裡。我剛要投籃，卻見中鋒攔在我面前。

太高了！

就像一座巨塔，黑壓壓地攔在我身前。

我做了個投籃假動作，這小子根本不吃晃，雙臂張開，把我貼得死死的。

我想傳球，可一個空當都沒有。

沒辦法，我只能強打了。

我降低重心，試探著頂了對方一下，就跟撞牆上差不多。

強吃，肯定要被封蓋！

我只好側過身，利用速度和假動作，進行突破。

我向左一晃，他居然沒動……

等等！

他動了，移動得很慢，就像電影里的慢鏡一樣。

球場的所有隊員，還有裁判，都變成了慢鏡！

場下圍觀的同學，也是如此。

我甚至看到，淼淼正緩慢地舔著冰激凌，吃貨的貪婪表情，也在慢鏡下一覽無餘。

只有我，還保持著正常的速度。

怎麼回事？

我也來不及細想，一個順步，突破掉他，然後高高躍起，把籃球扣進了框里。

我去！

扣籃了？

我連摸籃框，都有點費勁，此刻竟然能扣籃？

這太不可思議了！

「快看，那小子平筐暴扣……」

「何止啊，從我這角度看，頭都超框了。」

「……」

場外。

驚呼聲，壓到了歡呼聲。

「老六，扣的好……」體委興奮地喊著，就差上來擁抱我了。

淼淼也扔掉冰激凌，大聲歡呼。

「哥，太帥了！」

就連裁判（體育老師），也驚得連連叫好。

我也很興奮。

可興奮之後，我就在想，為什麼能跳那麼高？還有，大家怎麼都變成了慢動作？

一瞬間，我就想明白了。

是進入身體的藍色光子！

那些光子，不僅讓我，記住許多匪夷所思的公式定理，還讓我身體發生了變化。

真的只是藍色光子嗎？

「老六！你幹嘛呢？防守啊……」

體委的大喊聲，把我驚醒。

對方中鋒，接連得分后，向我豎起中指。

挑釁？

哼！接下來，有你好看。

當他再次拿球，準備在我頭上暴扣時，我毫不留情，給了他一記大火鍋。

籃球，直接被扇飛！

在場下的歡呼聲中，我開始了我的表演。

搶斷，蓋帽，突破，上籃暴扣……

十多分鐘后。

比賽結束了。

我班以35分的優勢，大勝！

我得到了全隊最高分，81分。

其實我可以再多得幾分，但勝券在握，沒必要！

那就以此分數，致敬曼巴精神——永不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