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旅行
55
「彎腰。」仇荔明眸皓齒笑著道。
金櫟順從的彎下腰，仇荔調皮的把手中蝴蝶發箍戴在了他的頭上。
金櫟眼神寵溺，任由她鬧。
他喜歡這麼鮮活的仇荔。
仇荔掏出手機拍了張兩人的合影，心裡被蜜填滿，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
立冬這天，kaibus舉辦了一場公司員工活動會。
大家把辦公室裝扮的分外有冬天的氛圍感，加上前段時間完成了一個大項目，大家都放鬆的玩嗨了。
仇荔走出公司大樓，暈黃的路燈伴著清冷的月光，金櫟站在馬路對面沖她揮手，手舞足蹈開心的像只薩摩耶。
他兩三下大跨步小跑到仇荔面前，牽起她微涼的手，十指交纏，放進自己大衣口袋裡。
仇荔貼在他的心口撒嬌：「我今天想坐公交車。」
金櫟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眼睛，然後再慢慢移到嘴唇。他低語：「好，我們去坐公交車。」
兩人相擁著往公交車站走去，背影都透著幸福甜蜜。
卻不知道黑暗中，有一道陰鷙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
他們趕上九點半最後一趟公交車，車廂里沒有白天那麼擁擠，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
仇荔帶著金櫟往後走，挑了後排的位置坐下。
她打開車窗，涼意沁脾的風裹挾著空中的潮濕氣撲面而來。窗外霓虹閃爍，燈光如海，這座她生長了十幾年的城市，發生了巨大改變，但在她心裡一如往常。
她笑著對金櫟說：「你知道嗎，我爸爸以前就是這趟路上的公交車司機。」
「我們坐的這趟車，他以前也經常開。」
她指了指：「每次上學，我都會在前面那個岔路口掐分掐點的等他到站。六點四十五分，準時出現，有時會晚個兩分鐘，但我一次上學也沒遲到過，他的車總是開的又快又穩。」
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金櫟握著她的手使了力氣，緊緊攥住，他柔聲說：「還有我。」
是承諾，也是表白。
他會一直陪著她。
仇荔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掩住眼底的水光。
良久，她說：「金櫟，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我爸爸吧。」
金櫟攬著她的肩膀，低聲回：「好。」
車子停停靠靠，行人上上下下，他們挽著手，一直坐到幸福的終點站。
地面上枯葉飛舞，金櫟揉著仇荔的頭頂，溫聲說：「荔枝，這周我們去海島旅行吧。」
……
周六一大早，盧琳就抱著仇荔發牢騷：「你們倆去旅行也不提前說，不然我肯定是要跟著去的。」
昨晚她纏著仇荔去大學城看帥弟弟，晚上就直接留在了仇荔家跟她一起睡。
早上起來見她收拾東西，才知道她跟金櫟要趁周末兩天去海島自駕。
cerster在一旁抓地板玩，盧琳蹲下身子抱住它肉嘟嘟的身體一頓搓揉。
「小胖子，你姐姐要跟男人約會去了，不要你了，你跟我回家吧。」盧琳捧著cerster的腦袋故意惆悵說道。
果然，小胖子不滿的叫了兩聲。
仇荔搖頭笑笑，走過來把它從盧琳手裡解救出來：「周末跟姐姐一起去海邊玩好不好？」
cerster興奮的舉著爪子，不停用腦袋蹭著仇荔撒嬌。
盧琳吐槽一句：「呆狗，小胖子。」
她伸出手想再揉揉它的腦袋，被cerster扭著屁股躲過。
不允許叫女孩子小胖子！
簡單吃過早餐，金櫟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仇荔牽著cerster下樓，手中提著洗漱用品。仇媽媽在她們出門前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盧琳從後面跟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仇荔包里塞了兩片小紙袋。
她特意神秘兮兮地囑咐：「記得去到酒店再拆開看，你會感謝姐姐的。」
見了金櫟，盧琳遞給他一個眼神，然後就扭著腰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金櫟打開車後座，哥哥gertest乖乖的坐在座椅上，張著嘴迎接仇荔和妹妹cerster。
好久沒見它，仇荔開心的上手揉它的臉蛋子，誇道：「哥哥好乖啊。」
cerster不服，它在仇荔腿邊爭寵，搖擺著小短尾巴不停的蹭著仇荔，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金櫟把cerster抱起來也放在座椅上，拍了拍它的頭哄道：「媽媽是不是有些偏心，我們妹妹也很乖的。」
仇荔臉紅：「都說是姐姐了。」
金櫟湊近問：「那我是什麼？哥哥嗎。」
一家人心情愉悅的把車子開上路，車裡播放著買辣椒也用券的《舊島看月亮》。
「舊島是我，月亮是你。」
他們是彼此的舊島，也是彼此的月亮。
所幸，所幸，
舊島不再孤獨立在海中心，月亮不再清冷掛在天際。
它們在海面的倒影中，融合在一起。
……
海風濕咸，大家總喜歡夏天來海邊遊玩，卻不知冬天的海邊更有一番情境。
兩天一晚的行程，隨散自由，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去哪就去哪，金櫟只想讓仇荔放鬆。
到了訂好的酒店，仇荔牽著兩隻狗狗站在一旁等，金櫟過去辦入住。
看著那個讓人安心的背影，仇荔的唇邊掛著溫柔的笑容。
有高大帥氣的男孩子見了，三兩好友推推搡搡，最後推出來一個跑過來羞澀搭訕。
「小姐姐你好，一個人過來旅遊嗎？」
仇荔笑了笑，把被風吹散的頭髮攏到腦後，剛要說不是，就被金櫟一把攔上肩膀。
他佔有慾極強的沖著人家說：「不是，她跟男朋友一起來的。」
男孩子臉被海風吹的有些紅，撓了撓頭，轉身跑走了。
刷房卡進了房間，仇荔才知道金櫟訂的是套房，這樣即避免一張床上睡的尷尬，又不至於分開不在一起。
臨海城市的海鮮都非常豐富，他們先去了一家當地人推薦最多的烤魚店吃午餐。
烤魚店的風格雜糅，裝修的不像一家烤魚店，倒像是一間能穿越時空的雜貨鋪。
店家專門空置出一整面牆，上面寫了很多便利貼寄語，還貼有情侶合照。
他們點了份荔枝烤魚，金櫟開玩笑道：「今天要把你吃了。」
仇荔想起她剛才在衛生間看見盧琳往她包里塞的東西，心尖發顫，有些驚慌，又有些害羞。
她紅著臉沒搭話，只知道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往嘴裡塞食物。
而金櫟，就一直任勞任怨的幫她挑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