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愛與被愛不如相愛

「你說什麼？」在小飯館包廂里的周道詫異地看著嚴謹

嚴謹對著滾燙的茶杯吹了吹氣，然後淡定地『滋溜』喝了一口；隨即放下茶杯對著周道微微點了點頭「沒錯！」

周道看到嚴謹一字一頓的說到：「你知不知道你這想法很危險？」

「法無禁止即可行！我查過了至少目前沒有立法」

周道用一種『看不透你』的目光鎖定著嚴謹。

嚴謹知道自己要給他一些信心，於是心下措辭一番道：「外掛行業現在一定是屬於灰色區域，以後也一定會有立法，因為這種行為無異於在和遊戲公司運營商搶錢，可是這種東西就像是鴉片，可卡

因，玩家會上癮，上癮了以後就不能適應原本看似公平的遊戲環境。如果下狠心剜肉那無疑遊戲公司本身失血會非常嚴重，如果放任外掛泛濫則會讓本就生命力短暫的遊戲加速枯萎！而最後最好的方法就是官方自己下場將剩餘價值完全榨乾！」

說到這裡嚴謹停頓片刻喝了口水「而你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在灰色時間內搶錢，並做到不賺最後一分錢！」

周道皺眉道：「可是這錢始終是不幹凈的呀！」

嚴謹擺擺手：「所以讓你投資我的網站呀，我現在已經成年了我可以成立一家公司，你以公司的名義向我的公司投資，我可以給你讓出三成的股份！」

「才三成？」

嚴謹翻了個白眼「道哥，您這工作室都還沒影呢？就已經惦記上我的公司？還嫌少呢！」

周道有些不好意思，乾笑了兩聲「嚴謹，你別太小心眼！」

嚴謹覺得自己還需要給周道一點信心：「道哥，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啟動資金！相信我，只要賺到了啟動資金，我們可以做的東西還有很多，並不是一輩子都要撲在這件事上！我也會關注工作室的進展，用我的信息渠道為工作室保駕護航！」

周道心下詫異「這小子連個網頁都不會做，哪裡來的口氣要為以後的工作室保駕護航？」

嚴謹看著周道自然明白他想的是什麼：「以後你會知道的！」

周道想了想問「那你的網頁都有什麼要求？」

嚴謹知道周道這是答應要幫忙了，心下大喜急忙道「整潔、一目了然、便於學習和操作！」

「你原先有做出什麼模板嗎？」周道追問道

「也有一個不是很完備的半成品。」嚴謹不好意思地道。

「好，我先看看，然後按照你的思路完善一下，國慶的時候你再來找我看看效果」周道言簡意賅地說道。

「好！」嚴謹大喜過望，隨即又補充道：「如果你有可靠的幫手，那我建議這段時間你也可以開始著手《星際爭霸》、《紅色警戒》的工作了，推廣也可以採取地推的模式，實操性不難，最後看看能不能給你的壓縮包里捆綁上我的小網站，賺點流量和註冊數！」

「再說吧」周道沒有給嚴謹明確的答覆

嚴謹也沒有糾纏，他知道今天自己給的的信息量太大了周道需要消化一段時間，也需要權衡一下利弊，不過嚴謹的判斷來說他相信周道一定會去做的，所以現在不急於逼他表態；今天來的最大目的已經達成這就夠了，「沒問題，先吃飯，待會兒我們加一下msn，有什麼問題我可以隨時向你請教」

吃完飯互留了msn賬號，兩人便分開了；嚴謹高高興興地踏上回學校的公交車，雖然有些波折，但是總體而言這個周末收穫是巨大的！

嚴謹回到寢室，發現寢室里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兩邊的書桌上各有一台電腦。嚴謹暗嘆「小胖子效率真高！」

果然不一會兒這小胖子出現在寢室門口，憨憨地和嚴謹打了聲招呼，眨了眨眼睛，竟有些邀功的味道。

嚴謹狠狠地拍了一下周佳樂的肩膀「大恩不言謝！」

寢室的人也陸續回來了，每個人都圍著電腦嘖嘖稱奇，林浩浩甚至都沒有見過這玩意兒，幾人摸摸這蹭蹭那的像是好奇寶寶般不斷向周佳樂發問；嚴謹呢？下午用電腦加上周道的msn后發現沒回復，猜測他可能寢室里沒有電腦，於是他早早地溜到自習室完善自己的計劃去了。

傍晚時分，剛剛走出教學樓，嚴謹就發現了方瑩在不遠處正好回頭，兩人目光對上了，方瑩對南婷芳還有一個嚴謹不認識的女生低聲耳語了幾句，兩個女生就先行離開了；眼見躲不過去了，嚴謹尷尬地上前打了聲招呼「你好啊，有一陣子沒見了！」

方瑩幽怨地說道：「如果今天不是在這裡碰到，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了？」

嚴謹一聽這話這語氣心裡就是一突突訥訥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方瑩見狀問道：「你忙嗎？不忙的話陪我去操場散散步！」

嚴謹不能拒絕「好的。」

漫步在橘黃色的操場跑道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方瑩先開了口：「最近都在忙什麼？為什麼那麼久了也沒來聯繫我？」

嚴謹謹慎地回答道：「最近上課加上上次和你小姨說的事情需要有一些後續的操作，所以有點忙！」

方瑩並不知道所謂小姨說的事有什麼可忙的，但是嚴謹必然不會在這方面騙自己：「那這兩天周末呢？」

嚴謹誠實的說：「這兩天我去市區找書，順便見了幾個人！」

見嚴謹和擠牙膏似的，自己問什麼他答什麼，方瑩拋開了少女的嬌羞「那你回答我，是不是今天沒有在自習樓遇上你這輩子都不會來找我了？」

嚴謹為難了，這問題可真不好回答；說是吧，顯得太絕情，前兩周還單獨吃飯，讓她幫忙牽線認識了她小姨；說不是吧那下次自己是不是得找她？問題是找她做什麼呢？自己沒有想和她發展成戀人關係，天天找她像什麼話？

方瑩見他遲遲不回答，下了狠心說道「嚴謹，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嚴謹整個人木在原地，他不知道為什麼方瑩會突然挑明，她難道不知道一旦挑明了如果做不了戀人那連朋友都當不了了嗎？

不過既然方瑩都已經表白那嚴謹就沒法迴避了，他拉過方瑩直視著她的小臉說道「方瑩，我們是高中同學，我也很慶幸我們又會在同一所大學相遇，可是現在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是學業，我們各自都還有很長的人生，在剩下的漫長人生里你會發現我遠遠不是你認識的人里最優秀，最適合你的人」

方瑩已經開始抽泣了「可是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你了！」

「我並不知道我身上有哪個閃光點吸引了你的注意，但是也許是距離讓你產生了錯誤的感情，我並不高大、並不帥氣、並不完美、並不優秀，你一定會找到更好更適合你的那個人，愛與被愛都不如相

愛！」

「別說了！」方瑩止住哭泣看著嚴謹目光堅定地問道：「嚴謹！我問你，你曾經哪怕有一刻喜歡過我嗎？」

嚴謹撇過頭去「沒有！」

方瑩不放棄「直視我的眼睛再回答一次！」

嚴謹只好看向方瑩，正準備說『沒有』，可是就在目光交錯的一瞬間，嚴謹回憶起了嚴州車站邊小旅館的那一晚，嚴謹猶豫了。

方瑩察覺到了嚴謹的異樣繼續追問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啊！」

嚴謹無奈只好承認：「方瑩我承認有那麼幾次我感覺是喜歡過你！可是......」

方瑩抬手制止了嚴謹再說下去「喜歡過就不枉費我的付出，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你拒絕我是因為別的女生嗎？」

嚴謹立刻嚴肅地回答道：「不是！」

方瑩破涕為笑：「好了，送我回寢室吧！」

嚴謹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女人心海底針，就這一會兒又是哭又是笑的，自己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走。

於是嚴謹只好乖乖地跟在方瑩身後朝女生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