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保護琴女士
「你和第一位死者李暉分手多久了?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三年。分手后就有了各自生活。還見什麼?」
琴小穎抽出一條紙巾,抽泣著。
嚴雪繼續詢問:「你們因為什麼分手的?」一邊的工作人員記錄著口供。
「性格不合。」
「琴女士,您和第二位死者將瑤是否有過什麼矛盾?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孫啟岩對你的追求你和其他人說過嗎?你和你家人,尤其你弟弟的關係好嗎?」
琴女士已然一副不堪重負的模樣,哭成了淚人。
「我不知道……我和瑤瑤是閨蜜也是發小。工作後分開就只有逢年過節走動。今年春節我們還一起汗蒸呢!孫啟岩他有很多追求者的,我並沒有接受過他。我和家裡人關係都不錯……」
琴女士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
「不知道什麼人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我好累,嚴警官,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琴小穎一臉疲憊的反問著。
「琴女士,依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但嚴雪卻把注意力放到了琴女士身上。
「王警官,你手頭的事情安排一下,幫我送琴女士回家。」
嚴雪放下電話對琴小穎說:「謝謝琴女士的配合,身體好些了嗎?」
「還可以,總是做噩夢。」
嚴雪見實在沒有理由把她留下來,就叫王拓過來把琴女士送到醫大一院做個全面檢查,並私下叮囑醫生建議病人留院觀察。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假借保護之名對她進行監控。
與此同時,嚴雪並沒有放鬆對計程車司機劉師傅與董澤的暗中監控。
說來奇怪,自從第四個被碎屍挖心的受害人出現后,已經一個禮拜沒有案件發生了。
琴女士在醫院住院,醫生建議休息半個月。她一直提議要回家休息。
嚴雪越發的堅定兇手一定就在他們三人之中。
因為都在警方的控制之中,所以沒有時間去只要第5起案子。
當然,也有可能是遲遲沒倒出空去完成犯罪。
兇手會是誰呢?
「小濤,洛洛,你倆過來一下。」
「得令!」
林松濤拍了下趴在桌子上的洛洛。
「啊?怎麼了?又有黑行李箱了嗎?」
洛洛睡眼惺忪的站了起來。一副備戰狀態,好像馬上要去戰場殺敵的模樣。
「嚴姐找咱們有事,你快把口水擦擦。」
辦公室幾個文職鬨笑。
「嚴姐,你前幾天讓我們就查琴小穎的家庭與童年,資料都在這裡。」
林洛洛開心的把厚厚的一落資料放在她桌子上。
「一個普通人,怎麼有這麼多的資料?」
嚴雪好奇的看著林洛洛。
「要不是太多,我倆能查這麼久嗎?這女人好多不可思議的經歷。12歲就因為被家暴送到孤兒院3次啊!」
嚴雪皺了皺眉頭。好像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似的冷哼一聲。
「我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去調查一下死者與琴女士生前的關係。洛洛你去問一下第一起案件受害人與死者生前的相處細節。小濤去查一下第二位被害人生前與琴女士的關係。剩下的人我去走訪。動靜不要太大。千萬別打草驚蛇。
「好。」
兄妹倆一起回答著。
「喂?嗯!好的,我馬上過去。」
嚴雪和兄妹二人一邊往警局門外走,一邊放下電話。
「老王說琴小穎不見了。你們按原計劃行事,我先過去一趟。」
林洛洛說:「好,電話聯繫。」
此刻三人心裡有一樣的猜想。兵分三路絕塵而去。
從一開始她就把琴女士定義成受害者,直到現在她都想不通三個人與案件之間存在著什麼關係。
但可以肯定,兇手這幾天之所以沒有犯案,很可能是覺察到警方的步步逼近,或者真的就在三人之中也不一定。
「王警官,我到醫院樓下了,你和我上車去琴女士家看看吧。我有些事和你說。」
「好的,我這就下樓。」
王拓從醫院裡跑了出來,看了嚴雪的車等在樓下。
「嚴隊,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兇手是琴女士,這樣冒然監視或者沒有理由的闖入不太好吧?」
王拓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也是嚴雪一直以來的困惑。
兇手不是激情殺人,不是蓄意謀殺,但是從犯罪手法上可以看出來兇手又十分自大,擁有著某些醫學常識。對人體解刨非常熟悉。應該是一個具有變態性質的犯罪人格。
「兇手是個心理變態,沒有給我們留下人格線索。琴女士是唯一的突破口,但是並不能證明她沒有犯罪動機。在她解除嫌疑之前,我們儘可能不要讓悲劇再次發生了。」
嚴雪開的是自己的jeep,停在小區樓下。
她和王拓仰望著6樓天台。
「嚴隊,這女人真的跑回家了嗎。」
這個小區是精裝修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
一樓有花園,頂樓有天台。資料顯示琴女士就住在這個小區11號樓三單元的頂樓。
「她跑沒跑到家我不知道,但是,你看那是什麼?」
嚴雪指著閣樓一絲反光,好像餐具折射陽光的感覺。
王拓不確定的說:「這還真有人啊?」
他們二人向單元樓跑去,小區是那種有攝像頭的密碼鎖。
「看樣子還得找物業幫咱們開下門。」
王拓對嚴雪說著。
「我去找人,你在這裡等我就可以。」
嚴雪到了售樓中心的物業辦公室。一個皮膚黝黑的保安正閑的打盹。
「小夥子,幫我把11單元的門開開唄。」
小保安以為嚴雪是業主或者想混進去的誰家親戚,沒好氣的說:「你是小區業主嗎?你找誰啊?密碼都不知道。」
嚴雪見小鬼難纏,只好再次拿出警官證:「警察辦案,不想打擾小區其他人。小兄弟行個方便。」
小保安看這架勢,給足了他面子,樂呵呵的說:「您早說啊,是不是有業主惹事兒了,您看這兒需不需要我幫忙啊?我之前也是練過幾年散打的,咱可是正經退伍軍人吶。」
嚴雪看他覺得有趣,就說:「你跟我來一下吧!一會兒我可能還真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