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招聘
綠藤市，治安署，資料科。
穿著黑色工作制服的女人慵懶地趴在桌上，玩著手機，長而飄逸的黑髮隨意披散，嬌好的瓜子臉上鋪有一層淡淡的妝容，眼影魅力十足，看到有趣的內容，水潤的紅唇不經意揚起。
苗小善百無聊賴地摸魚，這不是她第一次享受上班的樂趣，作為治安署的老油條，她完成僅數不多的任務后開始刷起短視頻。
像她這樣的資料員不少，拿著還看得過去的工資，雖然不多，但好在穩定。
「叮叮。」
她收到了一條簡訊，苗小善撇撇嘴，不是很樂意地關掉短視頻，點開那則簡訊。
苗小善完整地看過簡訊后，驚訝地輕捂自己的櫻桃小嘴。
「天吶！治安署里還有這工作嗎？」
耳邊傳來同事劉小雨驚嘆聲。
簡訊是一則招聘啟事，是要在治安署內部里選擇合適的人選去當一個調查局的資料人。
若是成功內部應聘上，屬於直升，不單是自己的職位提高，薪資水平和福利待遇也足足跨越一個太平洋。
「周末加班三倍工資，節假日加班六倍工資，底薪八千，每完成一次任務漲兩千。季度獎金三萬，年終獎……」
「杜絕不合理加班，反對內卷，歡迎有理想、有膽量的女同事加入我們。」
苗小善重新又看了一邊招聘啟事，洋洋洒洒，簡單明了的寫著「以德服人」四個大字。
苗小善橫豎摸不了魚了，又仔細看了半天，才從字縫裡看出來兩個字「有錢」。
「呼呼呼。」苗小善坐直身子，修長的雙腿不知何時交叉盤起，深呼吸。
苗小善點開招聘啟事的評論區，果然各地治安署的姐妹們已經瘋起來了。
各種問題都有，還有問調查局局長是不是單身，還有些男治安員懇求調查局不要把性別卡的太死，他們女裝也是很好看的。
但點擊量最高的還是關於招聘啟事真實性的問題。
發布招聘啟事的調查局的人事似乎也在線，稍後便公示了治安署高層的確認和文件證明。
連高層都親自下場驗證了，說明招聘信息不假。
苗小善也變得狂熱起來，連忙將自己的個人簡歷發送過去。
緊接著，一個自動回復的郵件彈出，標題為「初試考核。」
苗小善點開郵件，內容里附加著一個軟體安裝包。
在「德」面前，沒有任何人會猶豫，苗小善立即安裝了軟體。
「《499號房》」
「這是一款遊戲？」苗小善皺眉，她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麼正經的治安署內部調動考核，初試竟是一款遊戲。
「好，讓我來看看。」
苗小善又看了眼招聘啟事，從中汲取「德」的力量，頓時幹勁十足，點開遊戲。
電腦屏幕忽地暗了下來。
「咦，黑屏了？」
一連串血色的文字浮現，歪歪扭扭，像鬼畫符般。
「恐怖遊戲嗎？難怪要招有膽量的。」
作為資深恐怖遊戲愛好者，苗小善可不害怕，果斷點擊開始遊戲。
……
陳靈在通關《499號房》后，立即撥通了姜慶的電話。
「姜慶，按照你的需求，技術部門和外包遊戲公司設計的遊戲已完成。不過你真的要用這個遊戲來作為初試題目？」陳靈問道。
電話那頭，姜慶語氣平淡道：「既然是挑選負責調查詭異事件的專員，如果連這個遊戲都通關不了，那就不用說配合調查局的工作。」
陳靈沉寂了幾秒，忽然道：「這個遊戲，就是那雙染血的皮鞋的由來。一個能依靠鞋底聲響，藉助傳播媒介來實現殺人的道具。」.
「它不是一雙皮鞋，而是一個鬼。」
在499號房死亡了十次才找尋到逃生規律的陳靈，對於「鬼」定義不置與否。
真如姜慶所說，若不是他駕馭住了這隻鬼，一旦失控，那麼就會造成恐怖的災難事件。
無差別威脅下，不知道有多少治安署的工作人員會死於皮鞋的詛咒。
陳靈很清楚姜慶有所隱瞞，但他卻無可奈何。
在姜慶「死亡」期間，第七區不止一次用武力方式想要扼殺姜慶，機槍、燃燒油、火箭彈...甚至龍國高層都不惜調動高端武器。
結果都是沒有辦法，根本處理不了姜慶的屍體。
就算是徹底毀滅，一段時間就會重新出現。
打不過還打不死，那就招攬加入第七區。
高層傳遞來的信號也是友善對待，至少在藍星，沒有任何國家發生過詭異事件。
姜慶的存在，為一柄雙刃劍，單是皮鞋的詛咒，無差別的攻擊，帶來的戰略價值便難以估量。
「現在，第七區對你的檔案重新定義。」
意識到自己走神，陳靈輕咳幾聲，看了眼通話，好在姜慶沒有掛斷。
「哦，我很好奇。」
「詭異之主。」
姜慶稱讚：「很不錯的稱呼，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和龍國高層溝通。」
「《499號房》我希望能夠在龍國上線，全網發行。」
「為什麼？如果有敵對勢力知道，那皮鞋的殺人方式很可能會暴露。」
「你覺得一款恐怖遊戲，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嗎？再者，我所掌握的遠不止這些。之所以發行這款遊戲，是因為我擔心有一天，詭異不受控制，全球降臨。」
陳靈呼吸一滯，聯想到詭異降臨，現實全是恐怖驚悚的玩意。
「提前布局，我有預感會有那麼一天。」
陳靈應下姜慶的要求，說道：「好」。
安縣，一棟嶄新的大樓矗立，掛牌「詭異調查局」。
楊運望著大樓，偏頭對姜慶道：「盡人事，安天命吧，如果詭異真的入侵，至少我們能解決一些事情。」
姜慶頷首，嗯了一聲，目光眺望遠處落日。
一方面，他想活下去，即便要經歷許多劇本世界；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自己生活的地方讓詭異入侵，畢竟這片土地承載了自己太多的記憶。
「天黑前，讓施工隊的人離開。夜晚的安縣，生人莫近。」
言罷，姜慶隱於黑暗。
暫時接任施工隊長的楊運目送姜慶離開，隱約能見，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牛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