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子府邸 內部講話

片刻后，只見夏香快步走來，到了跟前低頭曲身拱手說道：啟稟太子爺，已送童太尉出府。我微笑的點頭示意，有了這四位皇后親自挑選的能文能武的侍女陪伴，確實心情愉快多了，畢竟古語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特別是對於目前對府內外的事務還不是很熟悉的情況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防止跟蔡京、童貫之間的談話外泄，還是有必要加強下內部管理，這是穩住目前情況的前提。想到這裡，便對四香說到：爾等四人，之前雖為內宮皇後身邊侍女，承蒙皇后對本太子的厚愛，將爾等四人調至本太子身邊，本太子也是對爾等四人十分信任，希望爾等四人今後唯本太子是從，如何？

四香聽我這麼說，頓時一臉蒙圈，在她們的傳統思維中，皇權還是高於一切，更何況是皇后欽點她們來伺候太子，她們已經將太子視為一切，甚至高於自己的性命，若是遇到危險她們便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哪怕犧牲自己也是義無反顧。聽到我這麼說，頓時委屈的齊聲說道：奴婢定當唯太子爺是從，願為太子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也頓時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好像確實這話問的很多餘，為了避免氣氛尷尬和打消她們的顧慮，只好補充說道：本太子的意思是今後本太子將委以爾等四人重任，並不是簡單的伺候本太子這麼簡單，而是要幫本太子溝通、打理重要的政務，就像蔡太師、童太尉等朝中重臣的溝通等。由於他們涉及到本太子及朝廷的很多機密，本太子希望爾等四人不管在任何場合、對任何外人都不能提及，哪怕是爾等最親的家人，只對本太子一人負責。

聽我這麼一解釋，四香便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同時低頭曲身拱手齊聲說道：奴婢等一切謹遵太子爺示下。見她們心理負擔已經釋懷，我便哈哈一笑道：都說巾幗不讓鬚眉，相信爾等四人能協助本太子成就一番偉業，為了更好的加強東宮太子府邸的內部溝通協調，爾等現在去召太子妃、本府管家、侍衛長等前來，本太子有話要交代。四香同時領命向外飛奔而去。

過了一刻時分，只見眾人魚貫而入。面對眾人，畢竟府衙這麼大，除了太子妃朱璉其他我也不大熟悉，為了避免尷尬我便潤了潤嗓子隨口說道：今日召諸位前來，主要是鑒於目前形勢特殊，外族虎視眈眈，為了以防不測事件的發生，本太子交代下近期本府的各項事項。眾人聽完，一臉的蒙圈狀態，雖然知道北方最近在跟金國人有點衝突，但是還不至於影響京師太子府邸吧，看來這個理由也是太扯淡了，但是畢竟人家是太子爺，人家說啥就是啥吧，隨即便低頭曲身拱手齊聲說道：請太子爺示下！

我便裝模作樣高聲喊道：侍衛長何在？只見一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國字黑臉健壯男子出列跪地而道：啟稟太子爺，太子府侍衛長張恆，聽候太子爺示下。聲音洪亮而沉穩、低沉而亢奮，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武舉出身。頓時對他好感提升了不少，便囑咐道：張侍衛長，偌大的東宮府邸安全護衛乃是第一要務，不僅要時刻確保府衙內各人員的安全，更要護衛府衙內外出人員的安全，為此本府從今日起要堅強府內巡視警戒，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安排府內各處巡查，並安排明哨暗哨，防止無關人員潛入或則混入本府。

侍衛長張恆嚴肅回答道：謹遵太子爺示下，下官回去以後即可安排。見回答的如此乾脆直白，心裡對他又提升了一點好感度，有機會這種人得重要，執行力超強，便乘機給他們介紹道：本太子身後這四位是皇后欽點的侍女春香、夏香、秋香、冬香，以後跟隨本太子身邊辦差，望爾等以後視她們四人為自己人，不要心聲芥蒂和防備。說完便望向太子妃朱璉。

太子妃隨即明白我的用意，便接上說道：太子爺所言甚是，自從上次地動太子爺受傷以後，皇上及皇后都非常關心太子爺的安全，所以特意安排了四香來伺候太子爺。聽完太子妃這麼一說，眾人才回過神來，原來如此。便紛紛低頭曲身拱手：謹遵太子爺太子妃示下，歡迎四香入太子府邸。四香聽他們這麼說，便都心生感動，一個下人讓全府衙的人如此尊重，太子爺和太子妃還專門為她們四人做介紹，頓時臉色微紅，便向眾人行禮並齊聲回復說道：奴婢新來，還望諸位以後多指教。

看氣氛不錯，我心情也大好便接著說道：本府管家何在？只見堂下一位慈目白須方臉的老者跪地回復道：啟稟太子爺，老奴王錦在此，恭聽太子爺訓示。這管家看來還是為人處世比較圓滑和老道，看來這把年齡了亦是經驗非常豐富，這話說的讓我頓生好感便答覆道：王管家請起，能任本府管家，這是全府衙人員對爾的信任，也是對爾能力及衷心的肯定。為了進一步加強對府內各事務的管理及本府安全，即日起王管家要重新審查府內各類人員的資料檔案，包括侍女、內侍、雜役、侍衛、廚工等一切在府人員，重點是查閱其祖上三代的政治面貌及有密切的關係的親屬，對於不符合皇家禮制要求者，一律清退處理。同時要加強外出雜役的管控、進入本府的一切食材、水源的檢測事務，務必要保證全府的安全及正常秩序。

王管家一聽，便頭上直冒星星，太子爺這是啥操作呢，對下人核查的這麼嚴格，難道還會有不知死活的歹人慾加害太子府內的人，這普通之下，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有這麼膽，不怕被誅滅九族嗎？但是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呢，還是回復道：老奴謹遵太子爺示下，老奴明天開始就嚴格審查和落實，請太子爺放心。

聽管家這麼一說，我便放下心來，畢竟這是穿越后的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看來府衙內的人管理團隊還是值得信任，雖然今日所說的讓他們有點意外，但是畢竟我也是趁此機會熟悉下府內的眾人，為了打消他們對我這個穿越的太子爺的顧慮，還是有必要給圓個場，另外既然給了大棒那蘿蔔也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就沒有權威性了，便接著說道：本太子上次進宮面見父皇，得知了北方大遼國已經幾乎都被金人侵佔，故皇上交代本太子務必加強府內管理，所以今日本太子召集諸位前來交代諸事。望諸位不要多慮，亦不要對外人透露本個字，為了感謝諸位的積極配合，至下個月起，諸位及府內所有人員月薪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三分之一，本府會記負責核對發放。

聽我這麼一說，給大夥漲工資，那堂下便一片歡快之聲，眾人都是面露喜色，看來這不管哪朝哪代對於自身最直接的利益還是最關心的，這就是人性。剛說完，便見一個長須老者低頭曲身拱手回復道：屬下府衙會記田再安謹遵太子爺示下。見大家都如此開心，我便接著說道：其他無事，今日就到此，爾等下去辦差去。除了四香和太子妃，其他眾人都行禮拜謝而去。

見他們都離去，大堂內就剩下我跟五位美女，也就是我穿越以來接觸最多也是到目前為止最信任的五個人。對於太子妃而言，她這個身份還是有很大的可取之處，便望著太子妃說道：愛妃鑒於皇上跟皇后對本太子如此關愛，愛妃有空多去給顯肅皇后請安（宋徽宗繼室皇后），順便從府內帶些滋補品、龍涎香等物前去看望為佳，其他幾個貴妃、妃、貴儀、淑儀、婉儀、順儀、順容、淑容、婉容、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媛、充儀、充容、充媛、婕妤、才人、貴人等也要派人經常看望，畢竟禮多人不怪嗎？

太子妃很適合走群眾路線，特別是老爺子寵愛的皇后及後宮諸人，這個非常重要畢竟會影響老爺子的決策，這耳邊風有時還是很管用的，這是輿論的重要陣地，這塊絕對不能丟失了。雖然目前我是長子，理所應當的皇位繼承人，也是目前朝廷禮制所公認的合法儲君，但是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利用其後宮的輿論，產生對我大位不利的言語，所以還是要提早布局和掌握。

太子妃朱璉聽我這麼一說，便即刻明白了我的用意，便低頭曲身拱手柔聲說道：謹遵太子爺示下，從明日起，臣妾將安排看望後宮諸位之事宜。另外府內諸事臣妾亦會多加留意，請太子爺勿為此操心，太子爺放心去辦太子爺認為該辦的事。果然是大家閨秀，經過這內廷的歷練，不僅善解人意而且還十分聰慧。我便微笑著回復道：如此甚好，辛苦愛妃了。

接著我又面向四香囑咐道：爾等四人，目前已經見過蔡太師、童太尉二人，他們二人別看年近都七旬，但是底蘊深的很，蔡太師掌握朝政近五十年，四度起伏，特別是其對於我朝經濟的把握，很是有很多可取之處，這點舉朝都是認可的，要不然不足以支撐朝廷偌大的皇家園林工程延福宮、艮岳等修建。童太尉也是一樣，二十來年的從軍生涯，雖然戰績平平，但是其防守西夏、平定南方方臘叛亂、收復燕雲等在表面上還是有功勛的，所有爾等在其溝通的過程中，要學會尊重他們盡量是多聽少說，更不可相互間透露出半個字，以爾等目前的經驗對他們二位來說，簡直就是兒童般的存在。

聽我這麼說，太子妃也補充說道：確實如太子爺所言，蔡京、童貫不僅是朝中重臣，更深得皇上器重，皇上在經濟上特別倚重蔡京，在軍事上非常器重童貫，既然他們二位最近都在拜訪太子爺，那說明皇上對太子爺的表現是非常滿意和讚揚的，而作為皇上身邊的重臣，他們才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才會來太子府一探虛實，畢竟他們的後面都有其龐大的家族或則其代表的勢力，而不僅僅是面上的二個人而已，所以太子爺要求爾等四人謹言慎行就在這個原因。

四香見我們這麼一說，似乎對她們的工作更有神聖感和使命感了，將如此重要的事務讓她們參與都倍感欣喜和感動。畢竟能得到大宋未來儲君的信任，那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這是從龍之臣呢，很多人夢寐以求都不會有此機會。同時也明白了她們要溝通蔡京、童貫的重要性，並低頭曲身拱手齊聲說道：奴婢感謝太子爺和太子妃的信任，必將謹記囑咐，請太子爺和太子妃放心。

見她們如此慎重，我也知道她們此時內心已經十分感激我給她們的這次機會，更難得是這份信任，為了更好讓她們消化和理解這份信任，我便說道：今日就到此，爾等今日先退下好好休息，從明日開始再隨身跟隨本太子左右，愛妃也辛苦了，明日還要整理諸多後宮事務，爾等都先下去休息，本太子想一個人待會兒。眾女見狀便都識趣的低頭曲身拱手行禮，便依次而去。

見她們都離去，我便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心中暗道：鑒於目前我已經出招，雖然表面上蔡京、童貫心服口服，而且通過上帝視角也能抓住他們的致命把柄，大概率不會有問題，這幾天乃是他們的冷靜期，估計過幾天冷靜好了，確實想通了，會有所表示，但是還是要考慮到萬無一失，首先加強府內警戒，以防止蔡京、童貫同樣派人進府打聽情況，安排密探。二來要打著盡孝的名義，針對老爺子的愛好，以博得信任和支持，另外更要加強跟後宮關係，特別是老爺子親近之人的輿論造勢，以隨時方便取得老爺子耳邊風的優勢，至少不會給說我壞話。凡事要有備而無患，畢竟很多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在中國的任何時候，都容易出漢奸。

目前所有的局勢還不是很明朗，關鍵就看這幾天，到底能不能拿捏的住蔡京和童貫，這在經濟和軍事上非常重要，利用他們經營了一輩子的資源，為我所用，不然狗急還會跳牆，最不好的結果他們就這樣爛下去，一直跟著大宋這條巨輪沉沒，這是最差的結果。但是恩威並施能不能對他們這種老奸巨猾的政治投機客起到作用，雖然有一定的把握，但是在他們二個沒有具體的表示之前，心裡還是沒有底，事情往往都是這樣，很多時候談的很好，但是回去一想，過幾天態度又變了，這就是決策的冷卻期。要是不利用他們的資源，到時拿啥去跟金人對抗，恐怕還是改變不了那悲催的結局。雖然貴為大宋集團的法定接班人，但是畢竟現在還沒有正式接班，權利還是有限，能調動的資源更是有限，動作太大，現在董事長還沒有退休，萬一起了疑心或者奸臣挑撥關係，畢竟還有個同樣有藝術天賦的老三，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步子邁的太大，怕會扯到蛋，面對目前這種情況，只有充分利用蔡京的經濟，童貫的軍事資源，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畢竟時間這麼緊，很多事情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要是按常理去分析，蔡京和童貫應該能為我所用，但是就怕臨時出幺兒子，看來還得去走上層關係，更加一步明確下，告訴他們我就是大宋集團的未來接班人，而且還是百分百的，不帶任何一點意外的，這就需要老爺子的支持和肯定，畢竟現在還是老爺子當家，就我這個業務員的水平，跟董事長談藝術，這不現實，上次還好拷貝了唐伯虎的詩作，但是下次不能再用這個老套路，要不然就沒有新鮮感，還得找點別的特長去忽悠下，大腦急速轉動，董事長喜歡啥？瘦金體，這個根本就不用想，毛筆都拿不穩，還啥體呢，過。花崗石，也是扯淡，我除了對著石頭說一句好看，漂亮，奇特，其他啥也不懂，藝術天分根本達不到那個級別。繪畫就更不懂了，除了畫一個小雞吃米圖，還是唐伯虎點秋香裡面學的，畫的比電影里還難看，這招更不能用，真的畫此作的話，估計董事長直接會廢掉我這個太子，他那個藝術天賦這麼高，生個兒子就只能畫小雞吃米圖，還這麼爛，絕對不是親生的兒子，那就得不償失了。四書五經更不用說了，到現在一句也不會，再說了，文言文確實難以理解透徹，容易露出馬腳，審美也不行，除了，我操那個好看，這個不錯，哪能表達出啥呢，別人能說：堂前撲棗任西鄰，無食無兒一婦人，我最多也就是拍個照發朋友圈譴責這種行為。他們能說，苟利國之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我就一句：不轉不是中國人而已。喝酒，好像也不行，就我這酒量，喝多了，就不知道說啥了，伴君如伴虎，萬一說錯一句那就不值得了，還是得想個穩妥的辦法，哎，真累啊，別人穿越都是大好條件，享福享樂，我咋這麼倒霉，當個亡國之皇帝，哎，面對金人的金戈鐵馬，到時咋辦呢，頓感思緒萬千，壓力極大。

要是利用我穿越的優勢，想到這裡便來了精神，對，雖然我對筆墨丹青書寫不行，但是可以靠這張嘴，能說會道也，本來就是業務員出身，那說服客戶一直以來都是沒有問題，要是將這個有點發揮到文化藝術上，讓老爺子更加信任，讓眾位大臣更加信服，這倒是個辦法，只要在文化修養、藝術層面龍屁拍的響，找到跟老爺子的共同語言，激發心理的共勉，這就會讓其更加信任和重視。再利用好蔡京、童貫等人在老爺子身邊適當的助攻，那這大位就穩如泰山也。好，就這麼辦......

想到這裡便全身輕鬆，頓感心情舒暢，一掃剛才的鬱悶，便直接向太子妃房間走去，小嘴裡便哼起了那首，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的流行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