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掌柜

什麼？！

關悅心神大震，怒目瞪著趙三朋。

「趙掌柜，李令說的可是真的！」

「關總，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

趙三朋急急說道：「他……他這是挑撥離間，故意陷害我！」

「我挑撥離間？」

李令冷笑一聲，走到身旁一個博古架，拿起上面一個清嘉慶青花瓷詢問道：「關總，原本的青花瓷圓瓶您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

關悅對這個青花瓷圓瓶記憶還是很深刻：「這是我一個朋友因為家裡出了狀況，上個月不得已將這個祖傳的寶貝賣給我，我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也沒有壓他價格，當時是用三十萬買的下來。」

「您記得就好，不過可惜的是現在這個青花圓瓶是贗品，真的早已經被趙三朋調包了。」

贗品？！

關悅目光如電的看下趙三朋，只見他臉色瞬間煞白，嘴巴抖擻的辯解著：「關總，不……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我人格擔保這是真品無疑……」

啪嚓！

不等趙三朋把話說完，李令直接將青花圓瓶地上一摔，一下子碎裂開了七、八塊，撿起其中最大一塊，指著中間的坯土說道：「關總，清嘉慶年間官窯用的是景德鎮高嶺土，燒制出來的胚胎應該潔白細膩。您看這個，色澤渾濁偏黃，明顯用的是佛山陶土，必然是贗品無疑！」

說完，盯著趙三朋冷笑說道：「趙掌柜，你的人格擔保呢？」

關悅看著李令手裡的瓷片，瞳孔猛然收縮，厲聲喝道：「趙三朋，這個店裡我最信任你，保險庫的鑰匙也只有你有，唯一可能調包的人就是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解釋！」

「我……我……」

趙三朋面若死灰，還想要垂死掙扎的狡辯，卻又是一時詞窮無從開口。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

關悅面若寒冰，警告說道：「我家族的背景你是知道的，你要是敢用謊言欺騙我第二次，後果你承受不起！」

關家可是明光市百年大家族，子弟眾多，不只在商界有諾大的關係網，就是在地下勢力也極有關係。

不客氣的說，關悅要讓趙三朋從這個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真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撲通！

趙三朋渾身顫抖不已，腳下一軟，當場就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關……關總，我是豬油蒙了心，您看在我多年來兢兢業業的份上就饒我一回，這一個青花圓瓶我願意原價賠償……」

「關總，趙三朋還在說謊，他調包的可不只一個青花圓瓶。」

李令指著工作室周圍博古架上面好幾樣古玩說道：「這個嘉慶年的瑪瑙鼻煙壺、還有這一副大千先生早期的畫作……這些全都是贗品、全被趙三朋調包了！」

一連被揭穿了好幾樣贗品，趙三朋面若死灰，整個癱瘓在地上，他如何想不到李令這個學徒居然是鑒寶高手！

關悅一張俏臉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說道：「李令，你幫我算一下，這些東西全部價值多少？」

「是！」

李令掐指心算了一會，緩緩說道：「趙三朋調包走的東西總價值一共是四百八十萬，算上那個他打碎的雙耳瓶就是一共五百六十萬！」

「五百六十萬！」

關悅一下子站了起來，強大的氣勢更是嚇得趙三朋整個人匍匐地上，連連磕頭，哀求說道：「關……關總，我……我知道錯了，給我一個機會……」

嘎吱！

李令一旁明顯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顯然關悅在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關悅厲聲說道：「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三天之內要麼把東西給我送回來，要麼給我補足五百六十萬！否則……」

「後果不要我多說了，你應該知道我哥關山的脾氣，到時候可不是你想坐牢就完事！」

關山可是明光市道上的狠角色，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趙三朋自然也是知曉，自己要是不賠上這五百多萬，三天之後絕對被沉入珠江河裡面餵魚！

可……

最大的問題是，自己雖然偷龍轉鳳將這些東西調包拿到黑市上出售，黑市給的價格只有一半，自己實際收入也只有兩百多萬，餘下的三百多萬的口子怎麼才能補回來？

唯一的辦法只有將現在房子賣了。

這可是自己打拚了半輩子才積蓄下來的資產，現在卻要一把回到解放前了！

趙三朋垂頭喪氣的爬出工作室，臨走前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盯死了李令一眼，心中暗暗發誓：「李令，你讓我變得一無所有，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等你落入我手裡，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

待得趙三朋離開之後，關悅余怒未消，臉上一片鐵青，李令趕緊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關總，先喝口水消消氣，為了趙三朋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謝謝！」

關悅一口將一杯水喝個乾淨，臉色才是稍微緩和下來，看向一旁的李令，緩緩說道：「趙三朋將這些贗品放在店裡許久，我都沒有發現，看來你的鑒寶能力還在我之上，你的鑒寶本事是跟誰學的？」

「那個……」

李令自然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忽然獲得了異能，可以一眼就辨別出古玩真偽，那樣關悅不把自己當作神經病才怪，只得吞吐說道：「自從我進入公司以後，一直都有暗中學習，還上了許多鑒寶的網課，這些知識都是我自學回來的。」

「不錯，自學就有這樣的本事，看來你的鑒寶天賦真的很高！」

關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現在趙三朋被開了，他的位置你頂上，福利待遇不變，月薪三萬、買賣提成10%、古玩修復提成20%，你有沒有興趣？」

月薪三萬！

要知道李令原來學徒的月薪不過是三千而已，更別說什麼提成、福利都沒有。

現在一下子漲了十倍不止，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未免來得太快了，讓他歡喜得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不想做掌柜？」

「不……不是……我、我……」

關悅一下子被他這個既興奮又激動的樣子逗趣了，倒了一杯溫水給他，笑說道：「別激動，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