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們只是梳理清楚了事情的脈絡,和交通事故發生的原因,頭兩次爆炸的原因還沒有找到呢,在沒搞清楚這件事之前,貿然行動是最不明智的」
金禪直接給李詩情潑了一盆冷水,「還有,表上的記的大部分都是咱們的推理,也未必全對,所以萬一你要是在循環一次,第一時間就是確認這些推理是否準確,比如看看時間,比如路口的時候提醒司機慢點,接著再談其他的」
金禪覺得這個提醒十分有必要,電視里,當肖鶴雲得知自己進入循環,來回折騰的時候,李詩情只一開始提醒了一下,接著就全程看笑話,雖然的確很好笑,但她的行為是絕對不值得鼓勵的。
李詩情聽到金禪這麼說,打心底里是不開心的,但她也明白,對方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此時,她就表現的有些蔫蔫的:「哦」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別介意,其實除了地上的這些,還是有不少疑點的,比如前面我說過的,司機為什麼在你裝病的時候不停車,反而聽到色狼這個不算緊急的情況開車放人。
還有,如果真有另一次爆炸,那爆炸的起因是什麼,爆炸物是哪來的,是就在車上,還是在橋上,又或者是從遠處發射過去的,這些都不確定」
金禪仍舊耿直的提醒著。
「我記住了,你就說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吧?我都聽你的」
李詩情這是被打擊的直接放棄思考了。
金禪也覺得差不多了:「那邊火差不多滅了,咱們去看一看現場,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線索,一哥和那男的說不定沒事」
「哦」
李詩情直接轉身。
「等一下」
金禪叫住李詩情,然後用腳把地上的字跡蹭了個乾淨。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劇中肖鶴雲大法神威,第一次把循環梳理清楚,緊接著就做了一件極度無腦的事情——把梳理線索的那張紙仍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然後那張紙就成了二人合謀炸車的證據,將兩個受害者變成了嫌疑人。
有這個前車之鑒,金禪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李詩情本來想問他幹嘛擦掉,但此刻她正處於智商被碾壓的低落期,已經放棄了思考。
兩人很快回到了十字路口的案發現場。
火已經撲滅。
車上的傷亡者也已經轉移出來,陸續送去了醫院。
交警臨時拉起了隔離帶,在一旁疏導交通。
穿著藍色防護服,帶著口罩的現場勘察人員正在車輛上採集樣品。
李詩情再次看到現場凄慘的模樣,情緒再一次跌落谷底,眼圈紅紅的,還閃著淚花。
可惜肌肉男沒有身上帶紙巾的習慣,金禪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知該如何示好。
他向來不善長討女孩子歡心。
想了想之後,金禪還是決定用其他的事情來分散李詩情的主意力。
他突然拍了拍李詩情的肩膀,等後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看過來,便指著遠處的公交車道:「你看公交車中間那裡,是不是有些奇怪?」
「哪裡?」
李詩情果然被吸引了主意力,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距離比較遠,金禪用手機拍照,然後把畫面放大,指著公交車後門與前輪中間的位置道:「這個洞很奇怪,你不覺得嗎?」
李詩情看著焦黑外翻的鐵皮,眉頭蹙起:「為什麼奇怪?」
金禪指著公交車頭和油罐車撞擊的位置道:「你看這裡,是直接撞擊的地方,也是油罐爆炸最近的地方,但是前面的鐵皮都沒有向這裡這樣鐵皮外翻,這種現象,說明爆炸的時候,這裡有一股橫向的衝擊波,而油罐車爆炸,對公交而言,衝擊波應該是這樣縱向的,所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是說……」
李詩情有些不確定:「那個地方有炸彈,炸彈是在那裡炸的?」
「金禪直接伸出雙手大拇指,聰明,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基本不用懷疑了,車上的確有炸彈,而且就在那個位置,對了,你在車上時,記得那裡放的是什麼,有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李詩情搖頭:「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個阿姨」
「好吧,我也沒留意,要是你能回去,就驗她」
「嗯,好」
李詩情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要不是她怎麼辦,還有,那個位置,會不會是對面那一排,一炸,就往兩邊,這樣……」
她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越來越小,樣子有點可愛。
金禪笑道:「你說得對,的確有可能在對面,是我考慮不周,走,咱們繞到對面看看」
「嗯」
李詩情得到肯定,顯得很是振奮,跟在他後面便繞到了對面。
「這……」
李詩情有些失望,「所以炸彈還是貼在那一邊炸的」
..因為對面這一塊是整體往裡面凹陷的,鐵皮被燒出了一個個小洞,跟另一側完全不一樣。
金禪點了點頭,「九成是這樣了,走吧」
「去哪?」
李詩情問道。
金禪道:「去附近找個店,坐下喝點東西,等著警察來找我們吧」
「啊,警察?」
李詩情沒料到金禪話題這麼跳躍。
金禪道:「連我們都能看出來的東西,警察們肯定也能看出來,你看那些拿著穿著藍衣服戴口罩的,是裝門採集現場樣品拿去化驗的,等他們發現有除了汽油以外的爆炸物,肯定要立案調查的。
到時候前面幾站下車的乘客可能都要被問詢,咱們四個又是非正常下車的,肯定會被終點招待」
「那還等什麼啊,咱們直接去找警察吧」
李詩情說著便朝最近的一名交警走去。
金禪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是你這麼著急幹嘛啊?」
李詩情道:「早點幫助警察破案啊,萬一放炸彈的人還有同夥呢」
不愧是下車直接報警的人,覺悟就是高。
金禪嘆了口氣,問道:「你去找警察說什麼?」
「實話實說啊,還能說什麼?」
李詩情有些不理解。
金禪道:「說循環么,我覺得,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對面要麼會問「你有這種情況多久了」
,要麼會說「準備葯檢」
「呃,不會吧」
「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是科學,循環是啥啊?」
「那就不說循環,就說我們懷疑有炸彈,然後強行下車」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呢?炸彈什麼樣的,兇手是誰,你能描述出兇手的樣子么。
我們雖然猜到炸彈的位置,卻不知道那是怎麼上車的,沒有證據,我們主動去警察局,除了會破壞他們偵察的節奏,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可你不是說他們遲早會找上我們的啊?」
「他們主動找過來,咱們可以裝傻啊,要是我們主動去找他們,那就必須有重要的線索才行,不然會被當作變態嫌疑人的」
李詩情總覺得有問題,心氣不順,但偏偏金禪說的話,句句在理,這就很無奈。
「好了,聽我的,咱們找個好一點的地方,吃點好的,順便想一想,怎麼才能在不提及循環的前提下,把咱們下車的理由圓過去」
金禪柔聲勸道。
現在的李詩情,不過是剛剛被炸死了五次,僥倖在第六次活了下來,連循環是否還會繼續也不清楚的小姑娘,即便金禪幫她理清了事情的經過,內心也仍舊是脆弱迷茫的。
所以即便仍覺的金禪想要對警察隱瞞的行為不妥,但也覺得可以接受,因為金禪之前得「推理」
實在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震撼,讓她不知不覺就產生了一種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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