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肯尼斯
凱爾特趴在地上，不停地做著俯卧撐，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這是凱爾特認為最快且最有效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的一種辦法。
「大哥，要不，你先歇會兒吧，都五百個了，我怕你受傷啊！」
康拉德的嘴角抽了抽，自己的哥哥真的是太執拗了，父親不讓他上戰場居然埋汰成這幅模樣，人家還巴不得不上戰場呢。
「所以，你暗示我答應父親不去戰鬥的理由是什麼？」
凱爾特從地上站起，擦去額頭的汗水，轉身看向康拉德。
「唉，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的性格，跟你一樣固執，你覺得你能同時說服父親和母親嗎？」康拉德攤了攤手，無奈的回道。
「可我根本不想窩縮在城裡，我想去戰場，像個硬漢一樣去和敵人戰鬥！而且，我也不想娶我見都沒見過的女人為妻。」
凱爾特說話時候語氣堅決，但是心底卻隱藏著淡淡的苦澀與哀愁。
「好啦，大哥，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行不行？」康拉德說道，「如果讓你去戰鬥，一定要以家族長子的身份嗎？」
「當然，我要向北境諸位領主展現我們家族的榮耀。」
凱爾特毫不猶豫，理所當然的回道。
「額，大哥，其實你不一定非得這樣，我認識一些朋友，可以讓你混入奧菲斯伯爵的軍隊中，如果你只是想戰鬥的話，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康拉德不久前才過完二十歲的生日，他可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兒，特別喜歡混跡黑白兩道，廣泛交友，混進一個伯爵的軍隊中，不算太難，就看凱爾特有沒有這個膽子和決心。
「真的嗎？你真的能做到嗎？」
凱爾特驚訝的問道，自己先是以一個無名之輩的身份進行戰鬥，在勝利后暴露並無不妥，父親只要看到自己沒事，頂多稍微責備兩句。
「沒問題。」康拉德拍拍胸脯，肯定的答道：「只要你願意。」
「那就麻煩你了。」
「誰讓你是我大哥呢！」
離開凱爾特方面，將門關上的那一刻，康拉德的整張臉瞬間就陰沉下來，氣勢完全和在房間內截然不同，渾身滿是煞氣。
「去你媽的大哥！」
他在心裡惡狠狠的罵道，拳頭握緊，咔咔作響。
「不就是想要在父親面前彰顯自己的厲害么！特么的，在眾人面前得了便宜還跟父親賣乖，說的好聽，做什麼事都非得冠以家族之名，真是有夠冠冕堂皇的。都已經是家族繼承人了，還要那麼積極表現自己，跟我搶存在感，真是令人作嘔！」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自作自受的！」
康拉德嫉妒心爆棚，咬牙切齒的暗自發誓道，這次的戰爭絕對是一次好機會。
…………
肯尼斯白天練完射箭后，在侍女的陪同下洗完澡，換上睡衣準備出去溜達一圈再睡覺，儘管侍女請求讓自己繼續陪同，卻被肯尼斯果斷拒絕了，後來在得到凱瑟琳的允許下，才准讓肯尼斯只能在城堡內繞個幾圈。
十一二歲的孩子，正值好動的年紀，管也管不動。
圍著城堡跑了一大圈后，肯尼斯來到了平日里很少會有人進入的倉庫中，突發奇想，想看看母親會不會找到自己。
他來到乾草堆旁，直接將自己埋在裡面，將乾草蓋子自己身上，只留出半隻眼睛，他躺了半個多小時，都沒人來找自己。
正覺得無聊發困之際，
倉庫的門被人打開，肯尼斯瞬間打起精神。
借著幽暗的月光，肯尼斯勉強看清來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自己私生子哥哥，沙福林。
女的好像則是自己母親的侍女，卡拉·索菲亞。
「嘻嘻！」
肯尼斯竊喜，看起來他倆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
就在肯尼斯準備跳出來下他們一大跳時，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沙福林輕輕關上門，然後將卡拉抱入懷中，不停地親吻著，還對其上下其手，而卡拉也毫無反抗之意……
肯尼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畫面。
然後，沙福林和卡拉開始相互脫對方的衣服，最終，兩人赤裸相對……開始就地成長。
肯尼斯雖然還小，畢竟在北境這地方，早熟很正常，肯尼斯對男女之事還是知道一些的。
但為什麼自己的哥哥要和一個侍女在倉庫里偷偷摸摸地做這種事？
肯尼斯不懂，為什麼他們不到他們自己的房間里去？
還是說他們喜歡在這裡？
沙福林兩人纏綿之聲不斷在肯尼斯的腦海中迴響，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的頻率越發的急促起來，但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從而驚動兩人。
等兩人成長結束離開倉庫后，肯尼斯從倉庫的乾草堆了爬出來，他的臉此刻已經變得通紅，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
等他在外面稍微冷靜一點回到房間里的時候，母親凱瑟琳和侍女卡拉已經在等他了。
凱瑟琳有些生氣，適當用力捏住肯尼斯的臉頰，問道：「你跑去哪了，卡拉找你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肯尼斯揉著臉蛋，眼神不經意的往卡拉的身上瞟了一眼，猶豫要不要將看到的事告訴母親，但想想還是算了。
「抱歉，母親，讓你擔心了……」
「唉……你們幾個兄弟，就沒個讓我省心的，但凡有個女兒該多好啊！」
凱瑟琳嘆息一聲。
大兒子和他父親一樣固執，二兒子整天喜歡在外面廝混，三兒子調皮搗蛋的，還有公爵的私生子，這一大家子。
「沒事啊，母親，我會好好努力的，爭取向大哥一樣英勇的，到時候你就以你的兒子們為驕傲吧！」
「好吧，等你再長大些吧！」
看著母親和卡拉離開的背影，肯尼斯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清早，他一如往常的開始一天的訓練，肯尼斯揮灑著汗水，凱爾特則站在一旁輔導。
「真是進步神速啊。」
他拍掌讚許道，肯尼斯才過去一天，居然就能射中靶子，雖然只是十分之一的概率，但對初學者，已經是很有天賦的了，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沒準，再過個幾天，射中靶心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難事。
「大哥，你說的沒錯，射箭講究專註，特別是對於我這樣的初學者來說。」
肯尼斯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臂，畢竟他的年紀太小，肌肉還處於發育階段，即使每天堅持訓練，仍舊無法保證射出去的箭矢不會偏離目標。
這肯尼斯還是清楚的，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快些長大。
「哦，對了，我之後會離開個幾天，沒辦法指導你訓練了，千萬不要惰怠啊！」
「啊？！大哥你要離開，去哪兒？馬上不是要打仗了嗎？」
肯尼斯驚訝地張嘴，隨後有些擔心的追問道。
「額……我得先去看看母親為我挑選的作為我未來妻子的姑娘，放心，戰爭會被父親控制住的，今年應該和以前一樣，不會波及的太大。」
凱爾特知道肯尼斯並不了解戰爭的情況，完全是把他當孩子哄了。
至於自己父母那邊，他也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理由隱瞞過去，等到了奧菲斯的軍隊那裡，剃掉顯眼的紅色頭髮，刮乾淨鬍子，又有多少人能認出自己？
「大哥，你要結婚了啊？」肯尼斯問道。
「是啊，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早該考慮了，也許這場戰爭結束后，就是我結婚大喜的日子。」
提到結婚，肯尼斯內心不知為何竟然無比羨慕起來，結婚後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像昨晚看到了那倆人一樣和妻子成長了？
肯尼斯還是對昨晚的事念念不忘。
「這樣啊，希望大哥你娶得老婆可以和母親一樣賢惠漂亮！」
「哈哈，母親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那個！」
兄弟兩人坐在石階上談論著，看上去極為親密。
訓練場旁邊的休息室的二樓走廊上，沙福林雙手搭在護欄上，看著訓練場上的兩人，微眯起眼睛，臉上帶著某種神秘的笑容。
作為私生子的他擁有一頭黑髮，很容易被和三兄弟區分開。
他走下來，來到凱爾特的身邊，說道：「凱爾特，剛才聽見你說要結婚了，新娘決定好了嗎？」
「沙福林，是你啊，剛才一直在那裡嗎？」
凱爾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沙福林，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在凱爾特的認知中，沙福林總是神出鬼沒的，有時候總會莫名消失一段時間。
他和肯尼斯差不多，與沙福林的交集並不多。
「嗯，剛才都站在那邊看著你倆呢，肯尼斯，射的挺準的。」
沙福林指向剛才自己站著的位置，聳聳肩，又拍拍肯尼斯的肩膀以示鼓勵。
「嗯啊？！」肯尼斯撇過頭看向另一側，盡量不和沙福林的視線對上。
凱爾特和沙福林權當是因為肯尼斯和沙福林並不熟悉。
但實際上，只有肯尼斯自己清楚那種詭異的感覺。
「哦對了，沙福林，要不接下來的幾天你來幫我指導肯尼斯練習射箭吧，我記得你射箭技術挺不錯的。」
「沒問題，一句話的事。」
沙福林爽快的答應道，而一旁的肯尼斯逐漸尷尬起來，要是讓沙福林發現自己偷看他和母親侍女偷偷摸摸成長的事，會得尷尬到什麼地步。
自己又將被沙福林怎麼看待。
肯尼斯心智早熟，經過一夜的思考，以為卡拉和沙福林是一對相愛的情侶，但礙於身份之差，只能私下裡偷偷會面，就和那些凄慘唯美的愛情故事一樣。
不得不說，肯尼斯的腦補能力是十分強悍的。
「我可以拒絕嗎？我想自己一個人練習，大哥，你看我不是進步了許多嗎？」
「是進步了不少，但離我預計的還差許多，沙福林，就麻煩你了。」
「放心吧，凱爾特，你就好好去看你的老婆吧！」
夜晚，吃完晚飯後，肯尼斯又向凱瑟琳提出想在城堡內散散步的請求，凱瑟琳疼愛孩子，也就答應了。
於是，肯尼斯鬼使神差的又一次躲進倉庫的乾草堆中，懷著僥倖心理，希望能再看到昨天的一幕，就連肯尼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喜歡幹這種事，真的很奇怪。
但那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無法形容。
恰巧，今晚兩人也是如同約定好的一般來到倉庫。
然後開始成長。
肯尼斯可謂是看的十分過癮，此後的幾個夜晚，他都會守株待兔般蹲在乾草堆中，母親凱瑟琳以為兒子是想要發憤圖強，心疼似的告訴他不要心急，等他再長大些，時間有的是。
可……肯尼斯真的很想現在就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