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社死就一次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溫之鵲眼神一肅,撈起一件舊衣裳裹好自己,操起一旁的水瓢舀了一瓢水,看準時機朝那人潑了過去。
趁亂間拿著水瓢兜頭打下去,一邊打一邊大喊:「打死你個流氓!來人吶!抓流氓了!」
水瓢被人攔下,那人借力捉住她的手腕,一個收力便將她扯進懷裡。
還是個練家子!
溫之鵲心道不好,惱羞成怒之下只得用狠招了!
手都被制住,只有頭還能動,她索性扭頭看準了那人的脖子,一口就咬下去。
「嘶——」
男人倒吸一口冷氣,手在她后脖頸上捏了捏,清冷的聲音傳來:「王妃這是要謀殺親夫?」
這聲音?
怎麼是那狗男人!
溫之鵲鬆口,卻是暗暗磨牙。
早知道是這狗男人,她剛剛下口就該重點,一口送他歸西了事兒!
她鬆了口,他卻不曾鬆手,依舊摩擦著她的後頸,似乎有些上癮。
他弄得她怪癢的,頭頂的呼吸也越來越重,一切似乎漸漸不對勁起來。
溫之鵲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掙扎著道:「你放開!我現在可只是個女婢,你不要亂來啊!」
「呵呵……」頭頂傳來低沉的笑聲,他忽然用力將她按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問,「什麼樣的女婢,陪本王雲雨過的女婢?」
種馬男人腦子裡果然沒什麼好事!
溫之鵲身子一僵,原主做替身的那三年,確確實實是替了個徹底,連睡覺這種事都一樣不落。
然而這也並不是狗男人能拿來調侃的理由!
拿這種事來羞辱她,真的是爛透了!
溫之鵲的怒火已衝到了腦門上,死死地掙扎著,哪怕只有一根手指能動,她也要狠狠的摳掉他一塊肉來!
「就你那爛技術,在這兒炫耀什麼呢?如今太后重病在床,你卻還有心思縱慾,若是傳出去,你這孝子賢孫的名頭怕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男人,不能被人說不行。
蕭懷妄慍怒,手下越發用了力,如鐵鉗一般困著她,「本王是不怕人笑,就是不知你敢不敢說出去?」
「你敢做我還不敢說?」
呸!真不要臉!
蕭懷妄確實是不要臉了,他低頭就啃了她一口,深邃的眼裡忽然放出幾分邪氣:「那就做……」
「等等!」
這傢伙已經是精蟲上腦了,不能硬剛。
溫之鵲扭了扭脖子試圖躲開他,一邊強自冷靜下來,粗喘著氣道:「王爺若實在忍不住,大可去找溫京紅,她才是你合情合法的妻子。再說了,她那身段也是練了出來的,又柔韌又靈活,能玩的花樣也多,絕對能讓您食髓知味、流連忘返啊!
至於我這強扭的瓜,她是不甜的,你就高抬貴手放開行不行?」
蕭懷妄從喉間溢出一聲輕哼,胸腔隨著浮動一下,被她摳傷的地方傳來細碎的疼痛。
這強扭的瓜確實不甜,甚至還有點疼,她下手是真沒一點心疼過他,恨不能摳了他的皮才解氣。
以往她那般懂事乖巧的時候他嫌棄木訥。
如今倒是這般生龍活虎了,卻又太潑辣了些,且與他處處生分、時時撇清關係,就好像在醞釀著遠離。
蕭懷妄用舌頭舔了舔口腔,頂了頂腮幫子,眼裡的神色帶出幾分慍色。
當年他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迎回來的人是她,她憑什麼說走就走?
「強扭的瓜甜不甜,本王先扭了再說!」
他低頭,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帶著十足的侵略氣息,讓她無處可逃。
溫之鵲腦子裡頓時閃過一個念頭:完了!
她怔愣了一會兒,他以為她終於學乖了,心稍微舒坦了點,手上不由自主放鬆了點鉗制。
然而溫之鵲很快就回過神來,察覺到鉗制已鬆動,便不顧一切的掙扎著。
「你放開我!啊!」
地上有水,溫之鵲在掙扎的時候不慎踩得一個滑溜,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徑直摔進了浴桶里。
溫水漫過頭頂,她趕忙屏住了呼吸,手胡亂的划拉著扯到了蕭懷妄的衣裳,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掙扎著出了水。
她穿得單薄,本就是隨意裹了一下。
方才一番掙紮下衣裳已散了不少,又加之全身濕透,使得衣裳緊緊貼在身上,玲瓏線條盡顯。
這番欲隱欲現的風景,著實令人著迷。
「懂還是王妃懂。」
強扭的瓜甜不甜他不知道,但很是飽眼福就是了。
溫之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睛來,便見蕭懷妄就在她眼前,那一副看盡好風景了無遺憾的模樣,實在令人火大。
「混蛋!」
她手一緊,拽著他的衣裳用力扯了下。
不想他的腰帶實在不牢靠,這一下就徹底散開了,露出大片的胸膛來。
此時他衣裳凌亂,胸口還有幾條紅痕,脖子上也有一處紅印,細細一看竟是一牙印。
好一副男色橫流的景象!
溫之鵲燙手一般甩開,如今這番景象叫人見了,那是誰輕薄誰都說不清楚了!
正想著,芍藥便提著桶熱水進來了,「王妃,奴婢提了熱水來,您還要不要再加……加點兒?」
「站住!」溫之鵲「嘩啦」一下站起來,喝住丫鬟。
早不來晚不來,為何要趕在這等社死關頭來添亂?
「王妃?」
「把熱水放下,你趕緊出去,把門帶上。」溫之鵲狠狠的瞪了蕭懷妄一眼,偏頭往外探看。
心裡暗暗祈禱:請你聽話!
蕭懷妄進來時芍藥已經去打水,並不知情。
這會她只覺得王妃的聲音聽著有些奇怪,又看屏風後有兩道人影,便以為是有歹人進來挾持了王妃。
「王妃?」芍藥小心翼翼的詢問,並打算走進來看看。
溫之鵲急得一腳邁上浴桶,要出去阻止,被丫鬟看總比被狗男人繼續看划算吧!
蕭懷妄眸色一沉,一把將她拉住,轉頭沖外頭沉聲喝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