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覆無常狗男人
這是什麼話?
蕭懷妄涼涼的掃了一眼「掛」在門框上的腦袋:「你屬賊的?」
見她不動,他頓時沒好氣了。
「還不進來?」
「來了來了。」
溫之鵲走進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她的房間,怎麼現在弄得她跟賊似的!
她頓時挺了挺腰桿,擺出氣勢來問他:「大半夜的,你來幹什麼?」
深更半夜的摸進來,准沒好事!
她的衣裳穿得很沒有章法,鬆鬆垮垮的隨意裹著,行動間便有春光不經意乍現。而她也絲毫未察覺不妥,整個撲上床。
她還真不把他當外人!
蕭懷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為何沒來書房?」
「我要睡了,你滾吧!」
她腦袋埋在被子里,聲音也瓮聲瓮氣的。
蕭懷妄眼裡閃過一絲怒意,俯身捏著她的后脖頸:「本王不介意讓你長眠。」
這個狗男人!
被扼住了喉嚨,溫之鵲身體一僵,心裡罵了兩句渣男,乾笑道:「啊,我突然清醒了,王爺您有事請說。」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只看到她趴在兩邊的手在微微用力,顯然是心裡不服了。
蕭懷妄並未收手,反倒摩挲了兩下她的後頸,細膩的肌膚帶著溫熱,手感很好,令他有些流連忘返。
察覺到他的動作,溫之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狗男人,還沒完沒了了!
蕭懷妄在她炸毛前收了手,垂眸揉搓著手指:「太后病重,明日你隨本王進宮侍疾。」
這不是巧了嘛!
溫之鵲一個翻滾坐起來,仰頭道:「為太后伺疾,乃是做孫媳婦兒的本分,我今日跟溫京紅說過了,讓她明兒進宮去。」
她推脫的借口倒是找得冠冕堂皇。
蕭懷妄蹙眉,「這三年王妃是誰在當?」
「你以為這是什麼好差事?」
溫之鵲忍不住翻白眼,渣男還好意思提那三年?明面上她是當了三年王妃,實際上卻是被磋磨了三年,過得比在娘家還不如的日子。
就這?
他還好意思當恩典提?果然渣男心都是黑的。
她眼中的不屑太過明顯,蕭懷妄只覺刺眼至極,不由皺了皺眉,眸色冷沉:「她干不來伺候人的活兒,此事只能你去。你若不肯,本王便權當你是粒廢子……」
黑沉的眸子里有殺氣一閃而過,廢子的下場已很明顯了。
動不動就拿命做要挾,渣男賤女真是絕配!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溫之鵲冷哼一聲撇開頭:「明日,我會跟著溫京紅一起進宮去。」
「不行,只能你去。」
「你別得寸進尺!」溫之鵲憤而抬頭,對上他冷凝的眸子,瞬間被澆滅火焰,「行,我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惹不起她就先應承了再說。
但她也不會白吃這個虧,只是在心裡盤算著尋機會找補回來。
翌日一早,便有丫鬟來傳話,讓她去前廳陪同攝政王一起用早餐。
再次戴上人皮面具,溫之鵲的心情不怎麼好。到前廳一看,桌子還是空的,只有蕭懷妄端著杯茶閑坐著。
溫之鵲在一旁坐下,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飯呢?」
她此時頂著溫京紅的臉做這般神情,蕭懷妄看著竟覺得順眼了許多,轉頭吩咐小廝:「去叫廚房……」
「慢著!」溫之鵲忽然打斷,「聽說王爺新收了個貼身丫鬟,伶俐又勤快,不如讓她去備早飯?」
她滿眼不懷好意,顯然是刻意為難。
他要威脅她,那她就往渣女身上撒氣,總之不能做虧本的買賣。
蕭懷妄沖小廝擺擺手,示意他照辦。
再看向對面,她似乎心情頗好,嘴裡哼哼唧唧的不知在哼些什麼調子,歡快而又得意。
「太后此病蹊蹺,只有你去才能幫上一些忙。」
「啊?」
他這是在跟她解釋?
真是稀了奇了!
溫之鵲不屑的哼了聲:「我也不是什麼當世華佗,沒有包治百病的道理,此行未必就能救太后,你別抱太大希望。」
說到專業領域,她話又多了起來,繼續道:「你且說說那老太太是個什麼病症?可有睡不穩吃不下的癥狀?可有哪裡疼痛?可……」
她若說起話來,這一張嘴是真能叭叭。
蕭懷妄被她吵得腦仁疼,抬手揉著太陽穴道:「你儘力而為便是。」
「這是自然。」
「但你若因我倆的私怨而故意怠慢,本王亦不會輕饒。」
他眸色驟然轉冷,一字一句吐出來的都是殺意。
溫之鵲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不由皺了皺眉頭。
果然狗男人還是狗,嘴上說著「儘力而為」,轉瞬便開始威脅她。
太后的病症在原主的記憶中只有幾個模糊的概念,大概是深宮積怨而起,此事還牽扯上敬陽帝。
是以這麼些年,太醫院不管是否覺察了病症,一律明哲保身的只道無能為力。
她此番若帶著本事進宮,恐怕還真是危險。
真是還沒出狼窩,就快掉進虎穴,她可能真拿錯了劇本……
看著她神情猝然萎靡,蕭懷妄撇開眼去,「你別擔心,若是有人故意為難,你只管發作,一切有本王擔待著。」
「是嗎?」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狗男人到時候別過河拆橋她就謝天謝地了!
蕭懷妄倒沒真指望她能看病,不過是進宮去做做樣子罷了,最主要的還是照顧好太后,以防有人鑽了空子。
等了許久,溫京紅才端著粥來了。
她已戴上了面紗,進來一看溫之鵲頂著她的臉坐在那裡,心裡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
「端過來。」溫之鵲回頭,看到溫京紅的模樣,心情頓時好了些。再掃了一眼她托盤裡的食物,嫌棄道:「忙活了大早上就熬了鍋粥?罷了罷了,盛一碗吧!」
有總比沒有強!
溫京紅連句話都來不及回就被使喚開了,她咬著牙盛了碗粥,忍著屈辱跪著遞過去:「王妃,您的粥。」
「你跪著做什麼?」
叫她盛碗粥而已,白蓮花整成這番架勢,搞得好像誰虐待她似的。
溫之鵲只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