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斬二將方肅奪南郡
習呈丟下劍:「沒錯!現在的死毫無意義,我們要誓死守住城池,就算真的守不住,我也要讓方肅損失慘重!」
南郡將領周永周煥主動請纓:「大人,請准許我們出城迎戰!我們一定要陣斬敵方將領,以壯軍威!」
習呈應道:「好,准你二人出戰,若能擊退方肅,就是大功一件,我會親自向朝廷請命,保舉你們高官厚祿!」
周永周煥二將立刻提槍上馬,準備出城迎敵。
城外,方肅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排布森嚴,緊鑼密鼓。
方肅身披白袍白甲,腰間掛著那把玉劍,騎著一匹銀鬃馬,威風凜凜地立在最前面。
英東和張懲分別立在方肅的兩側,緊盯著城樓上排列的那一群弓箭手。
英東道:「主公,強攻定然是很難,但是料想城中人心渙散,也不見得有想象得那麼難。」
張懲舉起手裡的開山斧:「主公,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立刻帶著兵士衝上城樓。」
方肅微微一笑:「不著急,你們看那裡……」
眾人往城門處望去,只見城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衝出兩人兩騎,大聲喊著:「方肅速速領死!」
旁邊的英東和張懲立刻拍馬上前:「能耐不大,口氣不小,看我二人先斬了你們!」
英東扛起翻星鐵戟,張懲揮舞開山大斧,二人徑直朝著周永周煥殺了過去,四人四騎開始捉對廝殺起來。
習呈到城樓之上向下觀戰,方肅淡然地坐在馬上,似乎一切都已經看透。
習呈喝令手下:「趕緊給二位將軍擂鼓助威!」
擂鼓兵將鼓敲得震天動地,周永提著一柄長槍,先一步發起進攻,直奔著英東的脖子而來,英東大吼一聲,掄起鐵戟,只一下就將周永的槍砸彎,就在周永措手不及之時,狠狠地將鐵戟捅進周永的身體,當即將周永的身體砸出一個大洞,血如湧泉,墜下馬來。
另外一邊,張懲掄圓了大斧,狠狠地拍在周煥的馬上,馬嘶鳴一聲,跌跌撞撞地將周煥掀翻,摔倒在地。張懲高舉斧子,對準周煥的腦袋一斧劈下去,將周煥連頭帶肩砍成兩段。
周永周煥二將,沒出一個回合就被英東張懲雙雙斬殺,南郡里的士兵一陣嘩然,士氣更加頹喪,習呈更是嚇出冷汗,癱倒在地。
而方肅那邊,見英東張懲斬將,高聲歡呼,士氣大振,已經有了要把整個南郡城踏破的氣勢。
英東張懲撤回本陣,方肅令手下人高呼:「習呈太守,你們已經無法獲勝,不如效仿襄陽和江夏兩郡太守,主動歸降,還可以保護全城士兵和百姓性命,免遭戰火。」
習呈咬牙切齒,恨援軍苦等不來,又恨自己沒有能力守城,但是南郡是荊南的門戶,他又不能放棄,只能勉力死守。
一旦開戰,必然是一片生靈塗炭,想到這裡再想想韓岐明知道自己身處絕境,卻對自己不管不顧,這樣的盟友,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身後的士兵們也全都心驚膽戰,明顯已經沒有了戰鬥下去的意志,就算開戰,也毫無戰鬥力,只能淪為方肅率領的南陽軍的獵物。
「獻關投降……」習呈無奈地留下這麼一句話,身邊的士兵們都很震驚。
習呈哀嘆道:「投降吧,城中士兵只有不到萬餘,我們確實敵不過方肅的虎狼之師,眾所周知,方肅不殺降者,現在投降,起碼我能保住你們和城中百姓的性命,這罪過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
一片哀傷中,士兵們將白色旗幡丟下城樓,高聲呼喊:「方將軍且慢,我等願意獻關投降!」
片刻之後,南郡城門大開,習呈帶著滿城士兵走出城來,伏地請降。
方肅下馬,帶著英東張懲走過去,扶起習呈道:「太守大人,您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十萬人兵臨城下,還奪下了你的江陵重地,這已經是覆水難收的局面。要怪只能怪韓岐,他明知道你鎮守著南郡要地,卻遲遲不發兵救援,這場失利是晚輩從中取利,並非太守您的過錯。」
習呈哀嘆:「只求將軍,放過城中士兵和百姓,罪人習呈,願意以死謝罪。」
方肅趕緊制止:「我不會傷害百姓,不會傷害士兵,也不會傷害您,我的目的只是南郡,僅此而已,沒想傷害任何人。」
習呈跪地叩拜:「謝將軍大恩……」
身後的士兵們也一起叩拜:「謝將軍大恩……」
就這樣,巫里襲取江陵,方肅重兵壓境,習呈被逼無奈之下只能獻關投降,方肅幾乎兵不血刃拿下了荊南最重要門戶的南郡,進入了南郡,意味著方肅接下來的南征將如履平地。
而此時此刻,建平太守薛蘭的援軍,才遲遲走到江陵附近,江陵城中早已經換成了巫里率領的士兵,看見了薛蘭的旗號,立刻彙報。
「將軍,建平太守薛蘭的援軍已到附近,有何指示?」
巫里提劍道:「主公如此信任我,我只不過是區區一員降將,卻讓我做主帥襲取並鎮守江陵,這次我定要立下大功,回報主公。全軍聽令,分出三千軍馬嚴防死守,絕不可以讓敵軍進入,其餘的人,跟我出城,殲滅敵人的援軍,斬殺薛蘭!」
「諾!」士兵馬上去下達命令。
巫里穿上盔甲,戴上兜鍪,提起大刀,走出營門。
江陵城外,薛蘭頂著大太陽,看見了江陵二字,終於長舒一口氣:「我們晝夜兼行,人困馬乏,終於是趕到了江陵,進城之後要好好休整一番,然後再去支援南郡。」
手下將領驚呼:「大人,您快看那裡!」
薛蘭望了過去,只見城門大開,巫裡帶著一支軍馬浩浩蕩蕩地衝殺出來,每個人口中都高呼著斬殺薛蘭,聲如驚雷,震天動地。
巫里大喊道:「薛蘭,江陵早已經被我南陽軍拿下,爾等速速領死吧!」
薛蘭嚇得臉色慘白:「什麼!江陵失了!那南郡豈不是也危在旦夕……」
「大人,快撤吧,我們艱難顛簸而來,早已經人困馬乏,根本打不贏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