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人家小女娘沒看上你?
顧朗無語,文帝這是看不得自己悠閑啊。
「陛下,我可沒閑著,這些天只是前期準備,馬上就要開始行動了啊。」
「開始行動?」
文帝來了興趣,「聽這意思,人家小女娘還沒看上你?」
顧朗立刻閉嘴,不想提這事。
他和程少商到目前為止,還算不上正式認識呢。
想起來就糟心。
「陛下,您還是給我安排個事吧。」
文帝指著顧朗,「你......你,你這個孩子啊。」
「連個小娘都搞不定,一點都沒有朕當年的風範!」
想了想,試探的看著顧朗問道:「要不,你告訴朕那女娘是誰,
朕~
給你賜婚......」
顧朗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冒犯。
「陛下,您這是信不過侄兒的魅力啊。」
文帝看了看顧朗,好似再說,你自己沒點數嗎。
「要是子晟,朕還真不擔心,可是垂光嗎.......」
見顧朗有翻臉走人的徵兆,文帝立刻改口。
「好好,不談這個,不談這個。」
「你現在回來也很久了,一直在王府閑著也不是個事,現在屯騎校尉出了空缺,你兼起來吧!」
屯騎校尉可不是程始那種平常校尉之職,掌騎兵,秩比兩千石。
隸屬於北軍五校尉,護衛京師安全。
其中屯騎,越騎,天水三校尉掌騎兵,射聲校尉掌弓兵,步兵校尉掌步兵。
此五校尉都是由皇帝心腹,常常都是宗室,外戚擔任。
他現在知道為何小越侯剛剛拉著臉出去了。
小越侯是外戚,同時也是文帝心腹,而且他是越妃的弟弟,掌握一校尉完全夠資格。
但文帝顯然沒有答應他這個要求。
這是早就準備把這個軍職給顧朗了,只是之前文帝以為顧朗剛剛歸京,需要和中意的小女娘留點時間,
沒想到顧朗這麼長時間就和皇子們玩鬧了。
這麼長時間,這種重要官職出現空缺,自然有人有心思。
小越侯不是第一個來請求官職的,只要官職不定下來,前來的人就少不了。
接了認命,顧朗徑直返回王府。
翌日清晨,微帶涼意的晨光灑進房間,叫醒了睡了一下午連帶一整夜的程少商。
撐著床板坐了起來,程少商從沒感覺像如今這樣神清氣爽過。
「女公子你終於醒了!」
蓮房一臉驚喜。
程少商睡了這麼久,要是再不醒,她都要去叫女君來了。
看著蓮房雙眼的黑眼圈,顯然一宿都沒休息好。
「蓮房我睡了多久?」
邊說著邊爬了起來,準備穿衣服。
「女公子昨天在大殿上暈了過去,一直睡到今早才醒吶!」
蓮房出去,不一會返了回來,端來一碗粟米粥。
「女公子這麼久沒吃東西,喝點粥墊墊肚子吧。」
一碗稠粥下肚,又恢復了氣力。
心想,昨日我暈了過去,今日阿母說不上怎麼訓斥我呢。
想想還真是心煩。
可程少商不知怎麼的,竟然一點沒有煩惱的感覺。
暗暗奇怪。
難道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不管了,見招拆招吧。
打發了蓮房趕緊補覺休息,她要獨自面對狂風暴雨。
先是到了大母處請安。
程母臉色雖不好,但對昨天的事隻字不提,說了幾句就將程少商趕了出去,讓她去給阿父阿母問安。
程少商暗暗納罕,大母今天好生奇怪啊,竟然沒有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要知道,以前即使是一點小錯,大母也會罵很久的。
雖然奇怪,但程少商也不是主動找罵的人。
麻利的退了出來。
來到父母處,在門外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什麼嚴加看管,絕不容情,必須待滿一個月。
聽到這話程少商放心了,這才是自己熟悉的配方,什麼大母得過且過,那是不存在的。
原來是在阿父阿母這裡等著我呢。
也是,阿父阿母都回來了,大母自然不會再直接管自己。
雖然對這個處罰非常害怕,程少商還是敲響了房門。
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這一劫躲不過去。
走進房間,就見阿父和阿母正在弈棋,雖然程少商對弈棋之道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但也看得出來,阿父被打得大敗。
--程始執子已經沒幾個子了。
見女兒走了過來,程始故作豪邁,輕描淡寫的抓了把棋子,放到了棋盤上。
「今日與元漪下的盡興,來日再戰吧。」
轉頭看向女兒關心道:「嫋嫋,身體可還有不適,若是還沒好,可不要強撐,阿父送你回去休息。」
程少商屈身行禮,輕聲道:「阿父,嫋嫋身體已無大礙了。」
其實程少商也很奇怪,按說昨天受了那麼大冤屈,自己都氣暈過去了,可這次醒來之後,感覺自己全身通透,好似那些事情都不值一提了。
好生奇怪。
蕭元漪永遠都是那張嚴肅臉,妥妥的教導主任做派。
「既然身體已經無礙,那便多讀些聖賢典籍,
讀聖賢書,行仁義事,
陶冶陶冶心性吧!」
程少商還以為阿母是在說反話,這番話是在敲打她昨日的不守規矩,不懂禮義廉恥的事情,畢竟她剛剛可聽到了蕭元漪要給她的處罰。
便跪倒在地,對蕭元漪說道:「嫋嫋知錯,還請母親責罰。」
她覺得還是乾脆一點,早受罰,早放心。
蕭元漪卻有些疑惑:「你這是何意?」
「女兒知錯,以後肯定不會再犯。」程少商誠懇認錯。
程始對著蕭元漪說道:「你看看,孩子都被你管怕了,心裡有陰影了。」
蕭元漪本欲反駁,可張張嘴,無話可說。
程始連忙將可愛女兒扶起來:「嫋嫋啊,昨日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就不要來氣你阿母啦。」
程少商滿頭問號:「昨日說清楚了?」
見女兒不知道,程始就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講了一遍。
聽聞大母被罰到鄉下一月,二叔母還被打了兩巴掌。
程少商心裡還挺高興。
只是聽說這個事情不是阿父阿母幫自己辦成的,而是只有兩面之緣,更是只見過一次的文將軍辦的。
程少商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