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城堡
不到一天的時間，羅蘭跟著大部隊回到了麋鹿領地伊法蒂亞領，也被稱為森林明珠。麋鹿子爵擁有一座世代經營的大城市，坐落於丘陵地區，這座城市擁有罕見的兩萬五千以上人口，形形色色的人流。雜耍藝人，妓女和商販，也少不了拿著武器的傭兵和城市衛兵。甚至羅蘭還看到了裝備較為落魄的流浪騎士。市民們絡繹不絕穿插在城市裡。城市的命名也以子爵家族姓氏索森為主，全稱索森埃格蘭蒂娜。
「是不是大開眼界。」城鎮民兵里有著看羅蘭不順眼的人，「只有市民才能生活在現實里，你們鄉下佬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有資格進入這座宏偉的城市。」
「宏偉壯觀？」羅蘭可是見過真正的大城市的，這大量木料和石頭累積的建築物能叫宏偉？頂多也就新鮮點罷了。
「當然。」不少城鎮民兵頗有自豪，麋鹿家族的城市世代經營，即便是一般的子爵家族也難以有兩萬以上的城市作為根據地。通常伯爵領才有接近三萬人口的大城市。
羅蘭意識到這畢竟生產力低下，三萬人口的城市什麼說在這個時代都是極為寶貴的。他也贊同點了下頭，「確實很罕見。」
「當然了，這座城市被稱為森林玫瑰，埃格蘭蒂娜也就是野玫瑰的意思。外圍加城市足足14平方英里。」民兵對生養自己的城市如數家珍「這個美麗的城市出產木料、皮革、美味的漿果酒、菌類。她甚至還有寶貴的金礦。」民兵的介紹也讓羅蘭對這個世界大城市有了概念。相當於前世一個小鎮的大小。
羅蘭也頗為新鮮，這個世界貴族文化也能滲透到方方面面，貴族家族的紋章、旗幟、文化、家族箴言、領地的命名、財產方方面面都和這個貴族家族打上標籤。血統論更是盛行，高等貴族子爵以上男性後代除了私生子都可以成為騎士。
騎士的長子和男爵的男性後代都是高階騎士侍從，通過努力都有不小的機會成為一名騎士。至於軍士、平民的後代，沒有靈能激活的種子，根本無法踏足侍從，騎士的道路。
「小夥子們，你們有一天的時間可以放鬆。明天中午時間必須在城門軍營集合。」老比爾一聲令下，城鎮民兵歡呼雀躍，且亂鬨哄離開了城門。撤離戰場了，作為正規軍倖存者，他們都可以在軍需處領取一筆不算少的克朗，大家自有自己的好去處。
「羅蘭你跟我的軍士小隊去城堡報道。」說到軍士小隊，老軍士的眼神里有一股淡淡的悲傷。他的小隊在戰爭中損失慘重。
黑狗乘機在羅蘭耳邊留下一句話「不要在城堡里感受你的靈能，一切都要自然。」他的話極其鄭重。
城堡由巨大的石頭建成，它聳立在城市的東部，城堡延伸出相當部分的城牆包裹了不小的綠地，作為領主的私人莊園為城堡提供食物和休閑場所。索森家族的麋鹿旗幟高掛於大門。守衛們沒有過多阻攔，在戰爭時間裡，軍士被領主徵召都有資格帶著武器面見領主。鋼弓弩則是被守衛收起，包括輕型手弩這些遠程武器則不能帶入城堡。
羅蘭跟在老比爾身後，老軍士在城堡的地位不算低、不少站崗侍從都會立正以示尊重。越往後走，羅蘭甚至能看到初步激活靈能種子的高階侍從作為衛兵站崗。在城堡的主廳，他們的主人也就是領地的主人羅伯特索森坐在他的主位上。
他的背後有一個巨大的地圖，上面有著周圍數個領土的大概資料，河流山川的備註，羅蘭瞟了一眼，
上面的備註，令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領地附近連起來的巨大地盤，上面的紋章赫然是一頭綠底金色獅子，它的地盤足足有索森家族的數十倍，是個誇張的龐然大物。領主的兩側各更是站著六位騎士，其中兩人的靈能更是讓羅蘭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旁邊還有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管家。
也許是天然覺醒靈能的緣故，兩個強大的大騎士儘管給予羅蘭巨大的壓迫。但是主座上的子爵才讓羅蘭感到靈魂深處的顫抖。
「老比爾，你們釋放的巨型食屍鬼計劃完成的怎麼樣了？」羅伯特索森子爵率先詢問老比爾，儘管情報上早已經知曉三家貴族打他一個，他也不是很在乎，勝利從來不依靠人多。
「子爵大人，食屍鬼釋放計劃順利，但是我的軍士損失慘重，只剩下不到五人還能回到城堡。」比爾一絲不苟彙報著軍事目標。
羅伯特索森子爵也仔細聽著老比爾的彙報，羅蘭看著子爵大人分外湛藍的眼睛，那似乎有著一股邪異的魅力，看著子爵眼睛瞟向這邊。羅蘭低下頭，也不敢多看地圖，作為領民直視貴族可是重罪，而作為機密的領地地圖，掛在面前也不是羅蘭現在這個下等人可以看的。
「你說面前這個小伙是個天生的神射手？射殺不下於七人？」子爵頗為有趣，「老比爾你可不經常夸人，既然你願意推薦，那就把他留在城堡里訓練軍士吧，當一個城堡的教頭，這裡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會從農夫之子成為軍士教頭的。」
老比爾輕輕示意羅蘭單膝跪下，羅蘭照做。子爵的話也傳來「來自白河谷的羅蘭，我任命你為城堡軍士弓弩教頭，為麋鹿旗幟效命，你可以讓你得到侍從的待遇，你會成為一個上等人，作為回報，你是否願意為我和索森家族貢獻你的一切，乃至你的生命。」
「是的，大人，我願意宣誓效忠。」羅蘭恭謹地說道，
「來自白河谷的幸運者羅蘭，既然願意宣誓效忠成為上等人，你現在有資格也應該稱呼領主大人為主人。」一旁的管家提醒羅蘭。
「是的我的主人。」羅蘭站起身，退至老比爾身邊。
「管家，我們年輕的教頭需要熟悉下他的新環境。」子爵示意管家安排人帶羅蘭下去。頗有意味地看著羅蘭，如同一件有趣的古玩，又像是看著精美的武器。
管家能感覺到子爵對羅蘭的重視，安排高階侍從帶羅蘭下去，「約瑟侍從，除了內政和女眷區域，你可以帶年輕的羅蘭教頭在城堡多轉一下。」子爵的話讓諸位騎士都給予羅蘭更多的關注。
「是，領主大人。」侍從一絲不苟走到羅蘭面前，兩人退下。老比爾則是站著一邊等待諸位騎士暢所欲言。這場戰爭還遠沒有結束，索森家族儘管被三家聯軍打的措手不及，麋鹿家族的頑強，可不是其他鹿旗幟家族可比擬的。
「獅子沒有直接介入這場戰爭，我們還有機會把他的熊和鷹兩個爪牙打痛，至於那條沒用的瘦狼，早晚會成為我們的養料。」領主慷慨激昂的聲音回蕩在城堡作戰室。
「羅蘭教頭，領主大人對你可真是慷慨。」高階侍從約瑟和羅蘭年齡相仿，作為長子被送入城堡，出生相對高貴的他並沒有過多經歷貴族的權謀，只要實力夠了，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族繼承爵位。
「何以見得？」年輕的高階侍從讓羅蘭心生好感，對方願意多提點他就是最大的善意。
「你可以熟悉城堡除了內政區域和女眷區，說明你以後可以在除了這兩個地方活動。這本就是很大的自由，侍從待遇也很好了。多少戰力強大的傭兵和普通軍士都會羨慕你的。」約瑟高階侍從耐心給羅蘭解釋。
兩人作為同僚也頗為對口，打開話夾子。作為未來貴族的約瑟是罕見沒有歧視富農出生的羅蘭，「對了羅蘭，你以後可以直接叫我約瑟，我是羅富齊家族的長子。我的家族是宣誓效忠索森家族的男爵家族。」
「約瑟，我是白河谷的羅蘭，往後多指教。」作為平民出生的羅蘭也很難在貴族後代上能接話，除了一地獨到的見解，羅蘭也沒有過多插話，大部分時間他都在聽。
羅蘭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約瑟也很滿意羅蘭的識趣，有進退，被老比爾軍士推崇的弩射技術。羅蘭未來肯定是個強大的戰力，貴族天生就懂得拉攏對自己有用的對象。
「羅蘭你知道嗎，我最好奇的是領主大人為何給予你騎士侍從的待遇，雖然你還沒有這個稱呼，想要成為持盾者。平民除非有天大的功勞，其他可能性不大。」約瑟在話夾子打開后終於問出了他最大的好奇，「你真的是農民家庭，而不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要知道，老比爾戰功赫赫，一點也不比某些騎士低，他現在依舊是一個軍士。」
羅蘭敏銳的捕捉到了自己這個待遇的不凡，儘管他見過不少侍從和騎士的死亡，他還親手幹掉過重傷的騎士，但是對比老比爾，羅蘭可以大方承認拍馬不急。「你知道的，我只是有侍從待遇，而不是成為侍從，」羅蘭雖然不知道原因，出頭鳥他也不想當。
「或許在立下一些戰功你就有機會得到侍從頭銜了，要知道沒有血緣，幾乎沒有機會當持盾者（騎士侍從）的。」約瑟見羅蘭也難以說出原因，卻也說不出什麼。或許子爵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