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塞普蒂默斯·馬爾福

13 塞普蒂默斯·馬爾福

西奧多·諾特受邀來到馬爾福莊園,被家養小精靈多比帶領著來到客廳。馬爾福夫婦帶著禮貌而疏離的表情接待了他。

「GooddaytoUncleLuciusandgooddaytoAuntNarcissa.」西奧多微笑著說,「我父親讓我代他向您們問好。」

盧修斯點了點頭。「已經跟我說了,他正在藏書室等你,去吧。」

「Thankyou,UncleLucius.」西奧多說。

多比將西奧多帶到了藏書室。西奧多走進去,聞到一股墨香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書櫃一個接一個,書籍按年代分門別類。屋裡沒什麼窗戶,再加上綠色和銀色的裝飾,讓人感到格外的陰森幽靜。

德拉科正站在高高的凳子上,他的魔杖閃著光,專註地找著什麼。西奧多剛要開口打招呼,德拉科伸手去夠遠處的書,接著就摔了下來,正倒在西奧多腳下。

「Theodore!你是死人嗎?」德拉科扶住一旁的桌子站起來,抖了抖衣服,一陣絲柏香傳入西奧多的鼻孔。

西奧多微蹙眉頭,「你吼什麼?我怎麼知道你個笨蛋會摔下來?」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德拉科沒理西奧多,指著書架高處的一本書念咒。

西奧多注意到那是《18世紀偉大巫師全集》。德拉科隨手翻了幾頁,就不耐煩地扔到了一邊。西奧多隨之望去,桌子已經堆積了一大堆書。《馬爾福歷代族長》《18世紀魔法史》《最有政治影響力的巫師》……

「,你在找什麼?」西奧多好奇地問。

德拉科靠在一張椅子上,用手使勁撫平緊皺的眉頭,頹廢道:「SeptimusMalfoy,18世紀馬爾福家族族長,極有政治影響力。」他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把西奧多嚇一跳,「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書上都只有這麼幾句話!還有,為什麼要按年代分類,就不能按內容分?」

「呃……」西奧多一時語塞,「你找他的資料幹什麼?」

「沒什麼,好奇而已。」德拉科懇求,「幫我找找吧,Theo.」

西奧多深棕色的頭髮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如墨色,他的眼睛是藍色的,此刻似乎隱含著怒火。「,我是來借閱的,不是來給你當勞工的。」

德拉科抿著嘴唇,「Theo,我父親說你在這住的三天隨時可以來藏書室,你就先花點時間幫我找找吧。回頭我把那套魁地奇塑像送你——那可是限量版。」

藍色眼眸柔加了許多,西奧多認輸了。「好吧,好吧。MymasterMalfoy,我幫你找。沒有一個男孩不喜歡魁地奇,西奧多也不例外。

德拉科坐著沒動,他理了理頭髮,一邊伸懶腰一邊說:「謝謝你啊,Theo.」

一個小時后,西奧多拿著一本《馬爾福秘史》回來了。「,你看看這個。」他低頭看了一眼禁閉的古書,補充道,「或許只有Malfoy才能打開。」

紫色的封皮,破舊的包裝,隱隱有一股神秘感。

德拉科吐了吐舌頭,「怎麼開?」

「滴血試試。」西奧多提議。

德拉科咬破手指,將血滴在封皮上——書自動打開了。

西奧多微微一笑,起身去別處了。

德拉科翻到塞普蒂默斯那一頁,細細看了起來——

「Septimus於十歲中阿瓦達索命咒而死,

凶於不明——」德拉科的心咯噔一下,連忙往下看——「其妹Anna是讖言者——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讖言者。」德拉科想起費倫澤對他說的話,心裡更亂了——「他的父母運用了一個古老的咒語,把Anna變成了Septimus的樣子——但她仍是女身。她用Septimus的樣子生活,一生未婚,孕有一子Abraxas。她留下的遺物是一個水晶球,上面刻著紅色字母S.」

水品球……占卜……讖言者.……Septimus……Slytherin……德拉科覺得這些線索可以連成線,但他無從下手——哦,糟糕,他的頭又開始痛了。

一個甜美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我的孩子?」

德拉科抬頭對西奧多說:「對不起,我失陪一下。Theo,你隨便看吧。」

西奧多正在書架間穿梭,聞言停住腳步,對德拉科點了點頭。

德拉科立刻飛奔回自己的房間,他找出五年來一直在他房間的水晶球,只見上面是血紅的「S」。德拉科握住水晶球,掌心一片冰涼。

「時空封閉!」

無形的屏障籠罩了德拉科的卧室。

「我別無選擇,我的孩子。」塞普蒂默斯的臉在水晶球上顯現,她有著馬爾福特有的淺黃色頭髮和蒼白的面龐。「這個水晶球叫做讖言球,它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將自己的靈魂存在了裡面,它類似魂器——卻不必殺人。」

「先祖。」德拉科咽了咽口水,顫抖著聲音說。

塞普蒂默斯的臉上浮現出勾人心魄的笑。「別害怕,我的孩子。我有預感,Malfoy家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所以,我希望能改變未來。你要知道,讖言者不同於預言家,預言家的預言少有真相,而讖言者的讖言一定是準確無誤的。更令世人惶怒的是,讖言者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未來,當然,若讖言者想讓一個人免於死亡,就必須讓另一個人去死。唔——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頻繁地讖言,那會影響你的精神和壽命。」

「啊?」德拉科雲里霧裡地聽不明白,「我是讖言者嗎?」

「是的,不過要想徹底覺醒,還需要長年累月的學習,直到你能控制自己的讖言能力而不是讓預知夢困擾你。不過你現在也可以做一些讖言,依靠讖言球。」塞普蒂默斯慢慢講述,「Dear,很抱歉附身在你身上,但我要改變未來,就必須附一個Malfoy.Narcissa參與的事太少,Lucius牽扯過多,也只有你啦。對不?」

德拉科掛上馬爾福式假笑,「夠幸運的。」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詞。

「對不起,我的孩子。」塞普蒂默斯輕聲說,「我別無選擇。為了偉大的勝利,總要有人做出犧牲。你記住,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Lucius和Narcissa也不行。明白嗎?」

德拉科臉色十分難看,像吃了一隻蒼蠅,半晌,才不情不願地點頭。

塞普蒂默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由讖言球內出來,波浪似的金髮翩翩,身形瘦長,穿著男袍,更顯清秀。她懷裡抱著詩琴,低頭用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德拉科剛想問這琴是哪來的,就聽塞普蒂默斯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唱了起來——「音塵脈脈信箋黃,染胭脂雨,落寂兩行,故園有風霜。」

一曲《離恨樓》,甚為凄婉,帶著難以訴說的悲涼痛楚——白瞎了德拉科這「文盲」加音痴。德拉科蹙眉回想,那書上貌似是說塞普蒂默斯精通多種語言。

「封印解除!」

塞普蒂默斯不見了蹤影,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德拉科·馬爾福仍然緊握著讖言球,骨節已經有些發白了。他靠在椅子上,淺金色的頭髮映在緘言球中,面色蒼白,無半分血色。無悲無喜,無哀無怒。就像中了石化咒,一動不動。他那眉目間盡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沒有一絲熱氣和慾望。可是,那薄薄麵皮之下,藏著的是怎樣無恥的嘴臉和滔天的慾望……

夜空乾淨無塵,漫天星河如錦。

德拉科看著床頭的讖言球,腦海中那個清秀的臉龐揮之不去,他心裡反反覆復地琢磨塞普蒂默斯的話,無論如何也合不上眼。於是,他起身穿上晨衣,往陽台走去。那裡有一架天文望遠鏡,是盧修斯特意買給他的。

到了陽台,德拉科看見一個瘦長的身影站在望遠鏡前。他輕步走去,存心想嚇一嚇西奧多。「你在幹什麼?」

「找」西奧多沒被嚇到,頭也不回。

「你只要不瞎扭頭就能看見。」德拉科玩笑道。

西奧多會心一笑,「我說的是天上的。

德拉科淺色眼睛一閃一閃的,「我說Theo,大半夜在別人家裡亂跑,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別人?」西奧多準確地抓住了問題關鍵,「你是別人嗎?」

德拉科被噎得不輕,「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西奧多沒再說話。

兩個男孩就在滿天星光下,久久對視。「天龍座一年四季都能看到,你也會一直在我身邊。對嗎,德拉科?」西奧多像海水般純靜的眼眸注視著德拉斜。

「只要我不死。」淺灰色的眼眸堅定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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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莫比烏斯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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