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光緒二十五年，五歲的余青跟著務農為生的父親來到了繁華的b***j城裡到處都是人，這是五歲的余青從出生起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的。

bj城過中秋節流行給孩子買兔兒爺，這不再過幾天就要過中秋節了。街上都是買兔兒爺的小攤小販。余青從來沒有見過兔兒爺。被兔兒爺吸引了目光，讓他在賣兔兒爺的小攤子上走不了路。「爸，我想要這個。」

也許是對孩子的愧疚之情，余大毫不猶豫地買了一個最小的兔兒爺給余青。余青對兔兒爺愛不釋手。

左打聽來右打聽去，終於找到了余家班。余家班在一個三進的四合院。門房的劉三爺攔下了余青父子兩個人。「你們是幹什麼的。」

余青的父親趕緊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拿出來介紹人寫的介紹信。「我們是羊腸衚衕的劉二爺給介紹來的。」

「進來吧。」門房劉三爺領他們進來去了正屋的暖閣。「余老闆，劉二爺介紹來的人到了。」

余青坐在暖閣的炕上研讀戲本，聽到劉三爺的話。抬頭看著余青父子，余青長得好看，白白嫩嫩的。完全不像是鄉下的孩子。倒像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少爺。余平一見就喜歡上了。高興的從炕上跳下來。「我要收這個孩子為我的養子。」

余青的父親聽了不知道有多高興，如果兒子成了余老闆的養子。余老闆肯定會多給他一些錢。「真的嗎？余老闆。」

「是的。」

劉三在一邊。「恭喜余老闆。」

「快去讓太太過來。」

余太太一會兒就過來了。「老余你讓劉三找我有什麼事情。」

余平指著余青。「我要收這個孩子為養子。」

余太太大為吃驚，但是家裡的事情都是余平做主。「我知道了。」

「看他身上髒的，帶他下去洗澡換衣服去。」

「是。」余太太有些不高興。

余青的爹被帶到賬房裡，文書什麼的都準備好了。「簽了吧。」

余青毫不猶豫地摁了手印，按好手印。劉三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拿著銀子余青的爸爸手都顫抖，原本只有二十兩銀子，現在有五十兩銀子。多出這麼多錢。

「廚房給你備了酒，你跟我來吧。」

余青明白自己被父親賣了，可是余青一點都不傷心。在鄉下賣孩子是太正常的事情。甚至把孩子扔到潭裡淹死也不在少數。自己是幸運的。溫暖的床鋪讓余青感到害怕，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能睡到這樣的屋子裡。

余太太過來問。「還習慣嗎？」

「習慣。」

「晚了，休息吧。」

第二天與師兄弟見面。余平向大家宣布。「這位是我收的徒弟也是我收的養子。」

大家都驚訝，看向大師兄余紅。大家都是認為大師兄余紅以後會成為師父的兒子，沒有想到的是會是面前的小孩子成為了師父的養子。余紅自然不服氣。趁人不注意攔住了余青。

「小子你是哪裡人啊。」

「河北唐山的。」

「唐山人，鄉下人啊。你認為師父為什麼會收你為徒弟。」

「我不知道。」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師父是真的收你為養子，你不過是豢養的孌童而已。」然後就走了。」

中秋節佳節，魏老闆邀請各位老闆到家裡過節。余平為此特地給余青做了一套新衣服。人靠衣裳馬靠鞍穿上新衣服的余青確實和從前大不一樣。

坐馬車到了魏老闆的家，魏老闆和太太一起在門口迎接客人。「余老闆來了。」

「魏老闆好。」

魏老闆看向余青，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孩子是？」

「我收的養子。」

「這下好了你有接班人了不是嗎？」

這就算是向大家宣告了余青的身份，確立了他作為余平養子的地位。

魏老闆的兒子魏萌在宴會上覺得很無聊，宴會上都是大人沒有一個能和他說話的人。魏萌見到和余平一起來參加宴會的余青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樣。魏萌上前打招呼。「你好。」

「你好。」

「我叫魏萌，是魏老闆的兒子。你呢。」

「我叫余青，是余老闆的養子。」

「去我房間玩吧。」

「我應該和爸爸說一聲，要不然一會兒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跑到余平那裡。余平正在和潭老闆相談甚歡。「爸。」

「兒子，有事情嗎？」

「魏萌想讓我去他的房間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了，去吧。不要調皮。」

魏萌的房間很大，裡面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余青自卑了。

「我們上炕上說話吧。」

坐在炕上。「宴會上是不是很無聊。」

「嗯。」

「要不是有你在，我還不知道應該樣熬過去。」

「是啊。」

「我爸不準備讓我唱戲，他決定把我送去讀書。因為唱戲是下九流登不上高台的事情。你呢還唱嗎？」

「我父親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希望我繼承他的衣缽。」

中秋節自然少不了賞月與吃月餅了，中秋的月亮是最美麗的。月餅也好吃。「從前這樣的月餅我只有看著的份。」

「為什麼。」

「我是養子，賣給余家班的。我原來都不叫余青，叫狗子是不是很不好聽。」

「原來如此。」

晚宴散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余青早就累得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家了。

「吃早飯了。」劉三在余青房間的窗戶下叫余青起床吃早飯。

「已經起來了。」余青已經洗漱完畢了。

去主屋的堂屋去吃早飯，這隻有餘青才能和余平一個桌子上吃飯。其他的戲子只能在廚房裡將就的吃。也吃不到大米粥，只能吃小米粥。還特別的稀，唱戲的人不能吃的太飽。

「高郵鹹鴨蛋是戲園的童老闆特地送來的。」劉三指著切開的鹹鴨蛋。

「有心了。」對著余青說。「你也嘗嘗。」

高郵鹹鴨蛋真的很好吃。南方人還是比北方人吃的好。bj就沒有這樣的東西。「好吃。」

「怎麼回禮。」劉三問。

「送一些fl榨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