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我自己在裡面呆了很久,剛才的警察推門進來將我帶了出去。
一路上我試著問了問細節,但他只是清了清嗓子沒有回應,我看這樣也收起了詢問的心思,靜靜的跟著他走了出去。
很快就被帶到了大廳,司徒姍見我出來站起身示意我走,我徑直跟著司徒姍向外走去,剛一出門就被寒風吹得一抖,我這才想起我現在還沒穿上褲子。回頭見領我出門的警察已經不在大廳,我剛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你要去哪兒?上車啊。」
聞言我轉頭一看,司徒姍竟然是開著輛車來贖我的,不過看這個熊貓小款的車就知道她的經濟條件應該只比我好一些。
上車后她就轉過頭來笑盈盈的問我現在是送我回家還是送我去廟裡,我想了想自己現在的情況,決定讓她先送我回家。
我偏頭看了她好幾次想要問她贖我的具體情況,但話到嘴邊又不太好意思開口。想等她先開口,但一路上她什麼都沒問我,只是自顧自的開著車,不時跟著車載音樂哼唱兩句。這一路出奇的沉默,我也只能在心裡盤算今晚去廟裡求助該怎麼開口。
不一會兒,車就到了小區門口。我坐起身子準備下車,但司徒姍沒有停車的意思,直愣愣的朝著小區里開。
不出所料,保安很快把我們攔了下來,以我對這個保安的了解,肯定沒辦法開進去,所以我直接開始解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
但司徒姍自如的搖下窗子,笑盈盈的和保安說進去搬個東西,很快就出來,邊說竟然邊從包里拿出煙發給了保安一支。
保安接過後開口問她住在哪一棟,進出快一點。聊到這她轉過頭,我順勢說出了自己的住址。
到樓下后我朝她道了聲謝,禮貌的問她要不要上去坐坐,誰知她點了點頭,和我一起下了車。
在等電梯時我不禁轉頭盯著這個愛笑的姑娘,之前沒有發現,不化妝的她看起來也是清秀漂亮。
突然她轉過頭開口:「怎麼了嗎?」
她突然的轉頭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倉促之間我只能問道:「你的煙是從哪裡來的?」
她聞言又露出了她的招牌笑容,我看她沒有回話急忙補充:「我看你這兩天都沒有抽煙的習慣所以才問的。」
她笑容更盛,邊往電梯里走邊解釋說自己有這樣的習慣,帶包煙在身上,出行不容易被保安阻攔。
很快就回到了家裡,我先穿好褲子,出來給她倒了杯水。
我還未開口,她就向我講今天我要去的廟沒用,邊說還邊向我展示她手上買來的手環。
聽著她一一介紹她手上不同掛飾的來歷,她幾乎把周圍的每一家廟宇去了個遍,說完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樣,和我說明天可以開車帶我去旁邊縣城的一個小廟裡。
我心裡充滿感激,剛想應聲司徒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后竟是收起了臉上標誌性的笑容,不等我反應,她把手機遞給了我。
「明早將會有新員工辦理入職,請提前半小時到達會議室。」
看完簡訊內容我直覺後背冷汗橫生,想起之前的種種異象,明早我真有可能會死!
去司徒姍說的那座廟宇已經是不可能了,如果不信她,去市裡的廟宇倒是來的及,可是她沒有騙我的理由啊!
更何況今天下午我才試了一下,動物園裡真的有問題!
想到這我急忙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二十三分。
再想想辦法?
如果有其他辦法這兩天我早就想到了,
現在離上班只有八個小時不到。
時間完全不夠,乾脆賭一把!
司徒姍一把抽過我手上的手機,說了句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司徒姍遠去的背影,求她幫忙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口了。
既然靠不了別人,那我自己來!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開始思考現在自己需要的東西。
既然要動手,肯定要選一把趁手的武器。
我拔出水果刀試了試,插回刀鞘后就學著電視上別在了身後。
武器選好了,現在需要選一個目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司徒姍和我提過的緣故,我腦海里浮現出的第一人選就是程小凡。
畢竟她是園內唯二的女性,比起其他的人來說應該會更輕鬆一些。她住在……
我細細回憶了一下,今晚她離開時是走向的辦公樓。在結合這兩天的經歷來看的話一樓是食堂,二樓是會議室,三樓是倉庫,五樓頂樓是園長辦公室……四樓有很大的概率就是員工宿舍。
可她和其他人一起住在員工宿舍里,該怎樣分辨她住在那一間呢?
我想打電話詢問司徒姍,但一摸褲包卻摸了個空。
算了,沒必要什麼事都去問她。
我想了想,家裡應該沒有繩子,便學著電影里把被單撕成條狀捆在一起,到時候在五樓綁好向下吊,從窗戶就能知道是誰了。
做好準備后我仔細想了想,繩子和刀子都帶了,沒有缺漏了,就準備推車出門。
走到門口我就想起車估計是丟了,如果被警察帶走的話沒理由不提醒我騎走,一輛沒鎖的車倒在鬧市區,是我我早就騎走了。
要是手機沒丟的話還能騎一下共享單車,偷一輛不現實,買的話……有可能能買一輛吧,想到這我回去從抽屜里拿出了交房租剩下的兩千塊現金。
要是買不到的話這十幾公里的路得我自己走著去了。
不過普通步行一公里要十五分鐘,十公里要兩個半小時。三點到應該正好,他們應該都睡得很熟。
出發!
很快我就走在了街上,雖然已經夜深了,但街上來往的人也不少。特別是路口的燒烤攤,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
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別在腰后的刀,正當我手摸到水果刀柄時,背後響起來了一句。
「施主,貧僧有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