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未知之苦
未經他人事,勿叫他人善。
不知為何,心情總是鬱郁的,不能自拔。滿腦子的回憶也儘是悲傷,我渴望有個人在此時此刻可以關心我一下,渴望,畢竟是奢求。我發現沒人可以真正的理解我,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我排憂。是我在怨天尤人嗎?我不知道,是不甘心嗎?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
呵,我不祈求他人能救我一把,我只希望有人可以陪我說說話。可是找不到,等待,是漫長的,我期待有人可以再給予自己一下溫暖,怎麼可能,一切我所有的都是我所要來的。我主動去聯繫的,沒人真正的懂你,真正想和你的人已經黯然退場了。我承認那不是我想要的,畢竟差距太大,我對其也沒有什麼情感付出,只能說是:一廂情願,與誤會,說誤會有點不負責任,可是到底怎樣,內心大概是清楚的。
我想倔強起來,再出發,可是我找不到前進的路了。我該做什麼......意氣用事?我的性格為何會形成這樣,難道你們做父母的不清楚嗎?我被束縛了多少?我不想變得開朗一點嘛,我已經遺忘了曾經的自己是怎樣,一切都要推倒重來。
大地在遠方一輪慢慢升起的紅日的作用下逐漸變得熾熱,鴿子色的天空緩緩地變成了聖潔的白色,大地脫去了墨色的睡衣,穿上了皎潔的白衣,神聖而略顯璀璨。黑暗永存,光明永駐。只是二者不能同時存在,有黑暗的地方必有光明,相反有光明的地方也必有黑暗。光明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存在,黑暗也永不會時時刻刻的存在。人總有其幸運的時刻,也有其黯然神傷之際。
堅硬的磐石重重的壓在厚重的泥土中,秋天的風在一片金黃中雋雜著各種植物的種子,種子隨肆意飛舞的秋風坐著漫無目的列車,不知駛向何方。在大雪瀰漫的冬季,它深深的把自己埋藏在巨石旁厚重的泥土裡,大雪飄零,又給大地披上了一件純白如霞的外衣。冬去春來,積雪消融,大地露出它黃褐色的皮膚,春的意志喚醒了沉睡的使者,種子在春的呼喚下終於醒來,幾日內長出嫩綠的芽兒。即使被萬噸巨石所壓,它依然頑強生存,從點點嫩綠很快印成滿原的綠油油。大地又穿上了象徵著無限生命力的綠衣。只有一株特別的草兒在萬噸巨石之下,不見天日,可是它依然在春意志的呼喚下成長,慢慢的它憑藉它那頑強不屈的意志,用它那挺拔的身軀逐漸的撬動了對它來說堪為神跡的存在。
漫長的等待,六月的仲夏本應當樹木茂蔥的季節,可是那曾經頑強成長的大樹卻在一夜之間潰於內心,本屬於它的生命力在逐漸潰散;又是一夜,綠衣變黃裙,在一片綠意之中顯得是那麼的突兀,可是就是如此。沒人在意它的死去,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人,更不用說有人會在意樹的死去。或許只有曾經在它身上建造過家的鳥兒,在樹梢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盛世沒有花開,仲夏也不會花開。遺憾淚灑五月,也淚灑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