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王妃已死
看著嘴角掛著笑的元佩佩,沈慕白的五指因氣憤繼續收緊。
「你現在給我改口,要不是你還能救鶯鶯我現在就掐死你,想和離?也要等你死了之後!」
呼吸間只出不進,元佩佩蒼白的臉竟被掐著出現了紅暈,可嘴上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王爺,您是耳背還是什麼,佩兒說了,佩兒只有一個月可活,現在死與之後死,沒有差別,只是苦了鶯鶯姑娘,怕是我死後還要承受痛苦,倒不如和我一起去了。」
「你說謊!」男人眼底狠厲盡出,如狩獵的野獸,差最後一擊將獵物咬死。
「快!殺了我!」
已經變的粗啞的聲音,帶著挑釁,尋求著一死。
沈慕白怎麼也不通,之前只會哭鬧的女人突然哪來的膽子竟敢忤逆他。
越想心中的怒火越甚,他可不喜歡被一個女人擺弄,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既然你這麼想死,本王成全你。」
元佩佩如願的閉上了眼,她要死在他的手中,她要讓他後悔一輩子,是他親手掐斷了鶯鶯的藥引,她要他們兩個活的痛不欲生!
只聽咔嚓一聲,脖子斷裂的聲音傳來,沈慕白愣神的鬆手,元佩佩就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躺在地上。
剛剛還在叫囂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不知情而推門進入的婢女看見此時此景,忍不住想失聲尖叫,卻被沈慕白一個陰鷲的眼神制止,顫顫巍巍的說道:「王爺,王嬤嬤問今晚還過去不。」
王嬤嬤,鶯鶯姑娘的貼身嬤嬤,他每晚都會去陪鶯鶯,想來今日是晚了些,才會差人過來詢問。
沈慕白摸了摸那隻掐死元佩佩的手,竟然有些顫抖,一個藥引而已,何必如此。
「跟王嬤嬤說,等會就去,順便把管家喊來。」
婢女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也被王爺宰了,一聽到這話,如釋重負的退了出去,她一定要把剛剛看到的告訴王嬤嬤。
元佩佩死了,正妻之位空出來了。
……
「王爺……」
相比於婢女,管家看見這畫面反而淡定了許多,沈慕白也恢復了平靜,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昏黃的燭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把她埋在後山上,對外宣稱病死了,還有王嬤嬤身邊的婢女,也一塊埋了吧。」
「那……先夫人是用草席還是用棺槨。」
「用……」棺槨二字還未說出口,就瞥見了到死都掛著笑的元佩佩,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
「記住,她已經不是夫人了,隨便埋了。」
在皇權就是天的大雲國,沈慕白的話就是唯一,管家點頭應是,就帶著人扛著用草席裹著的元佩佩進入了後山。
元佩佩死了,但她的靈魂似乎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響起了一道清麗的女人聲。
元佩佩,原南瑰國首富之女,流傳著娶元家之女,可得一半南瑰國。
在一次遊玩中,被擄走,以樂女的身份賣到了大雲國。
后愛上將你贖身的大雲國王爺沈慕白,但後來發現一切都是因為你適合當沈慕白心愛之人崔鶯鶯的藥引。
亦如此,你也心甘情願,願意等男人愛上你的那一天,直至消亡。
這是誰?是誰在說她極其可笑的一生,因為一次拐賣,她的命運徹底被改變,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不爭不搶,一味的退而求次,也不敢回到南瑰國,去見一見日思夜想的爹娘。
停頓了許久,清麗的女聲再次響起,「你可甘心?」
元佩佩虛無的靈魂發出一聲苦笑,「甘不甘心又有何用,我已經死了。」
「如果我能代替你活下去呢?」
「代替我活下去……」
元佩佩看著黑漆漆的周圍,眼神暗淡,「如果能替我活下去,請去見一見我的爹娘,替我盡一下孝道,還有……請別放過沈慕白和崔鶯鶯。」
「你不愛他了嗎?」
「愛,但也是我活著的時候,我死了便不愛了。」
清麗的女聲沒有再說話,只聽得一聲機械的聲音。
「宿主接入中……開始承載記憶……」
元佩佩緩緩睜開眼,脖子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復原,待呼吸正常后,才虛弱的吐出一口氣。
「這身子骨真是太弱了。」
除了常年放的心尖血,還有一直鬱鬱寡歡的心結,能不早死才怪。
拍了拍覆蓋在自己身上並不怎麼深的泥土,看來就是死,這些個王府下人也還是沒把她當回事,就這麼淺的坑,再晚點屍體就要被野狗啃的七零八落。
就算是她醫術再高超都救不回來了。
吃力的從坑中爬起,倚靠在一旁的巨樹下,熟練的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個藥箱,就著葡萄糖液吃下了各種藥丸。
維生素,抗生素,消炎藥等等。
然後帶上無菌手套,她要自己給自己做一場換血手術。
就是因為這血才被沈慕白盯上當了幾年的藥引,既然要繼續活下去,那麼就該斷了個乾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
與此同時,王嬤嬤在崔鶯鶯的院中焦急的來回踱步。
這都什麼時辰了,王爺怎麼還不來,不會被那賤女人給勾了去吧。
緊閉的房門被打開,原本應該還在沉睡中的崔鶯鶯此時正站在門口。
「王嬤嬤慌什麼,現在整個王府都知道那元佩佩就是我的一個藥引,一個藥引還妄想跟我爭寵,看我不再折磨她幾番。」
「哎喲,我的好祖宗,你怎麼出來了,要是被人看見還得了。」王嬤嬤一個趔趄,急忙把崔鶯鶯往屋裡推。
「王嬤嬤我快悶死了,天天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還得裝個像木頭人一樣。」
崔鶯鶯賭氣的坐在椅子上,不願回床躺著。
王嬤嬤透過門縫瞧著外頭並無人,才放心道:「姑娘我知道你等的久了,可不把那元佩佩熬死,你終究是個妾。」
原本就長的俏皮美麗的崔鶯鶯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嘟起小嘴,「都怪你,喊我裝病逼王爺娶我,現在倒好了,還弄出個什麼藥引,我還要喝那難喝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