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姜泠嘟囔著：「這是咋了…睡著了嗎……」

剛打算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方煜突然委委屈屈地出聲了。

「我沒睡著。」

姜泠有點懵逼，「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你要叫我方方寶貝我才理你。」委屈中還透露著理直氣壯。

姜泠：……誰能來告訴我這個喝醉了的絕世嗲精是誰。

跟酒瘋子是不能講道理的。姜泠有點無奈地哄小孩，「好啦，方方寶貝，你在家嗎現在？」

方煜乖乖點頭，「嗯！」

「那你乖乖睡覺噢，姜姜明天來找你玩。」

「好。」

「那…方方晚安？」

方煜固執地糾正她，「你叫錯了，是方方寶貝。」

姜泠長長地嘆一口氣，「方方寶貝晚安。」

「嗯，姜姜寶貝晚安。」

姜泠掛掉電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方煜喝多了這麼幼稚！她抓抓頭髮，倒回去接著睡。

翌日。

姜泠迷迷糊糊地起床，整個人昏昏沉沉。她平時都是一覺睡到天亮，所以只要半夜醒了，第二天臉色就會很差。她看著鏡子里自己蠟黃的臉，碩大的黑眼圈，深深地嘆了口氣，打算化個妝。

今天阮柚起得挺早，倚在門框上看她化妝，「你不是最近在養皮膚嗎？怎麼突然要化妝？」剛好姜泠一邊上了遮瑕，一邊沒上，對阮柚招招手，「來，你看看我這黑眼圈。」

阮柚湊近一看，挑了挑眉，「你昨晚上偷東西去了？」她被姜泠打了下手。「哪能啊。昨晚上半天方煜喝多了給我打電話，你也知道我睡覺的毛病。」阮柚同情地拍拍她的肩，回自己房間美美地化妝了。

很久沒化妝的姜泠意外地沒失手，最後塗上最近很喜歡的泰式奶茶色的鏡面唇釉，滿意的出門了。

她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刷過牙了，梳過頭了，好像沒什麼差錯，難道是因為今天化了妝，所以感覺有點不一樣？

等到在小診所里坐下，姜泠才一拍腦門猛地想起，昨天跟方煜說自己今天要去找他來著！他昨天好像給自己說了什麼事情來著，但是…真想不起來了……

趕緊給方煜發個消息過去：方方你起了嗎？醒了給我打個電話噢。

手機沒有響動……可能因為喝多了，還在睡？

姜泠打開阮柚的美甲店的門，悠悠閑閑地給自己做美甲。她挑了一個很溫柔的杏仁奶茶色，剛好跟她今天的打扮很搭。

剛塗上底油正在烘烤，阮柚就漂漂亮亮地來店裡了，發出了稀奇的感嘆，「喲，重操舊業啊，好久沒看你做過指甲了。」想當年姜泠真的是瘋狂的沉迷於指甲油，宿舍里擺了大大小小的各種牌子的指甲油，各種色系都有。她們倆大學不在同一個城市，姜泠來找她都要帶一瓶指甲油來給她塗。

「也好久沒化妝了，今天化了就從頭精緻到腳唄。」姜泠看看指甲，好像底油幹了，開始塗第一層指甲油。

「嘖嘖嘖，你今天會見到方煜嗎？」阮柚饒有興緻地看著她。

姜泠頭也不抬，專註於塗指甲，「啊，應該會吧。我昨天約了他，他現在應該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