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熟悉
「大人。」大輔恭敬地低下頭向直樹打招呼。
他很想問他在那裡做什麼,但他不能。當著haruka的面問他是不對的,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
察覺到情況,直樹點了點頭回應了他的招呼,然後將目光移到了仍然坐在馬背上,直勾勾盯著他的小女人身上。
感受到他漫不經心的注視,遙看了他一眼,微微低下頭。
不知怎的,她皮膚上出現的雞皮疙瘩消失了,讓她猜想他就是那個強大的氣氛背後的人。
當那匹馬停在他面前時,她已經感覺到那強烈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慢慢平息了下來。
「光環來自他。」她在心裡記下了。
「你很擔心你的家人,」他開始說,震驚了她和大輔,他們最不期待他會說什麼。
「你有很多東西要學,」直樹最後說。
「嗯……」她的聲音變小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她似乎對他的陳述感到困惑,希望得到更好的解釋,但不幸的是,他沒有給她解釋。
相反,他只是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想法的大輔身上。
「他看到什麼了嗎?」大輔想了想。
他推斷出這個想法是因為他們站在距離遙家一個街區的地方。他一定看到或聽到了什麼,這似乎是合理的。
「把她帶下來,」直樹指示,無視他們兩個若有所思的狀態。
隨即,他側身,朝遙遙伸出了手。她沒有任何異議,本能地握住他的手,讓他幫她下馬。
她還是很好奇直樹提到她的父母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她的腳剛踏上紅土地的那一剎那,隔著一個街區的大門吱吱作響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將目光投了過去。
「f、父親……」她的嘴唇顫抖著,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她看到父親帶著弟弟走出家門,母親帶著擔憂的表情跟在他們身後。
然後想也沒想,就離開了他們的身邊,快步朝她家跑去。
「父親!」她用絕望的語氣喊道。
她注意到綁在父親和兄弟腰間的劍,推測他們是來找她的。
如果他們在她回來的時候離開,那就不好了。她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直樹和大輔的視線隨著她離開,朝著她的家人走去。
片刻后,大輔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主人,隱隱在心底的話語,遲疑地喚了一聲。
「掌握。」
剩下的話不用他說他就明白了,而直樹確實明白了。
將視線從haruka身上移開,他的目光微微眯起,然後點頭表示贊同。
大輔先是低下頭看向他,然後迅速轉身追上遙在後面看著。
聽到女兒熟悉的聲音,伊藤先生快步往前走,直到出了門口,才停下腳步,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左側。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下巴不敢相信地張開。他張開的嘴唇說不出話來,被別人搶了先。
「那、那是遙?」伊藤大人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道。
健二的眉頭一蹙,立即上前迎了上來。
看到遙拿著出鞘的劍向他們跑來,她回來時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因擔心而憤怒,她把他們帶來了。
他們很高興她一個人回來,但同樣不高興她拿著劍偷偷溜了出去。
「父親,」haruka再次喊道,靠近他們時腳步放慢了。
面對接下來不可避免的責罵,她能感覺到她的心怦怦直跳。
手指下意識地握緊又鬆開。
她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但更多的是,她害怕被罵。
「你去哪兒了?」伊藤先生用眼睛打量著她問道。
薄唇緩緩張開,卻像貓咬住了舌頭一樣說不出話來。
看了幾秒,她才鼓起勇氣,終於在舌尖形成了話語,看著父親期待的目光。
「我註定要失敗,不是嗎?」遙想著她。
就在這時,一直在等她的媽媽上前打斷了他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你沒事吧?你去哪兒了?」伊藤大人雙手搭在肩上問道,目光全神貫注地掃過自己的身體。
眼中的驚恐之色,她絲毫沒有掩飾,儘管她的臉上浮現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這是她的女兒。萬一她出了什麼事,她就受不了了。
「我沒事。」遙連忙應道,緩解了媽媽的擔憂。
就在這時,大輔走進了他們的視線。注意到他的存在,伊藤先生熟悉地叫了他一聲,妻子從女兒身邊退開一步,驚訝地盯著他。
「蘇克先生,」
健二停在他身旁,朝大輔點點頭,默默打了個招呼。
「伊藤先生。」大輔承認並朝他點了點頭。
「你把我女兒帶回家了?」伊藤大人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之色問道。
她一問出這個問題,伊藤先生和賢治就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是的,我做到了,」他簡短地回答。
三人頓時鬆了口氣,鬆了口氣。
他們認識大輔好幾年了。他不是他們經常見到的人,但他來幫助他們的次數比他們瞥見他的次數還多。
因為他們女兒的頑皮本性,她惹上了一些麻煩。不僅是她,他也救了健二。
他們的家人欠他的債。他們欠他的不僅僅是感激之詞,而是所有麻煩的盛宴。
聽到他把女兒帶回家,他們心中的沉重減輕了。如此一來,他們對遙沒有受到傷害的信心增強了。
「我派下人去找她,卻不見人影,你在哪裡找到的?」伊藤大人用好奇的目光問道。
她想知道,她的女兒到底去了哪裡,導致僕人們找不到她。
得到暗示,正是時候解釋自己,遙立刻抓住了機會。
「媽媽,」她喊道,立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然後繼續說。
「我帶著哥哥的劍離開了家,對此我深表歉意,在去訓練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些搗亂者。那時我遇到了蘇克先生和他的主人。他們救了我,又把我帶了回來。」
一邊說著直樹,一邊看向他站著的地方,指了指他。
頓時,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她手指所指的方向,只見那身影站在那裡,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
不遠處,漫不經心地聽著他們談話的直樹:「……」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她不能把我排除在外嗎?大輔還不足以幫助她逃避懲罰嗎?為什麼我必須被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