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夜話
這趟班車不到昆明。余以為他們需要在保山轉車。余以為找到保山一家五星級賓館,三個人住下。余以為開了兩間大床房,他和翠花一間,小花單獨一間。前台服務員看了看他們,沒有說什麼。小花說了一句「還是我來照顧翠花吧」,然後被余以為拒絕了「錢小姐是為了我進入緬甸,照顧她是我的責任。」
余以為拉著翠花的手進入房間。房間很寬敞,設施很豪華,床也非常的舒服。翠花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余以為。
「你先去洗洗臉吧。」余以為說。
「好啊。」翠花答應著,然後說道,「你是不是想泡我呀?」
「沒有。」余以為說。
「那我不洗臉了。」翠花生氣了。
「好,我想和你耍朋友。」余以為說。
翠花高興了,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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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再出來時披著浴巾。
「這裡的水真舒服,好久沒洗過這麼舒服的澡了。」翠花說,「你也去洗吧。」
「好。」余以為答應著,走了進去。
余以為洗的很快。出來時,翠花正靠在床上看電視,身上蓋著被子。
余以為掀起被子一角把身子放進去。
翠花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過了一會兒,翠花輕聲地說:「抱緊我。」
余以為抱住了翠花。
翠花摟住了余以為的脖子,無聲地吻著余以為的臉。
「你說,我會不會死?」翠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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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余以為說。
「我的情況我知道。」翠花說,「你和小花不對頭,你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看出來了,是不是你們知道了什麼?」
「哪裡有,別胡思亂想了。」余以為說。
「我是女人,你騙不了我的。——你說說,如果沒情況,為啥你和我開一個房間?」翠花說。
余以為一時語塞。停了幾秒鐘,然後說道:「你這段時間很累,我來照顧你。」
「那為啥不讓小花照顧?」翠花問道。
「她也很累。」余以為說。
翠花看看余以為,笑了:「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是不是?」
余以為無言以對。
翠花看著余以為,然後伸出手去撫摸著余以為的臉:「你的臉好粗糙啊,一定沒用護膚品吧?到了昆明,我幫你買一瓶吧,要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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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翠花忽然哭了起來。
余以為忙幫翠花拭去眼淚。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翠花說,「你還記得在昆明的時候嗎,我霸王硬上弓要上了你,當時是怎樣的情形?」
「我沒讓,你未遂,還打了我。」余以為說。
「疼嗎?」翠花撫摸著余以為的臉。
「當時疼,現在不疼了。」余以為說。
「還記得當時說的話嗎?」翠花說,「我說你躲啥,我沒毒。你聽成啥了?你肯定聽到的不是好話,因為當時你笑了。你肯定認為我是不幹凈的。」
「沒有沒有。」余以為連忙否認。
「我當時說,我沒毒,有體檢報告的。你就沒說話。」翠花說。
余以為心念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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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沒把這句話當回事。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體檢報告呢?而且把體檢報告帶在身上。我又沒有工作單位。」
余以為心裡承認,當時確實忽略了這句話。
「或許你在心裡認為,我有很多男人,我需要向他們證明我很健康。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雞了?」
「沒有。」余以為否認。
「你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你就沒把體檢報告當回事,認為那是妓女有職業道德,是很自然的事情。」
余以為沒想到翠花的邏輯分析能力居然如此強悍。甚至遠在余以為之上。看來以前小瞧翠花了。
「不管你當時是怎麼想的,都已經過去了。」翠花有些悲哀,「有一陣子,我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就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是白血病,得化療。但我是女人啊,不想頭髮脫落,不想一副很醜的樣子。於是我乾脆不治了,不如讓自己去見識更大的世界,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不管走到哪兒,如果死了,死就死了,活著就要享受生活,哪管死後洪水滔天。」
余以為聽著這話耳熟,一時想不起來誰還說過。
「我不缺男人。可我就想要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想要你。」翠花說。
「我有什麼好的?年紀大了,體力也跟不上了,也沒有閒情逸緻調情,還捨不得花錢。」余以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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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感覺你人好。這就夠了。」翠花說。
「你會失望的。」余以為說。
「嘿嘿。余律師,你是信不過我嗎?男人做的好不好,全憑女人帶的好不好。」翠花的手向被子里探去。余以為忙把手伸進去抓住了翠花的手腕。
翠花有些惱了。
余以為忙安慰她:「你累了,得休息了。」
翠花說:「我只有這一個願望,能做一回你的女人。」
余以為說:「今天不談這個,以後再說。」
翠花盯著余以為看了一會兒,說道:「關燈。你摟著我睡。」
余以為有些後悔和翠花開了一個房間。他沒想到翠花會來這麼一出。他以為翠花會一直昏昏沉沉地到了昆明。沒想到,剛到保山就變樣了。
燈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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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抱緊了余以為生怕他跑掉。余以為觸碰到的翠花身上已經不著一縷了,他已經感到了因為肉體摩擦產生的熱量越來越旺。余以為心裡念著豪放派詩句,堅挺著,不讓翠花得手。
「得病後,我一直一個人睡。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流淚的樣子。今天,終於和你睡了。如果我哭了,你不要笑話我。」翠花似在夢中喃喃自語。
余以為忽然心生憐憫,輕輕地吻了一下翠花的額頭。
次日清晨,余以為醒來,翠花還在熟睡。余以為向被窩裡看看,內褲還在。再看看床上床下,沒有遺迹,心裡稍稍放寬。
他悄悄地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裝模做樣地拿出記事本寫寫畫畫。
翠花醒了。
「早。」翠花說。
「早。」余以為有些心虛,不為做了什麼,只為沒做什麼。
翠花掀起被子,身子一覽無餘。余以為忙把目光轉向記事本。
翠花微微一笑,穿好衣服,走進了洗漱間。
密碼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等到翠花出來時,余以為驚呆了:翠花精神煥發,神采奕奕,簡直和昨天在車上時判若兩人。
「愛,可以治癒一切。」翠花說。
什麼和什麼呀?余以為感到有些頭暈。
「余律師,你有些低血糖,該吃飯了。」翠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