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要猜了,我真是個老頭
血蜮谷外圍,血靈大陣之下,拳武宗和雲劍宗兩宗弟子,皆數而倒。
雲劍宗弟子娣青、拳武宗大師姐綺夢蘿、小黑炭姑娘......全部在血靈大陣之下,倒地酣睡,如同「死人!」
陳明正、陳明滔、天魁,朝著不同方向的三個方位,進發血蜮谷,對於血靈大陣詭異,三大武君宗師,猜出了一個大概,既然自己沒事,那麼,只有一個原因,這血靈大陣,只有武者修為武君宗師的人,能夠抗住,其他弟子,他們都察看過,一種假死的狀態,想來必是魔教的手法。
拳武宗天魁,根本不在意,既然如此,那麼這場爭奪,就只是剩下了武君宗師。
大家都是武君宗師,老子怕個卵,大不了以傷換命,再不濟,最糟糕的就是同歸於盡。
兩個武君宗師捉對廝殺,根本就是五五開的局面,一旦搏命,誰都不會好受,這一點,在玄靈大陸,武君宗師心中各個心知肚明。
三人朝著不同方位進入血蜮谷縱深處,雲劍宗宗主陳明正,師弟陳明滔,此刻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那就是共同的師父李亡堂。
兩人的這位師父,性情古怪不說,行事更是古怪,要不然,怎麼會故意壓低了武力值,去當一個拳武宗的潛伏者。
兩人其實在心中,都對與師父做買賣那個人充滿好奇,究竟與師父做買賣的那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值得師父能夠如此?暴露自己潛伏者身份暫且不說,甚至那人在師父的口中,印象頗好!
要知道,他們的這位師父,可是兩百年的武君宗師,武力值高到什麼地步,恐怕只有自己的師父知道,他們二人皆是不敢相信?
97?98?99?
都未嘗不是其一,李亡堂每次在兩位徒弟面前,都未曾將那柄刻字為「九」的短劍亮出,若是亮出,兩人估計都要心如恐怖之淵。
一柄溫養甲等的長劍,已經被師父溫養多年,順著長劍為短劍的脈絡,或許他們能夠知道,自己的那位師父,怎麼一個實力通天。
難以想象!
對於這位師父的存在,是雲劍宗之幸,大幸!
兩人各自在心中對於李亡堂這位師父,尊敬且畏懼,師父實力毋庸置疑,師父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師父的隱忍,更是讓他們兩人一輩子都學不會。
被娣青指著鼻子罵,陳明滔當時都不忍看;同時,又被娣青,一耳光教訓,更是不可思議。
李亡堂沒有任何不悅,恐怕這就是所謂的不知者無罪,一個雲劍宗的師兄慘死,作為師妹,自己潛伏者暴露,這由衷的恨意,加給自己,也是理所當然。
人心所向,人心所想,常事罷了。
血蜮谷的外圍,仍舊濃煙血霧,滾滾而起,峽谷一側地帶,面具老鬼依舊揚著血靈幡,那位自稱自己祖宗,傳授的三種血靈功法秘法,你別說,已經輕鬆掌握其一,不得其神,得其形,他獨自讚歎,真是妙。
相信假以時日,自己的血靈功法,就會登堂入室!
不管怎麼說,以後遇到了那位祖宗,什麼都不管,先跪地磕頭!
段陽戴著笑臉面具,佯裝老頭,一個勁的試探其中幾位武君宗師,別說,這五百年後的武君宗師,武者之心,穩固許多。
段陽,跟隨三人之後,身形佝僂,若是此刻將國師種毀的權杖在手,那麼無疑就是那位越陽國國師了。
他在最後,跟隨三人,繼續縱深進入血蜮谷。
外圍血靈大陣,眾人昏倒,繼續縱深,如今八人。
拳武宗宗主天魁、雲劍宗宗主陳明正、陳明滔、神九堂一桿金槍,陸金枯、南拳金桐、李亡堂、段陽。
如今段陽心中盤算,就是幾人,或許還有超出自己的意外,無妨!
李亡堂對於先前那位白衣少年,不見了!心中揣測,要麼遭了毒手,要麼就是倒地成為了活死人。
「一個沒有武力值的廢物,若不是腦子好用,我會和你做買賣嗎?如今,買賣開始,這幾個武君宗師,是一筆好大的買賣,可惜我那位段陽小友是看不到咯!」李亡堂心中暗自嘀咕。
因為段陽在其後,陸金枯、金桐始終不放心,這個狡猾的老狗。
走一段路,便是回頭看向這個面具老人,段陽只得壓低嗓音。
「看什麼看?難道爺爺會偷襲孫子?」
陸金枯、金桐二人對於這個戴面具老人,早已暗中點頭,一有機會先做掉這個讓人聒噪的老狗。
討厭且不說,就這一個勁的占著自己的便宜,已經生出恨意。
想在各自宗門,那都是一個國和武者宗門奉為座上賓,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這一趟血蜮谷之行,遇到了這麼一個人,算是倒了血霉,所以他必死不可!
段陽在後,雙手負后,時不時摩挲面具下頜,顯得自己真的是一個老人。
段陽一個蹦跳同時搭著陸金枯、金桐肩膀,身材不高,此時如同單在了兩人肩膀上的一個木桶。
「兩位武友,要不我們合謀先殺了那位雲劍宗的人,剩餘寶物、功法秘籍、什麼珠子,盡歸我等所有!」
段陽開始出謀劃策。
金桐瞅了一眼前方行走的李亡堂,搖了搖頭,感慨道:「老人家,心思多呀,看來這把年紀沒白活,那老人家你可知道,雲劍宗的溫養長劍的厲害,若是我沒看錯,那個少年溫養那柄短劍,由長變短,一旦出手,恐怕是自討苦吃;陸兄弟一桿鎏金槍進退可守,殺伐進取,我就不行,赤手空拳,還沒近身估計就要被那柄短劍,傷及自身!」
「老人家,你這筆買賣豈不是要讓人往火坑裡跳?!」
段陽跳躍而下,嗤嗤發笑,一本正經。
「看來這位金桐武友,腦子拎得很清楚呀,不過不用怕,你們二人若是和我達成協議,我自是幫你們壓陣,你們只管廝殺,我身上的寶貝可多著呢!」
陸金枯持槍之狀,緩緩扛起,罵了一句娘。
「你個老傢伙,能滾遠些就滾遠些,我寧可一個人尋寶,也不要和你惹上半點關係,什麼壓陣?你老雜毛不往我們身上扔東西,就算好的啦,別以為自己是聰明人,誰都不傻,去去......一邊去!」
金桐捂嘴而笑,他也認同陸金枯此言,實在是這個戴面具老人,不是個什麼好人,四人同行,眨眼功夫,他就已經全部試探了一個遍,拉人合謀,一起獨吞進入血蜮谷的寶物。
四人來到了一處的漆黑之地,洞府之內,外圍四人站立,明顯感覺陰森異常。
可其他三人直覺,這處洞府,有他們想要找的寶物!
段陽仰頭看向上方字跡,黑無地!
看來此處就是先前面具老鬼交代的地方,李亡堂手持短劍,仗劍開路,一劍破開洞府石門。
段陽在後,跳躍拍手,「雲劍宗高徒,厲害厲害!」
四人進入之後,此次洞府,一片漆黑,陸金枯隨身攜帶火燭,即可點燃。
三人眼神發亮,流光溢彩,眾多的武力珠,還有各種瑣碎寶物,目不暇接。
金桐扭動手腕,憨笑一番,「今日,真是他娘的入洞尋寶的好日子,各位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身形如同猿猴縱跳,意欲前去將一旁武力珠,盡收入自己的囊中。
李亡堂手持短劍,一劍劈下,阻攔金桐。
金桐握拳,大聲怒喝:「李亡堂,你要幹嘛?不是說好,各自尋寶?」
李亡堂笑容玩味,雲淡風輕,看向其餘三人,唏噓道:「三位都是武君宗師,對於這洞府的寶物,可能還有很多,我們暫且先行搜刮,再作分賬如何?」
金桐看向陸金枯,陸金枯扛著鎏金槍,看向這洞府府邸甚大。
沒等三人商議,段陽早已在一旁翻轉,好傢夥,武力珠不要,倒是撿了一件陳舊披風,穿在了身上。
三人目光轉向段陽,段陽有些尷尬道:「老頭子一把老骨頭,洞府之內陰涼,拾撿一件披風,不過分吧?」
陸金枯狂笑不已,「老人家,你別說這披風,真是很適合你,你武力珠不要撿,書本不要動,還有大的珠子不要動,至於什麼好看的衣物,你都隨意,老人家,哈哈......」
段陽穿著披風,聲色俱厲。
「孫子在教爺爺做事?」
陸金枯收斂狂笑,想笑都笑不出了。
「武力珠呀,你們放心,我是不會要的,至於大一點的珠子,若是你們找到一個要給我,我就有這樣的愛好,想當年,老夫可是有一顆龍珠的,沒有其他愛好,就喜歡收集這!」
金桐忍不住笑,李亡堂咬牙切齒,陸金枯再次一記鎏金槍攻擊段陽。
段陽身披披風,一旋轉,掀起了地上陣陣塵土。
段陽笑道:「怎麼?老夫說不要武力珠,要大一點的珠子,你們都起了殺心?」
李亡堂同時,手持短劍,攻擊段陽。
段陽隨手披風,身形搖曳,接連躲過。
李亡堂收劍倒立於右手,這老傢伙果然實力不俗!
「請問老人家,你究竟是誰?」
段陽站定身形,披風一擺,一道罡風散去,地上塵土砂礫,統統散去。
段陽咳嗽兩聲,故作虛弱。
「我不是先前告訴你們,我叫啥?還要我再說一次?!」
三人面面相覷,互相猜測。
「不要猜了,我真是一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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