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爺爺開始打孫子
金桐一身拳意暴漲,段陽瞬感,金桐握緊右拳,一記沖拳,砸向這個老雜毛。
段陽旋轉披風,正正對拳。
拳意四散,罡風再起。
兩人各自對了一拳,一拳對撞,金桐彈開,腳步微微後退,右手拳頭,拳變掌,五根手指,微微活動。
金桐以心聲告知其餘二人,只有一句話。
「這個老傢伙,不簡單!」
段陽看著三人,同時向自己出手,詫異道:「三位武友,真的打算對老夫出手?」
陸金枯持槍指向段陽,「老傢伙,你也是奔著玄靈珠來的吧?」
段陽思索片刻,黯然回答:「玄靈珠?什麼是玄靈珠?老頭子我從未聽過!」
李亡堂詭譎一笑,走向段陽,持劍抱拳:「老人家,你剛才說你有一顆龍珠,敢問老人家家住何處,巧了,在下也同樣喜歡收集大一點的珠子!」
段陽這時才明白,這三個孫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始終是在玄靈珠,甚至玄靈珠對於武君宗師而言,已經近乎了痴狂的地步。
原來是自己的無心之言,一顆龍珠,讓他們三人都默契統一了戰線。
「小武友,你可別誆我這老頭子!你是想要我那顆龍珠吧!我這記性呀,老了不頂用啦,要不,你先宰了二人,我們一起離開,再帶你去家找找?」
金桐怒喝:「好你個老雜毛,先前明著從中作梗,如今,更是以玄靈珠,想要挑撥是非!」
「李兄弟,這老頭來路不正,這手段像是魔教呀!」
李亡堂持劍陷入沉思,陸金枯繼續附和:「李兄弟,可千萬不要上了這個老雜毛的當,他有沒有還兩說呢?」
這位活了接近兩百年的武君宗師,自是有計較,可是,萬一這老頭真有呢?玄靈珠,不是說這魔教洞府就能有,即使將這魔教洞府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
李亡堂持劍劍指段陽,大聲問:「你就是那個拳武宗魔教姦細?」
陸金枯、金桐一聽魔教姦細,再生怒意,好你個老雜毛,一路演戲,居然是魔教姦細。
段陽苦笑不得,知道此時三人,自己是不是魔教姦細這麼簡單,是也不是,無傷大雅,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自己口中的龍珠。
這魔教這些武力珠,對於一個武君宗師來說,不算什麼,成為了武君宗師,再想用武力珠反哺自身武者修為,那作用可謂是微之甚微。
最為重要的還是老頭口中的玄靈珠!
「怎麼又成了魔教姦細了呢?小武友,你這腦迴路,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
李亡堂手中短劍扔出,施展以氣御劍神通,一記短劍,如神敕令,飛向段陽,段陽披風一抖,以二指夾住短劍。
短劍軌跡如蛟龍出海,桀驁不馴,段陽二指夾住,顫動不已。
顯然,不服管教!
段陽鬆開二指,翻轉身軀,隨手一扔,短劍落向一旁,洞府之內,短劍所過之地,削峰如泥,鋒利無匹。
段陽將披風抖動環繞於手,看向李亡堂:「雲劍九重訣?」
李亡堂吃驚不已,自己雲劍宗的絕技,鮮有人知,這老頭居然知道?
「兩位一起上吧,宰了這人,我們再說玄靈珠的事!」
陸金枯、金桐聽后,紛紛朝著段陽攻擊而去。
一手以氣御劍,段陽就知道李亡堂的身份,雲劍宗弟子,能夠修鍊如此嫻熟的以氣御劍,真當老子沒見識?
當年大戰那位祖師,應該早已死了,那麼如今這位李亡堂究竟是誰?
難道還活著?
段陽一心二用,一邊對敵,兩位前來的武君宗師,一邊猜測,難不成這雲劍九重劍訣,也如同老子神武重陽訣?
不,這不可能,老子神武重陽訣乃是上古功法,小小雲劍九重訣算什麼玩意?
一桿金槍,煜煜生輝,在陸金枯手中耍得金光燦燦,一記長槍遞出,段陽身體微動上移,刺向牆壁,頓時,整個洞府,微微晃動。
金桐一身拳意,一拳砸向段陽站立槍尖位置,段陽此刻並沒有選擇硬碰硬!
好男兒,頂天立地,該硬就硬,該軟還是得軟!
同樣,輕微身形,拳砸向牆壁,牆壁四分五裂。
段陽跳下,迅捷靈動,抖動披風灰塵。
「看來你們是對老頭子我,動真格了!」
「無妨,無妨,爺爺先讓孫子幾招,不是什麼事!」
李亡堂伸手掐訣,溫養短劍,猶如上天入地的暗器,朝向段陽攻擊,段陽站立於地,短劍便是從腳下位置,近身段陽,曲直而上。
果然,雲劍宗的武君宗師,對敵廝殺,較為難纏。
段陽咬咬牙,這李亡堂的短劍,自己果真沒有看錯,此柄短劍就是五百年前那位雲劍宗祖師之物,不過那會已經是飛劍,比這更短,殺傷力更強,如今李亡堂能夠以氣御劍攻伐,說明也是相當不錯。
一桿鎏金槍,一個拳法武君宗師,一個溫養短劍。
三個武君宗師而已,還不是武力值100級,如今雖說只是神武重陽訣三重,要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李亡堂雙手掐訣,交錯併攏,然後順勢伸展,溫養短劍如同靈性一般,曲線殺敵攻伐,直線鋒利無匹,段陽身形環繞,短劍直取而下,再次而上,如此攻擊段陽,段陽在地面如同蜻蜓點水。
一閃再閃,一避再避。
凌空而來,鎏金槍一槍揮下,金桐拳意,一拳砸下。
直擊中段陽。
段陽左側肩膀被鎏金槍,一槍擊中,段陽抗下,同時,金桐一拳砸向段陽右側胸部。
正當二人得意之時,段陽嗤嗤而笑,「什麼武君宗師,都是紙糊竹篾,就這點力氣?」
其實,段陽真正要注意的是李亡堂的溫養的短劍,不能讓其近身。
戴著笑臉面具的段陽,身體微動,一震,將陸金枯鎏金槍,金桐拳頭,一震震飛!
飛散開來,李亡堂溫養短劍,再次襲來。
段陽望向短劍,低沉道:「沒完沒了?那老夫也就不客氣啦!」
一記地面鞭腿掃起,塵土凝聚一個憑空拳意凝結,一拳遞出溫養短劍,打開短劍軌跡。
身形伴隨披風,此刻的段陽如同航海船帆上的帆子,風馳電掣,迅猛異常。
一拳砸出,朝向李亡堂,李亡堂目光遠見,驚慌不已,怎麼這老雜毛就到了自己身邊?
近身攻擊,拳腳為要,遠距離攻擊,就屬於他雲劍宗以氣御劍的雲劍九重訣,近身拳法武者怕這遠距離的溫養短劍攻擊,當然,遠距離溫養短劍攻擊,同樣懼怕,這近身拳法宗師。
李亡堂雙臂格擋,段陽一拳砸向,猶如鐵騎開鑿,衝鋒陷陣,氣勢磅礴。
段陽這一拳,雙臂格擋的李亡堂,身如箭簇而發,飛向數丈開外,地面被李亡堂掠去身影,犁出一道溝壑。
抖動雙臂,微微站起。
段陽扭動剛才一拳,吃驚道:「喲呵!不錯不錯,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戰鬥,吃我一拳,還能站起來,小武友你到底是誰?是雲劍宗的什麼人?」
李亡堂舒展雙臂,剛才段陽這一拳,不輕,以自身武君宗師武者修為,迅速貫通雙臂,不然自己雙臂早已麻木不已,還談什麼以氣御劍,李亡堂微微一笑,緩緩開口。
「老人家,我還正想問你是誰?如今像老人家這般戰力的武者兩百年間,寥寥無幾!」
段陽好奇問:「不是五百年?」
李亡堂沒有作答,趁著時間恢復自己雙臂的力道,以氣再次御劍;旁邊陸金枯和金桐心中對於這個老雜毛,恨之入骨。
實力強悍,惹人討厭,關鍵還一時打不死,這就很氣。
「老人家,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也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李亡堂試探性問,實則在溫養短劍,再次朝著段陽身後而來。
段陽冷淡道:「那得看我心情!」
身後短劍軌跡,再次殺來,如同一道白虹,李衛堂這柄短劍,以氣御劍開路殺敵,不是武君宗師,都難以抵擋他以氣御攻伐。
短劍軌跡,身後兩側,前方正是兩人合圍之勢。
段陽縱身垂直而上,凌空身體倒懸,一拳如同天外流星,紅色拳意在手。
伴隨披風,少年身軀,這一拳,波濤洶湧般,傾泄而下。
「砰!」
一道罡風氣旋,瞬間炸裂,狂風驟起般,三人頓時激蕩而開,李亡堂由於段陽這一拳砸向,溫養短劍軌跡,難以找尋。
三人除了李亡堂都被段陽這一拳,擊中盪開。
陸金枯和金桐,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心中發抖,這個老雜毛,好像不是好惹的。
一拳再出,不是李亡堂,也不是金桐。
「小心,陸兄......」金桐大喊。
拳已至,陸金枯雙手持槍格擋,段陽一拳擊中,整個鎏金槍,槍身如弓形彎曲。
「陸兄,我來助你!」
金桐一拳遞出,段陽轉身,一掌包裹金桐一拳,金桐感覺自己的這一拳,力道十足,可是,到了這個老雜毛手中,打進了泥潭,深深陷入,無可自拔。
戴著笑臉面具的段陽,此刻一拳對峙陸金枯,一掌握住金枯充沛拳意一拳。
「李亡堂兄弟,你再不出手,我們都要死在這!出手呀!」陸金枯大喊。
段陽冷冷發笑:「先前,我說只有爺爺打孫子,你們似乎不信,如今信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