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她有心絞痛
014她有心絞痛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如果再敢招惹她,下次死的一定會是他!」沈寒沖著一個只傷到了腿的男人,陰狠的說道,深邃而發著寒光的眸子似乎只想把爬在地上呻.吟的男人撕裂了。
依舊微涼的夜裡,沈寒帶著散發著野氣的黑豹面具,高大而清冷的身影讓受傷的男人不覺打起了冷顫,那雙隱藏在面具後面的眸子跟發怒的野豹沒有兩樣,他不顧疼痛迅速的爬起來,看了眼沈寒,恐懼的挪開了身子,彷彿是在一瞬間,他又聽到了身後沈寒朝著已經死去斷氣的人又補了兩槍。
「給我去找人,我要她安全的來見我!」沈寒沒有看阿星,他不想憤怒的指責他,更不想失去理智的傷害他。
「是!」阿星簡短而堅定的說道,卻在轉身的瞬間狠狠的抽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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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老師,你還好吧?」江念宇看著捂著手臂傷口的歐陽藍澈,低聲的問道,她只是想打破這有些尷尬的局面,因為歐陽藍澈一直在盯著她的臉看,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哦,沒事,不是致命的傷,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家了,進去幫我包紮下傷口好嗎?」歐陽藍澈的深瞳里透出了祈求的光芒,他真的無法剋制此刻體內激動的暗波。
江念宇抬手看了看玉腕上的手錶,蹙了蹙眉頭,彷彿有些為難,卻還是輕輕的點了下頭,歐陽藍澈的唇角有了好看的笑容。
「屋裡有點亂!」歐陽藍澈進屋打開了燈,卻如少女般臉頰羞紅了,低聲的說道。
「藥箱在那裡?」江念宇彷彿沒將心思放在欣賞他屋裡的擺設,只低聲的問道。因為她不想在這裡多逗留了,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今晚她回去晚的有點離譜,想著那張野豹面具男肯定會生氣,她有些自責,畢竟她現在是他的情人,是她的恩客,她沒理由讓恩客生氣。
「請忍耐點!」江念宇用藥棉沾了消毒藥水,看了看臉色已經有些慘白的歐陽藍澈低聲的說著手迅速的在他的傷口處擦了擦,她以為他不會感覺到疼,卻還是聽到了他低吼的吃痛聲。
「啊!」歐陽藍澈咬著紗布的嘴裡終於痛呼出聲,江念宇用刀子將他手臂上的子彈取了出來,仍在一旁的垃圾筐里,依舊沒有任何錶情,彷彿連一絲恐懼和心疼也沒有,繼續著她的包紮工作。
「她的心為何如此冰冷?」歐陽藍澈將她眼眸里那抹已經深入骨髓的冷漠看的清清楚楚了,可是為何那冷漠中總覆蓋著一絲猶豫?
江念宇的確對這些事情已經麻木了,就在母親身纏炸藥要與父親還有父親的另外一個女人同歸於盡而卻被父親推開並狠狠暴打的瞬間心已經徹底的麻木了,眼看著母親笑著引爆了全身的炸藥,她就知道自己的心也碎了,抱著全身是血的母親,她看到的只有父親的冷漠和嘲笑,彷彿她為他付出生命那麼的可笑。
「冷血,她真是冷血的動物,難道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就能挽回男人的心嗎?」父親的女人冷冷的咆哮著,彷彿為母親要傷害她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她是清楚的,就在父親推開她的瞬間她是自己放手的,可是這些父親沒有看到。
江念宇想到痛楚,深深的擰著眉頭,彷彿久違了的心痛又回來了,豆大的汗滴止不住的往下淌著,她揪緊了胸前的衣服,她的心的確很痛,痛到她無法呼喊,無法呼吸,緩緩的閉上眼睛,她昏倒在了歐陽藍澈的懷裡。
「江念宇!」歐陽藍澈將她有些單薄的身子抱起輕柔的放在了床上,擦拭著她額頭的汗珠,低柔的呼喚著,他知道她那是心痛,心絞痛。
「你到底受到過怎樣的傷害啊!如果你願意,請到我的這裡來,我願意為你療傷!」歐陽藍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低低的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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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沒能找到她!」阿星低著頭站在了還在等待著江念宇的沈寒身後。
「你回來幹什麼?」
「我只是怕你擔憂!」
「滾,除非帶她回來,否則你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沈寒狠狠的將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無法控制的咆哮了起來。
「……是!」良久以後阿星才平復了心口的悶堵,應允著退出了他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罵他,也是第一次下命令給他,然而這一切卻只是為了尋找一個他用錢買來的女人。一抹凄冷的笑意浮上那比女人還精緻的臉龐,他哭了,澀澀的眼淚滑入了唇角,苦的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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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就在阿星的車轉彎要駛出別墅的時候,江念宇拖著疲憊的身體出現在了阿星的跟前,嘴裡還無力的念叨著。
「回來就好,他在等你!」阿星下車說道,卻沒等望她一眼,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向下墜落了。
「怎麼了,你受傷了?」阿星接住了他不想靠近的身體,問道。
可是懷裡的人不會回答他,她已經睡著了,沉沉的。
「馬上把李醫生叫來!」望著床上鼾聲均勻的江念宇,沈寒的擔憂並沒有消除,依舊帶著怒氣的對阿星說道。
「是!」阿星掏出電話,撥通了沈寒的私人醫生。
「辛苦你了!」阿星摁斷電話,望著沈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這樣尷尬。
「少爺放心,她沒事的。只是累了。還有就是傷心過度引起了心絞痛,以後要注意,不能讓她傷心過度,否則心絞痛時常發生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李醫生收拾好了問診的器械,望著陰沉著臉的沈寒,說道。
「嗯,謝謝你了李醫生,阿星,送李醫生出去!」沈寒看了看阿星,緩和了下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