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弗蘭卡家族
「行是行，不過……」中年商人看了一眼吧台邊的一位光頭佬，「你得問問我們的頭兒。」
聽到有人提及自己，那光頭走到克爾面前。「你好，我是百子商會會長文森特，敢問閣下遵名？」
「蘇加德，24歲。」克爾回答。
當然這顯然是個假名字，而且假的不行。
「嗯？」文森特有些迷惑，「這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啊。」
「我想你知道理由。」克爾說，「畢竟我可去過黃金帝國。」
克爾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的身份高貴地很，你們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大人，你能看中我們商會，我們實屬榮幸，」文森特看不透克爾的身份，只是露出商業假笑，「可是我們的雇傭兵可能無法保障您的安全呀。」
這算是婉拒了。
不過克爾早就知道會這樣了。他掏出1枚金幣，放在吧台上。
「老闆，今天百子商會的賬單算我頭上。」克爾說完，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補了一句，「這回去蒙特領，就是想看看有什麼商機。」
這一番操作下來，商會的商人無不對克爾產生了好感，當然，也是為了背後的利益。
眾人都開始議論起克爾的東方香料，一些有影響力的人也期待著文森特。
乘著這個勢頭，克爾順勢又拿出兩枚金幣，交給文森特。
「這些小錢，就當是給雇傭兵兄弟買酒吧。」
兩枚金幣不算小錢了，能抵得上平民兩個月的收入。拿來多雇傭十名傭兵也搓搓有餘。
當然這筆錢就是文森特自己收下了也無所謂。商隊多一個人也不多，不必再加派人手。
在金錢攻勢下，文森特不假思索，立刻回應：「好吧，歡迎您的加入，蘇加德先生，你就和我們同車吧。」
這就是克爾的目的：乘車！
即便克爾死了，但他還是懶得走路。身為一名小貴族，怎麼能和賤民一起走路呢？
商會下午就出發了，克爾就躺在車裡發獃。
晚上，商隊在河邊歇息，雇傭兵在河邊巡邏，商人們圍著火篝有說有笑。
克爾有錢，也可以自己雇傭傭兵，但是商會知道哪些傭兵團值得信賴，也懂得規劃路線。而且他們也會交流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和商隊一起行動有諸多好處。
只是現在克爾卻一個人呆在溪水邊乘涼，沒有和商人一起聊天。
他之前也加入了百子商會的吹牛大會，他編了個黃金帝國的同性戀皇帝為永生崇拜魔鬼，虐殺數任國王之手，逼死繼承人的故事。
這個毫無邏輯的故事反而逗得商人們哈哈大笑，而克爾還不能不斷編下去。
只是到了晚宴的時候，克爾卻選擇了離開。
畢竟他是一具屍體，別說消化，就是吞咽也有點費勁。
還不如在水邊乘涼。
而且雷光也狩獵歸來，作為一隻獵犬，雷光非常適合捕兔。
而這回又是一隻兔……
兔子那麼大的耗子。
克爾真是無語，雷光似乎從沒抓過兔子，反而對老鼠情有獨鍾。
可能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吧。
「行，吃吧。」克爾發出命令。
於是雷光咬斷了老鼠的脖子，大快朵頤起來。這老鼠大得離譜，也夠雷光吃了。
而克爾也可享用一番，當然是老鼠的靈魂。
根據主教們的說法，人的靈魂是聖光照耀在肉體上所形成的陰影，
當肉體滅亡時，靈魂也會重歸聖光。
所以即便不是動物，也是有靈魂的。
而克爾已經驗證了這一點。以後他可以靠獵殺動物來吸取靈魂。
不過克爾這麼做也是在和聖光搶靈魂，一旦生物死去五分鐘左右後，克爾便無法吸收靈魂。
好在雷光已經學會了活著抓回獵物，方便克爾享用靈魂。
「狗子，你真是好啊。」克爾笑著撫摸雷光的頭，「你既能給我打獵，自己也能燉湯，渾身都是寶啊。」
雷光聽了，汗毛倒立，直接表示：喵喵喵？
在克爾與狗子打趣時，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是你養的？」
克爾抬頭一看，是百子商會會長文森特。
「是的。」克爾說。
「它叫什麼名字？」文森特看著那大啖鼠肉的白犬，心中萬分好奇。
「雷光，它反轉的時候可以殺死一隻怪獸。你可別招惹它。」克爾很平淡地說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文森特被克爾的話逗樂了，不禁笑出了聲。
克爾並不覺得文森特是來說笑的，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於是隨口問道。「文森特先生，你用完餐了？」
「沒有，我沒胃口。」
「怎麼了？」克爾問。
「沒你的故事，我吃不下飯！」文森特哈哈大笑。
文森特表現得十分熱情隨意，與剛見面時判若兩人。
克爾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
「過獎了。」克爾寡淡地說，「那你想聽什麼故事？」
「你的故事。」文森特說，「當然要真實的，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這個商人領隊察覺到了克爾的異常，但克爾不見兔子不撒鷹，在確認好處前，不會透露太多。
「如果不是有風險，我又何必隱瞞自己的身份？」克爾說。
這句話相當欲擒故縱。如果克爾的身份高貴，就不會說出上面的話來。
而文森特更加來興趣了。他頗有深意地說：「我們百子商會經常幫助一些失意貴族，我們商會還蠻大的。」
失意貴族？多是些空有領地宣稱，卻沒有實力的笨蛋。一些商人會為這些貴族出錢招兵買馬，奪回領地，藉此獲得利益。
文森特從克爾那高傲的姿態判斷出，克爾極有可能是一位有寶貴宣稱的落魄貴族。
如果文森特想要投資克爾，克爾也考慮繼續往下編造自己的身份。
不過克爾也算不上有價值的貴族。他對貴族也不關心，不能隨便冒充那些有名有姓的大老爺們。
只能不走尋常路了。
「我說我是一個農民，你會相信嗎？」
「您說笑了，蘇加德先生。」文森特說，「請直接進入正題吧。」
「我的確是個農民。」富農也是農，克爾也算半個農。「不過故事要從一位千年前的一個人說起。」
「一千年前？」文森特摸著自己的光頭，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可是一段相當悠久的歷史了。」
「是啊，也沒多少貴族血脈能經得起歷史的考驗。」克爾說，「但是弗蘭卡家族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