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枯 第八章 原因

發生了什麼？

我感知不到了？周圍就好像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好像是在奇妙的夢中，只有一點點的光亮，我還想看到了爸爸，模糊的印象甚至是不清楚是不是他。

「為什麼要讓我來這裡？」

「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

他笑了，然後離開了，消失不見。

我還在昏睡，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中曲山，確切的說我是被小犬舔醒的。

「你醒了？」

一個比較粗狂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我睜開眼，周圍還有著意思的光亮，看著眼前的駁，這個聲音就是駁的聲音吧！還是比較親切，帶著威嚴，也比較適合它的身材體型。

我笑了笑，周圍的火也是很溫暖，在晚上給與人們溫暖，只是沒有想到，這裡的人已經能夠使用火這一獨特的元素，看樣子他們的文明已經有了一定的發展了。

「還好，沒想到不延胡余沒有騙我，這樣一來，好像耳識更加的靈敏了。」

我聽著周圍的環境，十分難得清晰，就算是在草叢中的蟲鳴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這應該是丹木帶來的作用吧。

「他不會騙你，畢竟他的子民都在這裡。」

駁趴在我的身邊，小犬也跳到我的懷裡。

小犬在一旁哇哇的叫著，但是我聽不懂它說的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竟然聽不懂小犬的話？」

不延胡余說過，丹木能夠聽懂百語，包括異獸、魔種、天帝、君皇，但是小犬只是從現實世界跟隨我來到的這裡，怎麼會聽不懂？

「恐怕它不屬於這個世界，在它的身上我看到了未來，但是極其模糊，你是輪迴主，而它更應該有改變世界的能力。」

駁在一旁看著小犬，用它的鼻子嗅了嗅。而小犬則是跳到駁的身邊進行玩耍，絲毫不畏懼這個走獸之王。

「就它？怎麼可能？那還只是一個小不點，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犬那罷了。」

我對著它出了一聲口哨，便屁顛屁顛的朝著我跑來，它跟隨了我很長的時間，不過難道駁說的話我不相信嗎？不，我當然相信，你認為一隻普通的小犬真的能夠直面陰兵？能夠若無其事的跟隨我穿過這不一樣的世界？就算是面對帝江這種上位天帝都沒有一絲的害怕。怎麼可能！

「就像是你的父親一樣，他同樣來源於這個世界，從而要拯救這個世界，但是已經失敗了。」

駁說著話，身體趴的更低了，聲音也越來越低沉，好像是在懷念父親。

「我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秘密。」

「現在可以告訴你，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依靠在駁的身上，聽他講述這個世界的秘密，以及父親的秘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開始慢慢的走向崩塌，應該是第一位輪迴主到來的時候。

我並不知道是因為輪迴主的到來才導致的世界的崩塌，還是因為原本的崩塌，使得上蒼帶來了輪迴主。

這個世界的平衡就這樣被打破了，每一位輪迴主的到來都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輪迴主想要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就必須守護這個世界的平衡，從而喚醒回去的路。但是至今為止沒有一位輪迴主成功。

而代價，就是他們的滅亡。

雖然每一次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奇怪的事情總是接踵而來。

第一位輪迴主為了能夠鎮壓叛亂的六部天帝，親自率領眾天帝以及獸王，直接將天河擊碎，上蒼的洪水清檔整個世界。第四位輪迴主直接打死了擎天獸。但是當輪迴主踏入輪迴，走進滅亡時，整個世界有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整個世界的動物和人全部失去了這期間的記憶，只有少數的知道輪迴的天帝和魔種有著微乎其微的記憶。

每一位輪迴主身死道消之後這個世界就會恢復到以前的樣貌，但是總會有一些東西不能彌補，在一次次的大戰中，有的天帝或者異獸本來身死，但是下一位輪迴主到來時，有的復活，有的依舊埋於塵土。

還有的便是輪迴主的契約獸。就像是我，我是第十任契約主的契約獸，隨意對上一次的天地巨變有著一絲的記憶。」

「那我就是第十一任？」

「不，你是第十二任！」

「啊？」

我一臉懵的看著駁，怎麼？數學不好？十過去之後不應該是十一嗎？我怎麼變成十二了？

「第十一任輪迴主沒有到來，或者說已經死了，當時確實是有輪迴主來到這裡的信息，就是天上出現火球，但是我們和魔種都尋找了很久，知道你的到來世界再一次發生變化，我們才真正明白第十一任恐怕已經身死道消了。畢竟每一人輪迴主都跨越不了一紀的時間。」

每一個輪迴主不能超過十二年的時間，那麼時間很吻合，父親死後，讓我十二年後再一次的拿著「經」進入這個世界，十二年的時間裡肯定已經來過了一位輪迴主，只不過那個輪迴主已經死了或者根本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

那就是說，無論何時，十二年的時間可以縮短，但是絕對不會超時，輪迴主可以提前消失。但是我總是感覺時間是有問題的。

很明顯，來到這個世界就見證了異獸的爭鬥和死亡。看樣子就是要將魔種殺死或封印。

但是以前是一位輪迴主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其中就有自己的父親。

「為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十一任會消失，可能......」

「為什麼一定是我和我父親！」

我猛然間打斷了駁的話，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特別的人，但是為什麼一定選擇的是我父親和我。

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間說這種事情。

父親走之後，家裡的生活有多不如意，這種事情又有誰知道！

「你知道我父親走的這十二年我怎麼過的嗎！是靠著其他人的接濟度過的，你們嘗試過寄人籬下的感受嗎！你們知道自己沒有的東西，要厚著臉皮去借的那種不甘心嗎！你知道窩在一個地方，沒有家的感受是多麼難受嗎！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不公平！為什麼要選擇我們！」

我哭了，直到我知道這個世界的真像。它們需要人來拯救，那麼誰又來拯救我！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只是想過有一個幸福的家的人，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小犬在一旁地低聲的吼叫著！

「難道你也要反抗我？」

我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憤怒，就像是身體里的血液在不停的沸騰。

一旁的小犬吼叫一聲，對著我的大腿直衝沖的咬了下去！

啊！

一聲慘痛，小犬在我身上開的傷口竟然冒出了一絲的黑氣，散發著惡臭，同時我的肩部也越發的脹痛，直接撕開了衣服，原來肩部的位置已經變得淤青，正在慢慢的擴散，但是小犬咬了我之後，淤青正在慢慢減弱。

「是魔的氣血！」

「這是魔的氣血，應該是你之前和孰湖戰鬥的時候被孰湖打傷了，留在了你的體內，魔的氣血可以激發任何物種的憤怒、怨念，從而入魔，變得殺戮。」

駁說的是真的嗎？

也許是真的，剛剛的怨念纏身，心中的不滿、憤怒幾乎在心底爆發。

但是難道我說的不是實事嗎？散發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不應該嗎？負面情緒不是情緒？

我漸漸地還是恢復了平靜，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駁，將小犬抱在自己的懷裡。

自己也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但是也許是父親的命令，也許是天意，也許就是每個人的命運。如果我不來，會有其他人來拯救，可能會比我做的更好，現在的我不過十八歲而已，僅僅成年，能夠有多大的力量？

「如果我不來會怎麼樣！」

「輪迴者的選擇是天意，我們不能干涉，如果十二輪迴一過，這個世界會和你們的世界相重合，異獸進入你們的世界，吞噬，殺戮，也許是人全部滅亡，也許是異獸全部被驅逐，不會共生！」

說的沒錯，兩個世界，不可能在進行融合，魔種的怨，甚至是天帝或者神的原始性會爆發，食物，統治，戰爭，終究會有一方滅亡，甚至是同歸於盡。

「你們是怎麼知道會是十二個輪迴者，又如何知道，十二輪迴一過就是滅亡！」

駁說的話不夠嚴謹，或者說沒有說明白，如果真的這個世界十二個輪迴者沒有完成魔種的鎮壓，這個世界會重新與現實連接，那麼魔種應該也不會希望自己會滅亡才對，或者說現實的世界對於魔種有著致命的吸引。但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是中央天帝。」

「帝江？」

我一看是見到的異獸，也是最強的天帝之一？

「中央天帝生於混沌之中，自盤古開天之始便存於這世間，天帝好客，並且生性清白公廉，故掌管輪迴之道，但是就算是天帝也僅僅只是知道這輪迴的一角，從未將內容告知任何人。」

恐怕真的是這樣。

自己一來到這個世界上便是降臨在天山，而且帝江好像知道自己要到來一樣，餵給了自己赤練蛇膽，能夠抵禦嚴寒。恐怕自己身上的帝威就是來源於帝江的。

「難道我身上的帝威就是帝江的？」

駁來到我的身邊，嗅了嗅，然後用自己的尖角輕輕的在我的手臂上劃開了一個小口，一滴金色的血液流出。

駁驚訝的說道，「是天帝的，沒想到天帝竟然將自己一身的帝血全部給了你，為你洗去了以前的血塵，讓你能夠能更快的適應這個世界的氣，帝江是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於你的身上，第十二任輪迴主大人！」

我一時間無語了，不知道如何去做，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十二一輪迴，最後的成敗竟然降臨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否知道關於從玄武的事情？」

「玄武？」

駁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說到了玄武。

玄武又叫做旋龜。

杻陽之山。怪水出焉，而東流注於憲翼之水。其中玄龜，其狀如龜而鳥首虺尾，其名曰旋龜，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聾，可以為底。

「旋龜，已經死了！」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