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3
就在青年給元元塞好鞋子的時候。
周邊松樹林下厚厚的雪層忽的站起一位又一位持槍的軍人。
他們手托著槍身。
身穿著與雪地融為一體的白色軍裝,衣服上還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層顯然是憑藉著松樹林和雪層埋伏已久。
全副武裝的雪地士兵將剛才五菱宏光上下來的8人包圍了起來。
頓時一堆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他們。
「舉起手來!」
一個粗獷的軍官聲音響起。
刀疤臉和青年立馬把楚銘天和元元兩個孩子放到了地上。
舉起了手,剩餘的假警察那4人也都將雙手舉過頭。
只有元語站在了雪地上,抬頭看著那些拿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士兵。
當然還有被綁的嚴嚴實實捆與雪地親密接觸的楚銘天沒有舉起雙手。
嗯
也舉起不了雙手。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不知道這裡是禁區嗎!」
一個單手拿步槍的長官揮了揮手。
頓時一片埋伏在松樹林的軍人手中的槍都放了下來,整齊劃一。
「我們是來交運137研究院的。」
刀疤臉走上前跟軍官交談。
........
....
經過一番交談,軍官不善的視線移到了站在雪地上的元元身上。
而元元也抬起頭直視著。
砰!
一聲槍響。
軍官不知何時另一隻手已經拿著一把老手槍。
手中的手槍還在冒著白煙。
而一發子彈被定格在了元元的面前。
就像是定格漫畫一樣被牢牢地定格在了十厘米開外不得前進半步。
這突如其來的一發槍響不僅驚動了現場的所有士兵也嚇到刀疤臉等人。
一眾士兵猛地再次抬起槍隨時準備火力覆蓋,而靠地近的士兵都瞪大了瞳孔一臉不可思議。
看到那一發被停滯的子彈。
現場軍官手中的手槍白煙散盡。
元元淡漠地伸手抓住那滯空的子彈。
「你,很不禮貌。」
說著將那子彈抓在手中,小手握拳大拇指抵住子彈。
准瞬間就對著那軍官。
碰!
又是一聲槍響。
這一次沒登軍官發命,所有埋伏在此的士兵無一例外都對著在場除了他們軍官的人掃射。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子彈像不要錢似的傾斜而出。
但下一刻他們卻傻了眼。
只見他們傾斜而出的那些無一例外全都停滯在了半空,停滯在了他們身前五米遠。
而他們的軍官則滿眼驚恐地看著自己被子彈貫穿的左手。
雪地上還躺著把染血的老式手槍。
而在他面前,那個全身被衣物包裹的孩子正抬起著右手,然後猛然揮下。
「快卧倒!」
軍官奮力大吼一聲。
嗖嗖嗖!
幾乎是軍官說出這句話的同一時刻,那些被停滯不前的子彈開始反方向前進。
就像對著鏡子開槍,鏡子里的子彈也會朝你飛來。
反應慢的士兵手中的搶連帶著握槍的手頓時都炸出一片血花。
一發發子彈反向傾瀉而出,松樹被貫穿了一棵又一棵,反應快的也只是堪堪躲過了這一波子彈。
而那些子彈也是擦著他們耳邊劃過。
那是死神的耳語。
之前抱著元元的青年看到這一幕,腿軟地跪了下來,死死地握著胸口的觀音項鏈。
嘴不停地在打顫自顧自神神叨叨地呢喃著。
「我們.....」
「我們究竟.....」
「是綁了個什麼樣的怪物!」
楚銘天錚錚地臉貼著雪地,此刻的他只感覺那雪似乎不再冰冷。
因為眼前的這一幕似乎更加冰冷。
此刻元元回頭環視四周,黑色的瞳孔時不時閃過一絲銀芒。
但也轉瞬即逝。
看到已經沒有不知死活的傢伙再拿著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了之後。
元元又把視線望向了那滿臉驚恐捂著被洞穿的左手掌心的那個軍官。
「道歉」
元元微微歪頭看著那軍官,眼中是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軍官右手顫抖著握著涌血的左手,右手的步槍也早已摔落在了雪地上靜靜地躺著。
頭盔下的瞳孔倒映著那小小的身影,倒映著那孩子身後無比恐懼的死神的虛影.....
「對....對不起....」
軍官腿有些軟,聲音沙啞地還混雜著一些外地的口音。
「哼。」
元元有些小傲嬌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不在理會後,眼中那死一般的寂靜也不負存在。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不少躲過子彈的士兵喘著氣不可思議地朝眼前望去。
而周圍是不少捂著被貫穿的手在雪地上抽搐忍住不叫的身影。
因為這發子彈貫穿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肉體還有他們的勇氣.......
死一般的氛圍不知何時籠罩在了他們頭上。
就算是在戰場上他們都未曾感受過如此貼切。
元元看著現場氣氛越發凝固,蹲下身子用雪洗了洗手。
本來想洗掉剛才抓子彈的那股火藥味。
嗯。
一洗。
手凍僵了。
「冷了,帶我過去。」
元元穿回手套目視向軍官。
「好....好.....」
軍官揮了揮手。
在巨大的恐懼下,幾名士兵顫抖地從雪地上站起身。
「抱我!」
元元伸手指了一個長的帥一點的士兵。
那士兵當初就嚇尿了。
元元:.......
嗯
鑒定完畢偽軍一枚。
然後元元又將視線看向了其他人,頓時不少士兵都大氣不敢喘地低下了頭。
元元:.......
「我要一個漂亮的大姐姐抱著我走。」
元元朝著軍官喊道。
「好...好!」
軍官立馬對著那個嚇尿褲子的士兵揮手示意。
那個嚇尿褲子的士兵裡面連滾帶爬地跑了。
幾分鐘后一個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的女士兵穿著白色雪地服被叫了過來。
嗯。
是一個很漂亮的大姐姐,至少臉蛋很好看。
元元站在原地嗷嗚嗷嗚地伸手要抱抱。
女士兵一臉疑惑地走了過來,走進了就聞到了血腥味,然後她看到周圍不少趴在雪地上的同伴。
白色的雪地上不時有血跡。
女士兵下意識地就準備拔槍對準自己長官面前的那群人。
「快把身上的槍都丟掉!」
軍官面色對著那敢來的女士兵猙獰地怒吼一句。
女士兵頓時怔了一下,但是軍人的服從命令這種職責她還是清楚的。
身上的一把步槍和腰間的手槍都被她卸了下來。
「過..過來.....」
「抱著...這孩子....回去...」
軍官有些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而元元依舊張開雙手一副快來抱抱我的樣子。
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表情。
就像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孩子。
「吶!抱抱我好不好」
雪地上元元一身毛茸茸的裝扮稚嫩的小臉上紅撲撲的。
那雙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著僵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的女士兵。
女士兵喘著氣,她已經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無論是自己身後捂著滿是血的右手的長官。
又或是周圍埋伏在松樹林那一位位眼中帶著恐懼卻不敢吱聲的同僚。
其中還有裡面還有好幾個對她表過白的。
但此刻他們只是看著,只是滿眼驚恐的看著。
似乎除了驚恐以外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
而那個孩子身後,是一個跪在地上摸著神神叨叨的青年,以及.....
五個人面色詭異就像他們表情和動作各異彷彿被人按了暫停鍵的人。
「吶姐姐,告訴元元,你叫什麼名字好不好?」
元元收回想要抱抱舉起的兩隻小手背過身後,身子微曲歪過腦袋用略帶可愛的姿態側面看著女士兵。
「我.....我叫...林...素卿。」
林素卿不知為何有些後悔丟掉了槍眼神有些慌亂,現在面對一個孩子竟然開始逐漸產生了危機感。
「吶吶!素卿姐姐!請你抱抱我好不好?」
元元再次伸出了兩隻小手,腳尖微微踮起,粉嘟嘟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像一個等待被關愛的乖孩子。
林素卿看著面前無比乖巧的孩子,沒有說話只感覺背脊發涼,就像有一個槍管子在後方悄悄對準了她。
林素卿猛地回頭只見身後自己的長官好似魔怔了般眼神無比驚恐慌亂地用滿是血的左手拿起手槍對準了自己。
「素...素卿....算....算老師我求你了....抱著他吧.....」
自己長官也是自己的老師此刻拿著槍正對準著自己的腦門,林素卿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那往日對自己無比嚴厲的老師待自己視如己出的長官如今拿著槍口對著自己。
而面前自己拿著槍對著自己的長官眼神是那麼的驚恐是那麼的無助,就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好.....」
林素卿強咽了一口唾沫哽咽地應了一聲。
她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是....軍人的必須要服從命令的....
林素卿回過身子看向那面帶笑容站在雪地上舉著雙手踮起腳尖要抱抱的孩子.....
元元微笑著看著她。
林素卿緩緩地蹲下身子眼神對視上元元時不知為何也開始漫上了茫然。
然後便是瞳孔一縮,驚恐,慌亂,逃跑....不斷在林素卿的腦子中閃過。
而林素卿的手也頓在了即將抱住元元身軀的幾厘米前。
元元有些疑惑地看向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抱住自己的林素卿。
「吶!吶!」
「素卿姐姐為什麼不抱抱元元」
「難道元元就不可愛嗎」
「難道是元元哪裡表現的還不夠乖嗎?」
元元臉上的微笑逐漸淡去,表情開始逐漸削薄,眼中逐漸浮現出了另一隻色彩。
一種無比狂亂的銀色.....
「吶!吶!說話!」
面對此刻元元的提問素卿絕美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慘白色。
瞳孔不斷地震動好像看到了什麼無比恐懼的東西,小嘴微張不停的顫抖著。
看到素卿的不說話,元元眼中那抹狂亂的銀色越發暴亂,一抹又一抹銀色如圓環的流星不斷閃過。
「所以...素卿姐姐....你也不肯抱元元嗎?」
元元自顧自地呢喃著,上前一步伸出兩隻小手捧住了素卿那滿臉的煞白。
「你也和元元的姐姐一樣....討厭元元嗎?」
「你也覺得元元就不應該存在嗎?」
「你也覺得元元是個怪物嗎」
「對嗎?對嗎?」
元元湊近了素卿的臉龐,眼中的那抹狂亂的銀色倒映在素卿的瞳孔中。
面對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素卿沒有任何回答此刻的她宛如已經失了神,但那顫抖的小嘴終於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個詞。
「怪....怪物...怪物......」
元元聽著這斷斷續續的聲音,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開始出現了燦爛且病態的微笑。
鬆開了還在顫抖的素卿的臉,回過頭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此刻的所有人都宛如定格漫畫一般被定格在了原地,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異是思維。
「你們果然都是認為元元是怪物啊!」
元元原地轉了一個小圈言語之間滿是戲謔和瘋狂。
「元元的姐姐是這麼認為,素卿姐姐也是這麼認為,博士也是這麼認為........」
「可是元元已經很努力得偽裝成一個正常人了。」
「無論是喜歡漂亮打大哥哥大姐姐的審美.....還是乖乖聽話的性格......又或是可愛憐人的外表亦或是偽裝成人的心靈.......」
「無論元元偽裝地有多可愛......無論元元外表看起來有多麼可人......」
「你們都還是認為元元的本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嗎.....」
「為什麼?為什麼?」
「究竟是元元哪裡做的不好」
元元有些神情恍惚地質問向在場的所有人。
但此刻的所有人包括素卿在內也已經全部被按了定格鍵。
無一人回答。
沉默。
死寂。
長久的安靜。
元元眼中狂亂的銀色開始逐漸歸為平靜,口中吐出的大口大口的白氣也變得窸窣。
空氣的流動也彷彿開始變得正常現場的所有人面色都一怔,被定格住的所有人都在此刻恢復了正常。
林素卿尖叫著身子向雪地上坐了下去。
所以隱匿在松樹林上的士兵們都好似從一個噩夢中蘇醒。
就宛如當他們舉起槍的那一刻耳邊就開始不斷的有惡魔在耳語。
士兵們連滾帶爬地拿起手中的機槍。
「怪!怪物啊啊啊!!!」
「快!快開槍!!!火力壓制!」
「快開槍!」
身後的青年還跪服在地握著項鏈神神叨叨地呢喃著。
假警察和刀疤臉等五人準備轉身就跑,楚銘天被捆綁在雪地上眼神驚恐地注視向他。
林素卿的長官嘶啞地大叫一聲左手撿起地上的機槍護在驚坐在雪地上的素卿。
嘈雜刺耳的聲音不斷在元元耳邊響起。
元元開始難以抑制地顫抖著捂住耳朵。
那一個個看待另類般的視線不斷投向自己。
元元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封閉了所有感官。
最終一發發子彈如約而至,穿透了元元那嬌小的身軀,在這漫天飄雪的季節里綻放出一朵朵鮮艷的血花。
而元元眼中那抹本該已經沉寂下去的銀色此刻徹底化作了實質。
破碎的記憶×1
英雄誕生於末日,怪物誕生於盛世。
破碎的記憶×1
大雨滂沱。
馬路上,一輛五菱宏光在返航的路上疾馳著,一滴滴雨滴不斷在綻放並被雨刮器颳去。
車上一共坐著六個人,開車的是一位相貌平平的男人沒什麼特點。
副駕駛位上座的是一位正在拿著化妝鏡對著自己濃妝艷抹的女子。
中排靠左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用食指撐起警帽轉圈的男人,他一身警裝卻不著正氣,就像是個地痞假警察。
而他旁邊則坐著一個清秀男子,這男子一頭黑背發,留著兩根挑發,翹著二郎腿眼神犀利把玩著手中一把已經被卸下了子彈的手槍。
而最後排坐著一個滿臉刀疤的健壯男人,以及一個長相頗為帥氣陽光的青年。
只不過此時的青年瞳孔無神地注視著某處。
忽的。
青年的瞳孔恢復了神采。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對自己記憶的朦朧感。
我...是誰
我...在哪?
青年瞳孔倒映著車窗上不斷綻放的雨滴,雨滴淅淅瀝瀝。
我好像....叫....付和。
好像...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
付和有些頭暈目眩地捂著額頭。
我....我是來....
是來給母親湊葯錢的.....
我現在是個.......壞人....
一片片記憶沖洗著付和的腦海。
沉浸良久他總算是全都想起來了。
扭頭看向身旁的那個有著刀疤臉抱著肩膀的粗壯男子。
那是他的大哥,至於名字,干他們這行的基本都不會取名字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整個車裡也就只有他自己給自己取個名字。
因為他的名字如果按順序來排的話。
那他就叫老六了。
嗯。
就很不符合付和的審美。
所以付和就是這六人中唯一以名字自居的人。
回憶起這些事付和又將視線望向了正在開車的那人。
那是老五,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人,也沒什麼特點。
嗯....
老五旁邊的是二姐...唯一的一位女性.....
在記憶里二姐好像....是個親手把出軌的丈夫活剝了的狠人.....
想到這付和打了個哆嗦。
「喲付和,怎麼了」
「身子骨這麼弱冷了」
在一旁拿著警帽轉圈圈的老三有些嘲笑道。
老三....是一個從警隊里反水的一個人.....但....好像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反的水。
明明他工資和待遇都不可能讓他走上這條歪路.....
「沒事了,三哥,不著事。」
付和陪笑著說道然後手中就悄然多出了一件大衣。
是坐在自己正前方的老四丟給自己的。
付和回過頭,發現四哥依舊在把玩著那把手槍。
輕輕鬆鬆地拆解然後以不到十秒的時間迅速重裝。
嘶....
記憶又有點亂了....
四哥....好像是特種部隊的好像以前還當過一陣子兵王.....
最後好像遭遇了什麼黑幕才導致在這的......
「衣服自己穿著,別凍著了。」
老四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把玩起了一把匕首。
「啊,謝謝四哥。」
付和內心一暖急忙穿上這身大衣,可剛一伸手接過手中那件大衣卻沾滿了鮮血。
絲絲細流的略帶溫熱的血液在大衣上流淌。
窗外的綻放的雨滴也淪為一點點血色的彼岸花。
整個車內尹紅一片。
「啊!!!啊啊啊啊!!」
付和尖叫著被嚇地直接丟開了手中的那件大衣。
「啊什麼啊!付和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聲旁的刀疤臉略帶不屑地罵道。
也是在聲音傳入付和耳朵的一瞬。
眼中那詭異的殷紅色徹底消失,地上躺著乾淨整潔的大衣,窗外的透明色雨滴淅淅瀝瀝地墜落著。
看到這一副場景,付和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
「呵,要我說就是付和跟著咱們虧心事做多了。」
「精神失常也正常。」
二姐邊對著化妝鏡抹著口紅邊鼓囊道。
「哈虧心事做多了付和你可別逗我了。」
老三笑地前揚,手中的警察帽都掉了。
「這趟回去咱們就金盆洗手了,有什麼好心虛的」
老四將手中的短刀收入鞘,淡淡道。
被眾人這麼一嘲諷付和顯得有些難堪,紅著臉又把地上的大衣撿了起來。
這次果然什麼事都沒有。
難道真是自己精神出了點問題。
自己嚇到自己了嗎?
還是說剛剛只是眼花
付和有些對自己不自信了。
並且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付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地就穿上了大衣,可眼角卻不小心看見了自己的大哥。
此時眼前又是一片映紅。
血色的月光投射入這淡暗的車內。
有著渾身肌肉的大哥,此時雙手被人不規則地向後扭曲著。
噶幾
噶幾
肌肉撕扯的聲音不斷響起,一點點血水從皮膚滲透出來,皮膚根莖血管開始蹦斷,手腕的淡青色的血管開始被挑段。
撕拉
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大哥的手勁被挑斷整個手臂都入被刀割了一半,一道道傷痕逐漸浮現。
就在付和驚恐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大哥的頭開始慢慢向右扭動。
嘎達。
這是脖頸碎裂的聲音。
刺啦。
這是鼻子上經脈被強行扯斷的聲音。
那個有著刀疤的頭顱還在不斷地向右扭著。
90度.....
180度.....
270度!!!
那雙空洞洞的血眼無神地凝視著,鼻子耳朵嘴巴開始不斷流出血液。
付和征征地看著,身體和瞳孔都不停地在顫抖,嘴巴想發出呼救聲卻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著說不出口。
忽的。
大哥的手和腳開始不規則地纏繞起來,就像是一個被人玩弄的人偶。
雙手插入脖頸,手指不斷地在裡面攪動著,一片有一片的血液濺射而出。
逐漸地那隻手好像有些不耐煩,開始使勁撐大了喉嚨上那因為扭曲而撕裂的傷口被豁開了一個大口子。
就像是尋常人宰雞一樣的血色口子..
————
一個好消息:這本書已經四十萬字了吶!(*≧▽≦)
雖然依舊沒人看就是了.....(╥﹏╥)
一個壞消息:這本書都開五十萬字了啊!!!
但元語還處在半步踏入新手村啊!!!
不過【破碎的記憶】完了之後就能正式接上朝華城覺醒神源那段了。
嗯,是去接上第68章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