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計算中
柳家的書房裡,六則正在向柳奕彙報著情況。
「家主,小小姐人不見了!」
柳奕聞言,不滿的質問道:「什麼叫做人不見了?六則,你就是這麼辦事?」
頂不住威壓的六則,越發低垂腦袋,「家主,是嚴家的人將小小姐擄走……」
柳奕背對著六則,重複一遍:「嚴家的人。」
「好了,你退下,七星,你怎麼看?」
在暗處的七星頂替了六則的位置,「稟家主,屬下以為嚴清沒道理會這麼做,這會不會是雲家的人嫁禍於嚴家,畢竟小小姐的事,他們也清楚,而且雲家的二公子他,」
七星抬眼看向柳奕,隨即止住話頭。
「好了,你也下去!」
七星正要退出書房時,柳奕突然出聲:「等一下,把這個給六則。」七星握緊小瓷瓶,便關上房門。
見六則還在院落內,忍不住再三求證,「六則,你當真看到是嚴家的人將小小姐劫走?」
六則有些生氣,「就是嚴清身邊的影衛——嚴田。」對於讓自己落敗的人,就算是化成灰自己都認得。
七星點點頭,「竟然是他,難怪你會受這麼重的傷。」
「拿好了,家主給的。」
而書房裡的柳奕已然有了抉擇:嚴清,難不成你真知道了?看來計劃得變一變了。
嚴清的書房,人群涌動
「回稟家主,事情已辦妥,不過,中途出了點意外,嚴禕跌落寒鴉嶺。」
嚴清聞言漫不經心道:「嚴田,嚴禕這事是不是祁兒乾的?」
沒錯,這嚴田便是宏九,是嚴清看自家兒子少了一個影衛,就把這嚴田給了兒子,這事對外是無人知曉。
「不是。」
嚴清眉頭一挑,冷哼道:「你人可在寒鴉嶺親見過?」
嚴田依然不改恭敬的態度,「不曾。」
「好了,你退下吧!」
「還真是忠心……」
嚴陸一聽,「家主這是不相信嚴田?」
嚴清擺擺手不以為意,「這點小事也沒什麼。」
「吩咐給嚴沖,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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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都有著各自的打算,就算是正在魔獸森林進行試煉的這二十位青年才俊,也在未雨綢繆。
「祁公子,多虧你及時出手,不然我們幾人便都將葬於這三階石猿腹中,連俐代表幾位在此謝過祁公子!」
一頭齊肩短髮的妙齡女子,甚是英姿颯爽,落落大方的行禮替眾人向嚴祁道謝。
嚴祁謙遜的還禮,「連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實則是在以退為進;「嚴祁以為既然大家都是為了試煉,不妨就結伴同行,況且這魔獸森林裡的機緣是不少,但大都有魔獸在旁看守,正如這石芝就是由石猿看守一般。」
「若是大家信得過嚴祁,以嚴祁的馭獸本領為媒介,齊聚諸位的力量,嚴祁保證,在試煉中得到的寶物,大家見者有份,諸位覺得怎樣?」
剛經歷過生死劫難的眾人,很難不為此心動,更何況有人牽頭,何樂而不為。
「好!祁公子是信得過的!」
「祁公子,胡某認為可行。」
「可以。」
「可以。」
「好,祁公子在下跟定了!」
……
「不知柳兄意下如何呢?」
這位默不作聲的仁兄便是柳源。
「柳源認為既是試煉,就該各憑本事才對,重要的是鍛煉,寶物還在其次,所以嚴祁兄的一片好意柳源心領了,在下就先祝嚴祁兄和大家此番馬到成功!」
嚴祁疏朗的聲音逼近柳源,字裡行間都是理解的意味,「無妨,若柳兄執意,就當是人各有志,嚴祁也祝柳兄一帆風順!」
柳源向著嚴祁拱手行禮后,便轉身離去,留下眾人紛說云云。
「這柳源也太不識好歹,祁公子可是一片好意,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就是就是,也不瞅瞅自己幾斤幾兩,老子看他肯定會無功而返。」
「沒錯沒錯,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搞不好就成了魔獸的口糧了!」
「哈哈哈!」
「好了,你們一人少說幾句,我們是來試煉的,可不是比嘴上功夫。」
「連俐,你什麼意思,你莫不是要替柳源出頭?」這笑得最歡暢的胡雷不滿道。
「我連俐可不怕你,你們這一人一句的可不就是在耍嘴皮子功夫,跟市井村婦有何區別。」
「你!」
胡雷一副要撕了連俐的樣子,面目猙獰地沖向齊俐,還好被身邊的人拉住。
這時嚴祁見大家鬧得有點過分了,便適時出聲,「好了,大家都安靜,聽我嚴祁一言,這多餘的話還是等離開魔獸森林后再說,當務之急是尋找寶物,畢竟時間有限。」
有個領袖還是很重要的,起碼,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好,都聽祁公子的!」
「聽祁公子的!」
……
「祁公子,恕在下直言,雖然祁公子的馭獸本領不凡,但是時間有限,我們也不能保證遇到的魔獸,都有在看守著寶物,還有找來的寶物又怎能保證夠我們一行人分?」
嚴祁尋聲看了過去,「不知這位公子是?」
「在下常昊!」
「好,常公子,就一點,嚴祁可以向大家保證,遇到的魔獸都有在看守寶物。」
「就是不知常公子覺得每人分多少才算夠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靜默不語。
本來有人領著去尋找機緣,已是能縮短不少的時間,至於能得多少,只要不是空手而歸,大家都能接受,雖然有想多得的,但是時間擺在這裡,怎樣也不好明目張胆的貪心,沒成想隊伍里竟有這般愣頭青,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在場的有修鍊不到位的,都一副遮羞布被掀開的表情,甚是精彩。
偏偏嚴祁一副溫和的口吻追問:「常公子可還有什麼疑問?」
這常昊再怎麼遲鈍也能感覺到現在的氛圍不對勁,就連身邊的朋友都連忙拉住他,生怕他再說什麼使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可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提問的內容有誤。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常昊施以放心的眼神給朋友后,便掙脫朋友的束縛,向前一步,抬手賠禮道:「在下無意冒犯,還請祁公子見諒。」
心想著是太久沒回來了嗎,怎麼跟外面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