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黃帝內經》
第6章《黃帝內經》
面對葯聖的驚愕，宋瀾衣微微一笑。
「老師，庄聖的《逍遙遊》有言：『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搶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
「寒蟬與灰雀，不知鵬鳥的高遠，因此嘲笑鵬鳥白費心思。世人看此文，只會譏笑寒蟬與灰雀的渺小卑微。可是事實上，在那些強者乃至聖人的眼中，我們也只不過是寒蟬與灰雀。」
「老師，我不願空談什麼戍守人境，保家衛國的泛泛之談。對我來說，世界之大，我只是想讓有限的生命，變得無限的精彩。」
「而這個世界的精彩，是屬於強者手中，採擷的那朵花。」
葯聖鮮少聽到宋瀾衣說這般的長篇大論。
因此，他沉默了許久。
片刻后，他無奈一笑，「瀾衣，你不該學葯道的。你這心性，更適合黃老學說一脈。」
黃老學說，便是講究無為的道家一脈。
山羊鬍老頭失笑道，「朔北學院里的，只不過是山海鏡的一抹虛影。當然，雖然只是虛影，但也奧妙無窮。」
說完，他一指點在宋瀾衣的額頭。
葯聖捋了捋鬍鬚，緩緩道，「你有至寶在身，將來註定要學習不同的道。學習《黃帝內經》，可以更好地幫你融合不同大道的才氣。」
由於外人在場，宋瀾衣很給面子地行了一禮，故作疑惑道，「父親，這是……」
宋瀾衣豎起手指，放到唇前，「噓！老爹，收聲，收聲！白先生還未走遠呢！」
山羊鬍子老者面上神情不變，心底卻是訝然。
定遠城的白鹿學院，不過是個分院罷了。
宋瀾衣不排斥學習，但是……她排斥早起啊！
只是，她並沒有立刻拒絕。
葯聖瞭然，失笑道，「也是，我忘了你還身負大機緣。」
宋瀚海還沒開口，下座就有一山羊鬍子的老頭，笑眯眯道，「宋小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您被白鹿學院收為學生了！」
宋瀾衣下意識地眼前一黑。
「不同的道，有不同的經文，這經文，就是吸取才氣的核心。我葯道的經義乃是《黃帝內經》，最是中正平和。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很適合你。」
昨夜他更是枉顧軍規，夜半揍了鍾瑞那廝一頓。
她略微洗漱了一下，整理了一下髮型，邁步向外走去。
等到白先生一走，宋瀚海不復方才沉穩威嚴的模樣。
《黃帝內經》不愧是葯道頂尖的經義，不僅性質中正平和，更能強健體魄。
他本以為，在開出這樣的條件后，宋瀚海會直接決定送宋瀾衣去學院，哪裡知道，他還要問一問女兒的意見。
他一拍桌案，仰天長笑，「哈哈哈哈，老子閨女也進白鹿書院了。我早就說過，我家姑娘，自生來便不輸於別人！鍾瑞那廝廢物至此，也妄想染指我宋瀚海的閨女！」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宋瀚海笑了，「既然如此，就麻煩白先生了。」
宋瀾衣一怔，隨後便道，「我來了。」
奶奶滴，又得朝五晚九地讀書了？
「學子可在研讀經義的過程中，獲取才氣，增加修為。但是由於天道分發的才氣有限，女子天生不能科舉。」
等思維冷靜下來，她甚至還有些意動。
正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小姐，老爺喚您去前院見客。」
「事實上，聖人之書，縱然不可以殺敵，也可明心見性。最重要的是……此次白鹿書院，將會開放山海鏡。」
說完，他便正色，「閑話少說。今日我要傳你的，乃是經義。」
宋瀾衣聽這話，倒是提起了興趣，「老師何出此言？」
宋瀾衣只是笑，她指了指空間，笑眯眯道，「以後說不準有機會呢。」
過了好半晌，宋瀾衣才緩緩睜開眼，面容粉嫩，一副神采奕奕的感覺。
倒是高座上的宋瀚海，倒吸一口冷氣，「先生說得山海鏡，難道是幾位聖人，引動域外之力，造就的至寶？」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女子無法修行。前有百花聖人，後有日月大帝以女子之身獨攬乾坤，這些都可稱為一代驕女。這是為何？」
「眾所周知，科舉一道，需要研讀聖人經義，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孔聖的《論語》。」
饒是如此，他也沒有武斷地下決定，而是看向宋瀾衣，一臉絡腮鬍子，愣是擺出慈父的模樣，柔聲道，「衣衣想要去白鹿學院嗎？」
市井傳聞都說，這平安軍的宋夫長，雖然只有一女，卻愛若珍寶。
原本儲藏於她體內的青色才氣，此刻也沿著經脈緩緩遊走，將原本貯存在體內的雜物一一吞噬乾淨。
只因白鹿學院，不僅是定遠城最好的書院，還是全上京，乃至整個大乾王朝頂尖的書院。
走到前院時，宋瀾衣就看到了諸多影影綽綽的人影。
山海鏡？
蝦米東東？
山羊鬍的老者還在滔滔不絕，「宋小姐莫要覺得，書院內都是些科舉經義，儒家典籍，對你修行無用。」
宋瀾衣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從空間中脫離出來。
宋瀚海聽得心癢難耐，恨不得自己上學院。
「正所謂大道三千，遁去其一。天道總會留下一線生機的。雖然女子無法科舉，但卻可以藉助其它的道修行成聖。如百花聖人，就以幻道成聖。日月大帝，以皇道稱霸人境。」
隨後，大股大股的信息湧入腦海之中。
葯聖笑眯眯地擺了擺手，「繁文縟節就不必了。你既有了才氣，我便將經文和幾門術法傳給你。」
好在宋瀾衣只是考慮了片刻，便點頭道，「爹，我想去。」
宋瀾衣面容肅然，起身深深一揖，「多謝老師為我籌謀。」
笑聲戛然而止。
倒是屋外，傳來一陣忍笑聲。
直到走出宋宅，白先生仍然笑得山羊鬍一抖一抖。
笑完后，他才複雜一嘆，「宋瀚海這個莽夫，拳拳愛女之心，倒是深切。
今日完畢，是存稿君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