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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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暖。嶺北現在正著下雪。」舒展看著有些不一樣的如惜。她方才的膽怯羞澀彷彿躲進了壁角。

「雪？」如惜的眼睛亮亮的。

自幼沒出過遠門，外面的事都是聽兩位哥哥說的，尤其是二哥。

她一直很嚮往嶺北風光的如惜此時更是來了興緻，眼裡幾乎要放出光來，「二哥說過雪很漂亮很乾凈，還很好玩。是不是可以打雪仗堆雪人？」

自幼見雪的舒展很驚訝如惜對雪會有如此大的興緻，「是，雪景很動人，也很凍。」

突然，傳來一串清脆的鳴叫，像是呼喚著什麼。

舒展看看天空，像是回應般，也鳴起口哨音，兩聲短的一聲長。如惜正有些納悶，就見舒展一揚手，一隻雪白的小鳥落在了舒展手上。小傢伙從他手上一路跳到肩膀，還親昵地蹭蹭舒展的臉頰。

看得如惜眼睛更亮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雪白這麼通人性的鳥兒。

「這是雪鳩。在嶺北更北端的冰原里出生的靈鳥。這只是我養的。叫…」說到名字，舒展突然頓住了。臉上更是破天荒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如惜眼睛都沒有從雪鳩身上轉開，看著小傢伙在舒展肩頭扭頭扭屁股扭來扭去，也沒仔細聽舒展說了什麼。「我可以摸摸它嗎？」如惜祈求道。

「當然可以。」舒展答道。然後像是在對那雪鳩說話，「小扭，去那邊。」說著指指如惜。

「小…小妞？」如惜眨了眨眼，彷彿聽得不真切。

舒展很是不好意思，「是小扭。因為它喜歡扭來扭去，我師妹給它起的名字，就一直用到現在。」

「哈哈~小扭。哈哈~」如惜一下子笑開了，小扭小扭的喊著。雪鳩也順勢飛到她肩上，如惜更加眉開眼笑。逗弄著雪鳩，完全把舒展忘在了一旁。

舒展看著這一幕，陷入沉思。雪鳩最通人性，尤其是小扭。對良善的人很是友善親和。反之則不願靠近甚至會發起攻擊。看著逗弄著小扭的如惜，舒展的眉頭終是微微舒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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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把蒼府逛了一圈，此時已坐在涼亭喝著茶。如惜也一改之前羞澀，孩子心性徹底爆發。當然，這也歸功於小扭的出現，還有，二哥如誠的加入。

「舒兄，聽說王蓋天原是玉虛子門下，大擒拿手練的是出神入化，多年來罕逢敵手。」蒼如誠興奮地說。

如惜則聽得雲里霧裡，「二哥，誰是王蓋天？」

「說起這個王蓋天啊，可了不得！」蒼如誠撩起袖管，越說越興奮，「那可是十年前橫空出世的人物啊。話說當年，嶺北十三峰上有大小六個山寨。不知這王蓋天從哪兒冒出來的，先是滅了大安寨那莽夫劉大安，做了老大。接著又辣手滅了黑風寨，好傢夥~！合兩寨之力愣是成了嶺北十三峰的山大王。」就差一塊驚堂木，活脫脫一茶館兒說書的。

「啊，那不是沒人治得了他了嗎？」如惜很配合地問。

「誰說沒有？去年就被人收拾了呢。」蒼如誠邊說邊用眼睛瞄舒展。而當事人卻是沒什麼反應，只是默默喝著茶。

再後知後覺，如惜也猜到了是誰。眼睛亮亮地看著舒展，心中湧出的是比蜜糖還甜的歡喜。

雖然身邊有兩個疼自己護自己的哥哥，有雖然嚴厲但是一樣寵溺自己的父親母親，卻是第一次出現這樣強烈的異樣心跳。第一次聽到有人誇自己漂亮，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姐姐光環下的小女孩，這是珍貴欣喜的。

更何況，這話還是出自這樣一個男子的口中。

盞盞清茶，冒著些許煙，也縈繞著各人九轉十八彎的心思。

「在過一個月就到一年一度的群英會了，不知道舒兄有什麼打算？」蒼如誠懷著希望看著舒展。

「群英會？」舒展不明所以，「在下孤陋寡聞。今天第一次聽說，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打算。」

「啊？難怪你從沒上過群英榜，原來你竟然不知情啊。」蒼佑義有些驚訝，「群英會是每年一屆武林盛會，在年輕一輩選出最傑出的三個。而群英榜就是當年群英會的前十位，算是年青一代的強者吧。像我這樣的也就能擠進群英榜了。舒兄前三絕對有望啊。搞不好還能拿第一呢。」

「原來是這樣啊。呵。」舒展拿起茶杯，細細抿了口茶，「我資歷尚欠，還是在歷練幾年吧，現在恐怕還不夠資格參加。」

「你沒資格誰有資格啊！」激動的蒼如誠都差點拍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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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