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黃蓉的小算盤

時間，正值晌午。

江月酒樓，門庭若市，座無虛席。

只見那正中央的檯子上，一道年輕人影飄然站立，溫潤如水的聲音，傳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鬼王饒有興趣地望著他，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心中以為的，卻是什麼是『正』？」

鬼厲沒有回答，沉默了許久，抬起頭望了望天空。

青天，白雲。

「我不知道！」他低低地道，彷彿對著自己說一般。」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台上，陸離敲響了桌上的撫尺，準備結束了今天的內容。

心念一動，虛幻界面上的提示陸續浮現閃過：

【來自郭靖的信仰+178】

【來自黃蓉的信仰+167】

【來自穆念慈的信仰+145】

【來自楊鐵心的信仰+136】

【來自王處一的信仰+123】

【來自梁子翁的信仰+102】

【來自鐵劍門弟子的信仰+1】

【來自巨鯨幫弟子的信仰+1】

【來自趙王府侍衛的信仰+1】

【來自隔壁酒樓掌柜的信仰+1】

......

「小陸先生，再多講一段吧。」

「你看我這的菜還沒上來呢？你這就完事了，這也太快了吧。」

「......」

每次結束之際，都會有不少客人提出這種無理要求。

陸離表示：我肚子里就那點墨水，講完了你給我來編故事嗎？

不過，他心情好時，也會應了眾人的要求，即興說上那麼一段。

上千的信仰值收入囊中，陸離的心情大好，看著時間還早，於是問道：「好，今天大夥還想聽些什麼？」

「前陣子，有個江洋大盜一夜之間曾盜了三十戶富商權貴，自稱盜聖白玉湯，小陸先生可知此人的底細？」

看台正下方，一個滿頭白髮的人忽然開口，試探性問道。

這老翁一言之後，很快得到了在場眾人的附和。

「好，那我們今天就來說一說這盜聖白玉湯。」

陸離微微頷首，說話間，看了眼方才提議的那白髮老翁，心中暗自瞭然。

端起茶杯，飲盡茶水潤了下嗓子后，陸離方才再度開口：

「話說本朝，有一名江洋大盜，人稱珍珠翡翠白玉湯。

這白玉湯，還有一個威震江湖的綽號，叫盜聖。此人自幼喪父，跟著老娘討生活......」

盜聖白玉湯的故事被一篇篇娓娓道來，一個俠肝義膽的瀟洒男子，在陸離口中刻畫的栩栩如生。

「撫遠將軍御賜的九龍杯為何離奇消失，揚州知府小妾的傢具怎會一夜間出現在三十裡外，江南四大賊王又為何隱退江湖，各中緣由，想來大夥現在都一清二楚了吧？」

「此人雖是飛賊，但懲惡揚善，心地善良。見有人賣兒賣女，心中不忍，隨手就是打發八十兩銀子。」

「試問，何為盜亦有道？江湖俠客，當是如此！」

陸離手中撫尺重重落下，算是再一次宣告了結束。

「勞資闖了這麼多年的江湖，也么曾聽說啥子江南四大賊王，你這小娃子莫不是在唬人吧？」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中年漢子，站起身來沉聲質疑道。

「這些事情，也只是在下遊歷之時道聽途書來的，至於是真是假，還得由諸位自行判斷了。」陸離也不生氣，拱手微微致歉道。

「小陸先生的故事向來都是亦真亦假，虛實摻半，你怕是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

「就是，聽個書還非較真，你怕是腦子不好吧？」

酒樓內，越來越多不滿的聲音陸續傳來，這些人顯然是些陸離的鐵杆粉絲。

這大漢也自知理虧，微微回了下禮后坐了下去，心中暗道低估：說的也是，勞資就是過來聽個書的，管他啥子真假噢？

「小陸先生，這白玉湯武功如何？」白髮老翁對這白玉湯看來是很感興趣，又是追問道。

「傳聞此人輕功超絕，一招葵花點穴手，已練至隔空打物之境，在江湖之上亦是鮮有敵手。」

「這盜聖的輕功，難道比之楚香帥還高？」台下又有一人忽然問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斜睨看了眼提問的年輕人。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你怎麼不問問關二爺和秦瓊誰更厲害些呢？

眾人心中雖是暗自吐槽，但還是將目光轉向了陸離，想看他是究竟如何作答。

「據說是稍遜一籌，不過比賽那天白玉湯光著腳，頂著風，所以才得了第二，至於真假，也還得勞煩各位去自行考究了。」

「哈哈哈！」

酒樓內，又是傳來一陣經久不息的笑聲。

......

櫃檯不遠處，穆念慈與郭靖黃蓉坐在一桌，看著不遠處談笑風生的陸離。

那晚幾人一起喝了蛇血，吃過蛇羹后，關係要熟絡了不少，至少坐一起不會尷尬了。

穆念慈也察覺到最近自身功力的快速增長，定然是那葯蛇的功勞。

這幾日間，原本毫無章法，錯雜紊亂的酒樓。

在穆念慈精心打理后，竟然變得秩序井然，有條不紊起來，這倒讓陸離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穆姐姐，你覺得那傢伙人怎麼樣？」

黃蓉看了眼目光停留在陸離身上的穆念慈，美眸流轉間，忽然毫無徵兆的問道。

穆念慈愣了一下，回過神，發現黃蓉正盯著自己，這才反應了過來，道：「你在說誰？」

「當然是陸離了，我覺得這傢伙人品不行。好吃懶做，陰險狡詐，還愛佔小便宜。有這麼大的酒樓也不知道打理，每次還想方設法的坑我和靖哥哥的錢財銀兩。」

黃蓉一副聲淚俱下的可憐模樣，一字一句的控訴著陸某人的不良行為。

「蓉兒，你別這麼說陸大哥......」

郭靖正要開口替陸離辯解幾句，卻發現黃蓉用腳踢了他幾下，示意讓他別在說話。

「是嗎？我倒覺得他還行。」穆念慈微微一笑，只當是黃蓉發著牢騷，好心的勸說了句。

她近日打理酒樓以來，發現這陸離的確對酒樓之事不聞不問，甚至連每日的進賬開銷也一概不知。

要是他真看重錢財，又怎會如此？

「穆姐姐，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傢伙了吧，怎麼盡替他說話啊？」黃蓉話鋒一轉，忽然極為不滿道。

「你，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

穆念慈俏臉微紅，怒斥了一聲后，就跑去櫃檯邊上幫忙了。

這時，黃蓉的嬌美的小臉上才是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穆姐姐花顏月貌，又善解人意，雖是楊鐵心的義女，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與靖哥哥的確是有著婚約在身。

但若是她心有所屬，想來那楊大叔也不會強迫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吧。

嗯，我還得接著出把力。

黃蓉這般盤算著，目光看了眼台上一臉樂呵的陸離，心中頓時有些不平衡了，黛眉輕蹙間，透著些許不滿。

真不知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現在還要替這傢伙忙前忙后的。

這不是長輩才應該操心的事嗎？

算了，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的當一回他的長輩吧。

姓陸的，等你日後再來感謝本姑娘的大恩大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