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軼事(4)

貧民軼事(4)

卻說陰司,自女兒昨日去了縣城,今兒個還未回家。有點著急,便打女兒電話,依萍告訴父親,她已經回來多時。因有點小事,去了鄉政府,要晚些才能回來。叫父親別要擔心。這下,陰司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便將門用力一

鎖,上村委會打牌蕭灑去了。

進得門來,一眼望見爛崽王四、胡村長與幾個青年小伙,正在玩著撲克抓金花。大家正緊跟不舍,幹得熱火朝天!辛支書吸著煙,在傍邊看著。陰司同樣立於一邊望著,因此,不知誰贏誰輸,陰司一下也看不出來。隨即,便自覺地從爛崽的煙盒裡掏出一支香煙、點著,回頭又看了看四周。便問王四:「爛崽!你親家母呢」?爛崽也不答話,繼續玩著撲克。因此,便再問支書。「辛書記!今晚為何不見秋主任」?支書告訴陰司:」秋主任有點私事!今晚回家去了」。

「你找她有事」?沒事!」既然沒事,就一起玩唄」!「玩就玩!難道我怕……怕你不成?不過,辛書記,我今晚不……不是來打牌的」。

正在這時,烏鴉也來到了村委會。在一邊撿了個位置坐了,也不出聲,低頭照著燈光,掰扯著手指,像是在活動筋骨,沒事找事干。突一抬頭,望見桌上有許多鈔票,一下兩隻眼晴鼓得如同兩隻燈籠一般,真是見錢眼開,無利不起早。陰司同樣繼續看著,這一牌,很明顯小青年贏了,促有二百元之多。

須臾,哪小青年的手機鈴聲一聲響起,`說是家中有事,忙收好了錢便要回家。結果沒空多久,大家都一起散了。烏鴉同樣坐在一邊,這時,辛支書遞給他一支香煙,隨即再問陰司:「今晚為何有空來此坐坐」?陰司示意烏鴉,烏鴉也心領神會,忙從衣袋內塞出香煙,一人一包遞著,而後又從另一口袋掏出一包

,遞與陰司。陰司看著烏鴉,心想:「這下長聰明了!還知道給自已也遞上一包」?

所以,也不拒絕。趕忙將煙盒打開,一人一支遞著,然後,邊吸邊聊……一會兒,陰司便對支書說:「辛書記!趁=位都在,只差秋主任。不瞞=位,今晚烏鴉有求二位,幫……幫個忙,送個順水人情!按理說,得意思一下,不過,這烏鴉的情況,你們是知……知道的!關於救助房……房的事,是……是否可以再考慮一下?照顧……照顧!不看僧面、看……看佛面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辛支書、一聽烏鴉是來當說客的。有點急了,更惱壞了胡來村長。「我說陰司,你剛才沒看見嗎?王四來此打牌是假,要房才是真呢!」這時,村長望著支書,支書望著村長。誰也沒有再吱聲。也不知這房子,到底分給哪個最好!

胡村長心裡琢磨著,我這村長之位,說真的!從前要不是爛崽幫忙,興許也輪不著我?眼下人家有求於我,總得知恩圖報吧!所以,只好繼讀保持沉默,也不再吭聲。因此烏鴉能否得到房子,就全仰丈支書了。烏鴉見大家都未吱聲,趕忙陪上笑臉,從衣袋內掏出三個紅包,一人一個使著,不料卻被辛支書當場拒絕。陰司也就不好意思,烏鴉也+分無奈!只好把紅包暫且放於桌上。而後,陰司拉著烏鴉便說:「既然二位為難,那就算了」!因此,催他便回。於是,二人便離開了村委會。

卻說哪秋靜主任,早幾年就在縣城買了房子。一般都住在城裡,平時沒什麼要緊之事,是不會來村裡上班的。再則,村裡的一般事物有胡村長在,也無須她勞神費力,倒是」輕鬆」了許多。但到了秋前秋後,便是她最忙的季節,全村近2000號人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時,卻有她忙不完的功課,走不完的路程。全村的醫保、養老保險收繳、低保救助發放等等,全落在她一人頭上。有時,村民們還未到收穫季節,她便要開始催收各種保險,難免經常與村民們碰在一起,因此,村裡幾乎沒人不認識她的。

一但她上門催收保險,家裡略富裕一點的人家,倒還好說,也不在乎這些費用小錢。因此,便主動交了。再給她陪上笑臉,或是給她倒杯熱茶,再留她坐坐,哪是自然的事。若是遇上家庭夲來就不寬鬆且又有小孩讀書用大錢的人家,一時沒有了錢,只好說個期限,等下次有了補上,她也只好暫且離開。如若是碰上那種本來就很貧困,又無經濟來源的少數村民,同時去收取他的雙向保險,更何況每年的醫保基數年年替增,不罵她,吼她!才怪呢?更別指望給自已倒茶賜坐了?因此,秋主任干這項工作,在村裡也沒少受氣!但她並不計較,總以笑臉相迎,反覆向村民們解釋,做他們工作,把理由說透!直至感動主人,結果還是想方設法把錢交了。

所以,秋靜干這項工作,每年都被評為先進工作者,優秀村幹部,獲得過不少榮譽、獎狀。記得有一年,他同樣去烏鴉家收取保險,正遇烏鴉老婆溺水身亡。結果連提都未提此事,便趕忙和著眾人七手八腳幫忙,先處理烏鴉老婆的後事為重。可事隔不久,烏鴉在山上放羊,又摔斷了手腕。真是倒霉之極,禍不單行。一時根本交不起醫保,卻是秋靜主任,拿自已的錢替烏鴉白交了一年。為這事,烏鴉傷好以後。還專門抱著一隻母雞去面謝秋主任,可最終還是將母雞又抱了回來。所以,烏鴉對秋主任的好常記掛於心。

因此,就在去年,烏鴉他再花200塊錢,買回這頭小山羊,準備重謀舊業。因為家貧,正所謂「馬瘦毛長,人窮志也短」!所以,村裡人,都把他當做說話的笑柄,開心的工具。但凡是誰!只要一遇見他,免不了都要開他幾句玩笑,似乎好像是開心了許多,像是拾到了許多寶貝似的。

但不管別人如何飢笑或取逗自己。他總

是不屑一顧,也從未生他人之氣。

烏鴉在家中排行老四,上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姐姐早年英年去逝,大哥幾年前隨兒子去了外地定居,二哥從前是村信用社會計,家庭條件還算不錯。九十年代未,因搶生二胎,違反計劃生育,被村裡開除。因一時想不明白,喝多了酒,以至腦益血迸發,雖保得一命,也耗盡了家中積蓄,成了一活死人。所以,平時的吃、喝、拉、撒。全靠他老婆賜候!簡值生不如死。為這事,烏鴉他年邁的母親,也就一命烏呼,歸西而去。因此,烏鴉兄弟從此便成了村裡的低保家族,無限期享受。可到了去年,不知為什麼?烏鴉救助房沒撈著不說,低保也被取消掉了!這事連他自已也不清楚,也許是得絕了胡村長!但這只是他個人的猜測而己。究其原因,還有待考證。

從此以後,兄弟們各奔東西。各過各的日子,誰也沒挨著誰?誰也別指望誰!各不相關。因此,到了後來,村裡人又重新改變了對他的稱呼!都呼他為四爺爺!事實上爺爺是他父親的輩份,這與他本人的身份根本不符,這樣呼他,似乎已經明顯升級。但他卻毫不在乎別人對他怎樣地稱呼!時間長了,也就習以為常。正在這時,卻又有人正在呼他,「四爺爺!四爺爺!你上次的狗兒賣了么,又賣得多少錢?」

一聽這話,烏鴉開始並未吱聲,也不去理他。忽又好像是勾起了他靈魂的回憶,觸動了他神經的心弦。所以,才第二次又聽他罵出娘來。「你娘的!吃飽了是么?我賣狗兒關你屁事?又挨著你哪根筋了」!這人自討沒趣,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將破嘴閉上,也就沒有多說。

再說喜鵲陰司公公,為何與烏鴉相處甚好,又處處相幫呢?這裡,也是有原因的。記得陰司十歲哪年,那時,他父母還很年輕。小時候嘛,孩子們一到夏天,大都背著父母的面,去塘中偷偷洗澡。有一次,陰司,烏鴉還有幾個小朋友,同去游泳,陰司夲不會游泳,剛一下水,沒多久就沉沒了。烏鴉大他幾歲,早已游至塘的中央,同泳的小夥伴,見陰司被淹沒水中,一直未露出水面,嚇得趕忙上岸呼喊救命,烏鴉見狀,便立馬遊了過來,並對著陰司沉沒的位置,一猛子栽進水裡,好不容易才連托帶夾,把陰司從水裡拖上岸來。又將其放置岸邊倒著吸出腹水,才活了過來。因此,也算是烏鴉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自那以後,陰司十分地感激烏鴉對自已的救命之恩。所以,事後對他十分的敬重!與他也非常地要好。直至現在,儘管烏鴉如此的貧窮,卻從不嫌棄,一如既往待之。儘管平時烏鴉因為一些小事,也找過他不少麻頑,可他卻從未放在心上。

直到後來,自己有了女兒依萍,又把自已從前的破事,抖了出來。並告訴女兒,無論什麼時候?做人都要懂得感恩!換而言之,如果沒有當初烏鴉的救命之恩,就沒有自己的今天,更沒有自已的一切!聽父親這麼一說,依萍-也很乖巧!但凡是家裡有好吃的,總要先送給烏鴉一些,同樣,烏鴉也很喜歡依萍這丫頭。平時,一見依萍讀書回家,也不管自已手頭是否寬鬆,總要給她塞上幾塊,供她吃買零食…………

且說這丫頭依萍,昨日去了縣城,尋找惜日同學柳淑,柳淑父親是鄉政府的幹部。專門負責鄉村扶貧建設,手中也有些權力。依萍自從知道烏鴉之事,烏鴉雖年紀不大,卻是一殘疾之人,家裡也十分困難,因此,想通過自已與柳淑的同學關係,求柳淑父親幫忙,在村裡幫烏鴉得到救助房子,可事不湊巧,柳淑已隨父親去了鄉下,只好立馬塔車返回鄉政府里。才找著柳淑,柳淑再三懇求父親,親自出馬,送同學一順水人情,以至二人聊了許久,才沒及時回家。

一日,柳父去了村委會。找辛書記問及烏鴉救助房之事,支書告訴柳父,這事已塵埃落定,已成板上釘釘!按理說烏鴉的確符合條件。無奈本村爛崽王四,家中同樣沒有住房,且家裡又有三個小孩,正在上學。再則,胡村長又極力偏向於他,所以推來推去。因此,烏鴉能否真的得到房子?這下就要看胡村長了。

這爛崽王四,夲是一聰明之人,又討得一好老婆,按理說,不會過得如此這般!只因幾年前染上毒癮,不能剋制。已將家中建房資金盡揮霍一空,后又債台高築。正因如此,妻子只好很心舍下

三個孩兒,與其離了婚,仍到外地打工去了。王四因觸犯刑律,被政府收押,送往戒毒所強制服刑戒毒。前年他父親去逝,家中已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最終還是他老婆出的錢安葬了父親。出殯那天,王四被執法人員押回家中,替父親送的行。所以歸根結底,三個孩兒一直還是由他妻子養著。為這事我們也沒少操心!簡值傷透了腦筋。

柳父聽罷此言,便說:「真是家家有夲難念的經,人人有部難唱的曲」。實在是沒辦法!

一年後,王四從戒毒所放了出來,與妻子又復了婚,可一直呆在家裡,帶著三個孩子,因為平時丈義,社會關係還算不錯,因此,便得了個安置對像!

再說烏鴉,自那晚去村委會送了禮,就一直在家坐等消息,希望這次能真的得到救助房子。便出門去問陰司公公,不巧,陰司沒在家中。也就與依萍打了聲招呼,自行走了。

原來,再空兩天,就要春節。陰司雖然已購回許多年貨,但還想去集市上買條鮮魚,回家過年,以圖吉利,年年有餘。可剛出槽門,便聽人說起,下水井村中正在放塘捉魚。「還不快點去撈點小魚小蝦」!陰司買魚心切。一聽這話,也

沒來得及細細考慮,便趕忙打轉,回家中取了魚具,一路上,吆三喝四,結果,把些村民驚得忙開門去看,因此,

便有幾人同去看他捕魚。可到得哪裡,卻是滿水一塘,連個人影都未見著。一時,大家傻了眼,紛紛都抱怨陰司,並取笑於他。「陰司公公!從來都是你騙別人,人家沒少吃虧?今兒個卻被人家給騙了。依我們看來,這也是一種報應!陰司無話可說。於是,只好打道回府,一路上,大伙兒邊走邊聊,說著、說著!陰司只顧說話,卻不抬頭看路。只

一腳便踏了個空,跌了個狗吃屎。結果,把只右腿給扭了。因此,大家更是好笑!魚沒撈著,倒把自已給撈上了。陰司跌倒在地,一下哭笑不得!左右不是,過了好久,才忍著疼痛和著眾人,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

幸虧依萍懂事,也沒怪罪於他。烏鴉聽說陰司前去捕魚,魚沒撈得,倒把腳給扭了,便去看望陰司腿傷得怎樣?

陰司躺在病床上,見烏鴉前來看望自已,儘管動彈不得,卻還是撐起身體。坐在床上,並言勸烏鴉:「凡事得從長計議,不急在一時。就算分不到救……救助房子,現在不照樣住著」!

烏鴉本很聽陰司的活,著得陰司說得也有道理。「是啊!沒有這房子,自己不照樣也過了大半輩子?不急!不急!性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就對了!凡事得有耐性,靜觀其變」。因此,烏鴉也就沒有多說,自行回家去了。

陰司自從捕魚摔傷了腳,病情未得好轉。所以,這年的春節過得不是十分的愉快!

不知不覺!春節己過。轉眼到了市裡新一度招考之時,依萍在家中待了一年之多,好不容易才盼上這招聘考試。考試過後,依萍因基礎紮實,過五關,斬六將!最終脫穎而出,榜上有名。被錄取為鄉鎮公務員。之後,分配到鄉政府從自民政工作,並成為駐村代表。

.眼看新一屆村支委換屆選舉,就要開始。辛支書、胡村長、秋主任同樣也忙了起來,每天都要去各個組上」體貼」民情,問寒問暖。同群眾聯繫,鞏固和保持這種聯繫,下決心傾聽群眾的呼聲。以至再接再勵,也自然」很忙」!

正好遇著陰司在家養傷,俗話說:」傷筋斷骨一百天,好養急不得」。所以陰司仍在床上躺著,突見支書、主任、村長同時來到,忙從床上撐起,談話間:問及烏鴉那晚的事。胡村長見陰司提及此事,不提則罷,這一提,便只好實話實說。「陰司公公:那晚烏鴉為房子之事而

來,且留下三個紅包,盡被我們收了。不過,很抱歉!哪根夲不是什麼紅包,而是三個空殼。說出來,只怕打死你,你也不會相信,但的確如此」!

陰司一聽這話,自覺得好笑。便問是真是假?辛支書亦笑「是真的!胡村長他沒騙你」!胡村長忙解釋說:「別人我可以騙他,難道我敢騙你陰司公公!不過此事,既然已經過去,最好話到即止,點到便是」!一會兒,辛支書接著說:」關

於烏鴉的事,我們儘可能給你一個答咐」。說完,三人便一起離開。「陰司:你好好養傷吧,祝你早日康復」!

胡村長走後,烏鴉又正好來探虛實,陰司忙從床上爬起。便問烏鴉:「此事當真」?烏鴉最終承認,哪三個紅包確是空殼。因為怕自己吃虧,沒撈著房子,卻賠了本錢,只好中途換上費紙,將錢取出。一聽這話,陰司更覺好笑,「好……

好你個烏鴉!竟敢戲弄別人?實在缺……缺德」!真是好利之徒!烏鴉低頭照著燈光,緊鎖雙眉,彎腰掰扯著手指,像犯了欺君大罪一樣!默不吭聲!聽憑陰司罵他許多不是。「真是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實在可恨之極」!

又過了些時日,村裡召開村民選舉會議,陰司是個組長,又是黨員,必須參加投票選舉。不多時,與會代表,盡已到齊。支書、村長、主任的票箱,都被放在了選舉台上。大伙兒正坐在下面,議論著今天即將產生的結果,眾猜不一。說這個也行!哪個也可以!但不管誰選上,結果都一樣,娘來娘好,爹來爹親!有奶便是娘,誰當支書不都一樣?

他們才不管這些呢?

依萍做為一名公職人員,又是駐村代表。這選舉之事,當然馬唬不得。況且,自已才新官上任,更需要拿出點覺悟,姿態來。常言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才是第一把火呢!所以,不管怎樣,必須燒好!認認真真地把選舉搞好,真正做到民主集中,在民主基礎上集中,在集中基礎上發揚民主,真正選出廣大村民心目中的好村官。這樣,會議才顯得更有意義。

依萍講話結來,然後由全村黨員,各組組長進行無計名投票,進行選舉。選舉過後,秋萍將票箱打開,逐一進行公佈,得票最多者卻是秋靜,王四票居第二,辛支書排列第三,胡村長票數最少,自然落選。因此,秋靜順理成章,也名正言順,被當選為村支書,辛支書降為主任,王四被選為新任村長。胡村長落選,卸去原職,以觀後效。這裡且先不說胡村長落選之事,單說辛書記,一下從支書變成了主任,本沒多大差別,至少大家仍在一村為官,同樣為民服務。理應感到高興才是,胡來落選,那是他自己的事,也是因果報應,咎由自取,不關大家的事!

辛支書心想:我做了近二十年支書,這

回從支書又做回了主任,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口是不說,可心裡憋得謊!認為是依萍父子在合夥搞鬼,故意給他難看,使自已下不得台來。

一日,依萍去了鄉政府,正好沒在家裡。辛主任便來到陰司家中。陰司見支書來到,像平常一樣待之。並有意留他午餐。不說則罷,一說午餐,辛主任簡值火冒三丈,直說陰司忘恩負義,不近人情。「當初你陰司困難之時,我可從來沒少幫你?而且前年還幫你爭得安置房。現在你女兒出息了,你父子合著踩我,有意給我難看,你也太不地道了!

陰司見辛主任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怪罪自己,簡值蠻不講理,不可理愈。但儘管辛主任如此發怒!可還是笑臉陪著,便說:「辛書記!你……你這就冤枉我了?我陰司做人從來光明磊落!即使再不地……地道,也不至於父子二人合夥整……整你,吭你!對嗎?你說這話就真有點不近人……人情?不講道理了」!

辛支書見陰司據理力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便"對陰司說:「若你不幫我挽回這面子,我就把你從前那些破事都抖出來,大不了,我不做這主任」!

「看來,辛書記是有備而來?牛沖氣斗真箇兒來勢不小?要……要威協我是嗎?辛……辛書記!我陰司能有什……什麼破事?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佔。行得穩!走得正…………」話音剛落,陰司突然想起這一正字。好像說過了頭」!究竟陰司從前做了些什麼?卻不敢承認這一」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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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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