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參商抱著謝瓷直奔卧房。
謝瓷忽然慌張起來:「你要幹嘛?」
參商將謝瓷放到床上,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睡覺。」
「……」
謝瓷是真的怕了。
參商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比他吼她還要可怕。
謝瓷只覺得毛骨悚然:「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啊?」
「白天也可以睡。」
「不要,要睡你自己睡。」
「自己睡有什麼意思?」
「我以前也沒看你睡覺要人陪著啊?」
參商目光灼熱:「我現在要了不行嗎?」
謝瓷瑟瑟發抖:「不行,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害怕。」
參商皺眉,沉聲說:「可你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回來,又沒答應做什麼。」
謝瓷差點兒咬到自己舌頭。
參商眼底深光幾許:「不行,你就是答應我了。」
謝瓷明顯能感覺到暗潮湧動,危險即將來臨,果然,下一刻,參商就俯下身來,說時遲那時快,謝瓷猛地抬起一隻腳死死抵在他的胸前,不讓他靠近。
「別鬧。」參商握住她的腿擱旁邊一摁,誰知謝瓷又上另一隻腳,參商只好把她兩隻腳都禁錮住,然後欺壓上身。
謝瓷卻抵死不從。
參商雙腿分開跪在她腰兩側,束縛住她動來動去的腰肢,先前禁錮她雙腿的手現在控制著她的手臂。
參商瞳眸微動,低頭去吻她,卻被謝瓷偏頭躲了過去。
「誤會不是解除了嗎?」參商無奈。
「娘子喚我相公喚了這麼多年,現在相公只是想干點兒實質性的事情坐實我們的夫妻身份而已,娘子怎麼忍心拒絕呢?」
「……」
這還是他第一次喚她「娘子」,現在想想,她竟然盼這兩個字盼了九年啊。
謝瓷一時失神,然後就被參商在嘴巴上啄了一口,立馬把謝瓷從思緒里拉了回來面對現在的情境。
「你……色胚!」
謝瓷又羞又惱,總感覺現在的他跟以往判若兩人,換作之前,小和尚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的。
參商一臉真誠坦蕩:「食色性也,本沒錯,更何況,我只對娘子這樣。」
謝瓷卻是無論如何都不依他:「不行,今天你不解釋清楚,我寧死不從。」
「娘子,真相什麼的,等幹完正事再查好不好?」
參商去吻她,謝瓷又是一躲。
「你知道等一個人從興高采烈等到萬念俱灰是什麼滋味嗎?」
「你知道那日我在寒清寺門前哭了多久嗎?」
「你知道那日我從半山腰滾到山腳下,一心求死是什麼感覺嗎?」
「骨頭都被碾碎了,可我卻覺得,這點痛,比起心裡的傷,根本不算什麼。」
謝瓷一連三問,眼眸再度濕潤。
參商瞳孔里的慾望終於一點點消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心疼地道:「那封信的事情,我心中已有定數,會查清楚的。」
「那你成親之日幹什麼去了?」謝瓷又問。
參商眸色晦暗:「那日,母後派人來接我回去,唯恐國師要逼宮。」
「逼宮?」
「是,你知道的,柔然之所以能一舉滅了十二川,都是這位國師的功勞,而這位國師,也不是普通人,他是魔君。」
「母后信中說,國師好戰,又是狼子野心,父王在位時他就囂張至極,無所顧忌,後來父王駕崩,王弟年齡尚小,根本壓制不住他,他更是態度輕蔑,不把君王朝堂放在眼裡。」
「幾日前,王弟實在氣不過就說了他一句,結果他就命人脫了王弟的褲子打屁股,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都已是莫大的侮辱,更何況一個帝王,可這位國師還不依不饒,回府後讓人操兵練將。」
「母后擔憂,便責令我立刻回宮,所以……」參商滿懷歉意地看著謝瓷,「沒能來得及跟你說一聲,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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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解釋一下,參商話里的幾日前是指五年前太后給他寫信的幾日前,別看糊塗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