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煤礦探險
王家煤礦一直以來都是久負盛名的,只不過這名聲不是什麼好名聲,傳說每一個將煤炭,甚至是煤渣帶出這座煤礦的人,都將死於非命。
有人說這是詛咒,也有人說這是王家故意殺的人,為的就是獨佔這片煤礦。
肖沛的師父曾經也深入這片煤礦,據他自己說,他曾經試圖帶出來一塊煤炭,看看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
可是最終也沒有這樣做,以至於使王家煤礦的謎團延續到了今天,知道他的徒弟肖沛來到這裡,將王家村的謎團徹底解開之後,煤礦的謎團也就隨之破解。
這不過是那王將軍的秘祭之術的一部分罷了,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秘祭之術將會按照當年祭祀的約定,將這累世財貨都給王家,任何試圖衝破約定的人,都會受到秘祭之術的懲罰。
肖沛心中不由得埋怨起自己的師父,憑他當時的本事,什麼秘祭之術還不是抬手可破,非要留下來,以至於遺禍給了自己的寶貝徒弟。
「你師父當年來過這裡?為何沒有破除秘祭之術?」
肖沛為尊者諱,只說道:「我師父功參造化,手眼通天,行事必合天道。他算到了那時並非是破除秘祭之法的好時機,只好留在了現在。」
李承哲哪能相信這樣的謊話,他手裡拎著那把砍柴刀,隨手砍在周圍的煤炭上,輕易就將那一片煤礦從地層中砍成碎末。
「你小心點!」肖沛分明感受到了地面的晃動。若是這一百多年的煤礦真的塌了,他可沒有手段離開。
兩人越走越深,礦洞口已經隱沒不見,此處一片漆黑,不見光亮。
李承哲拿出火石,就要去點亮事先準備的火把。
可是肖沛拿出黃符紙,隨手畫了一個符,再用功力催發,黃符紙迅速蜷縮在一起,成了一個紙團。那紙團立刻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將周圍五丈範圍全部照亮。
李承哲尷尬地收起火石,說道:「你倒是有好本事。」
兩人一人一句,只為打消逐步深入大地深處的恐懼。
正在這時,李承哲突然耳朵一動,不在意道:「這礦洞裡面怎麼有水滴滴答答的聲音?」
肖沛站住腳步,他用鼻子嗅了嗅,突然攔住李承哲:「前面有人……不,是一大群惡屍!」
話音剛落,前方的黑暗之中就發出嘶吼聲,那正是惡屍吼叫的聲音。
「快熄滅光亮!」李承哲喊道。
「來不及了,它們不是看見了我們,而是聽見了我們,聞見了我們!」
肖沛控制著漂浮在身前的紙團向前飛出一段距離,果真有許多惡屍堵住了前進唯一的道路。
那些惡屍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此刻正邁著扭曲的步伐,極速朝這邊跑來。
「現在怎麼辦?」
肖沛拿出一張黃符紙,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除惡務盡!」
李承哲手持砍柴刀,正要衝向惡屍群中,憑他的身手,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將這些惡屍清除乾淨。
誰知他剛剛跑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大展身手,卻見身後飛過來一尊天神虛影,那天神威風凜凜,手持一柄寬背大刀,沖入惡屍群中左劈右砍。
在肖沛的役使之下,天神虛影專門砍這些惡屍的腦袋,不過轉瞬之間,眼前所見的惡屍就全都倒在地上。
李承哲呆立在原地,他回身一看,卻見肖沛說道:「我這殺鬼降魔咒怎麼樣?沒有給你發揮的機會吧?」
「呵,
你可別動!」下一刻,李承哲抄起手中的砍柴刀,照著肖沛扔了過去。
肖沛哪裡反應的過來,他還來不及躲避,這把砍柴刀就穿過他的腦袋,將身後突然撲來的惡屍砍死。
「你又欠我一條命啊!」李承哲微笑地拔出砍柴刀,從肖沛身邊走過。
肖沛急忙轉移話題:「你說……這裡的惡屍都來自於哪兒?」
「還能是哪兒?王家村唄。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應該都是王家村的村民。」
肖沛疑惑:「只不過古籍之中記載,惡屍乃是死者生前怨念之氣無法消散,這才形成,他們理應往生人之氣多的地方去,為何會躲藏在暗處。」
兩人並不理解,只能一路向前。
誰知走不出片刻,竟然走到了最深處,前面不再有任何道路。
肖沛搖頭:「這裡一定有別的通道!王家開採煤礦一百多年,豈能只挖了這麼一段路?」
兩人正在煤礦里到處搜索,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找到第二條路。
肖沛找了一塊還算乾淨的石頭坐下,附近還有一些碗筷,看來王家人也會在這骯髒的環境里吃飯。
李承哲突然說道:「這些王家人真是蠢!」
「你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一百多年了,他們竟然還要親自過來挖礦。」
「不然呢,誰不怕那個詛咒。」
李承哲搖頭道:「只需要雇傭礦工在礦洞之前交貨,由王家人推著出去就好。如此一來,既可以從大地之中採掘財富,又能省時省力。」
「可是雇傭礦工,也是一筆費用吧。」
李承哲不愧是大地方來的人,見識過世面。他搖頭一笑:「能有什麼費用?無非是……」
正待細說時,肖沛突然一拍腦袋:「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他從道袍中一掏,掏出來一枚羅盤。
「你別說你要用它來找路?」
「就是他,沒錯!」肖沛啟動羅盤,又把那半枚玉佩放在羅盤之上,只見羅盤輕輕轉動,玉佩竟然漂浮在升騰而起的光柱之中。
「大功告成!」
誰知肖沛高興還沒有十個數的時間,那玉佩突然冒出一股黑氣,看起來邪惡至極。
黑氣徑直衝向羅盤,不過瞬間就將羅盤污染,再也不能指明方向。
「大功告成!」李承哲揶揄了一句。
肖沛直接扔了手中的羅盤,那羅盤掉落在地上,竟然直接散開。隨著羅盤散開,就在兩人不遠處的地面,突然升起一面八卦,八卦環繞在半空,垂下道道清光,照射在地面。
肖沛走過去一看,發現這裡的土地分外平整,和別的地方根本不一樣。他伸手一摸,發現此處的沙土之下,竟然是一片青石板。
李承哲鬧紅了臉,問道:「這是什麼原理?那羅盤不是被煞氣侵染,已經壞了嗎?」
肖沛最初也不明白,可是突然間福至心靈,他抬頭一看那八卦虛影,說道:「這……這是師父留下的!」
「八卦不都是一個樣?」
「不一樣!師父說他天生與大山犯沖,因此他畫的八卦中,艮卦都要小一些。」
說完這句話,肖沛突然內心一抽,不由得呢喃道:「師父果真和大山犯沖。」
李承哲點頭道:「確實如此,艮卦果真小了一圈。」
「可是……這路怎麼在下面?」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明白過來,笑道:「那口井!」
李承哲輕輕一台,一塊碩大的青石板就被他一個人抬起。
底下果真有一條直通地下更深處的通道。
「下去不下去?」
肖沛回應道:「你要是害怕了,可以在這裡等著。」他想著,師父既然在這裡留下來記號,必定下去過,做師父的哪能給徒弟留一條死路。
李承哲哼了一聲:「誰怕!」說罷,率先從坡道上滑了下去,半分猶豫都沒有。
不多時,肖沛喊道:「到了嗎?」
李承哲並不回應。
他又接連問了幾遍,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肖沛看著漆黑的四周,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渾身一抖,對著坡道裡面喊道:「等一等我!」
說罷,他也跟著滑了下去。
誰知這坡道並不平穩,中途突然升起來一塊,讓他的腦袋撞在了牆壁上,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睛時,竟然再度回到了王家村。
「不是吧……還來?」
肖沛無奈,這裡必定同樣存在時空摺疊的現象。
此時的村莊一片安靜,看不出這裡是曾經的楊家村,還是現在的王家村。
肖沛只能敲了敲第一戶人家的房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婆婆。
「婆婆,我是外來趕路的,請問這裡是什麼地界?」
「這裡?這裡是王家村!」
肖沛大致確定了時間,正在此時,外面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不好了,胡人殺來了!」
肖沛一聽,頓時更加疑惑,哪裡來的胡人?
胡人是生活在北方草原之中的古老民族,卻被更加北方的滿族打敗,內遷至王朝內部,迅速被王朝龐大的人口數量,先進的生產生活方式給同化了。
不多時,那些村民正準備跑路,卻見從村口跑進來一隊士兵。他們的胯下皆有戰馬,身上穿著貂裘,馬鞍上掛著弓箭與箭袋,彎刀則掛在腰上。
看起來,果真是十成十的胡人模樣。
誰知一張口說話,卻是一口正兒八經的官話。
「我們楊爺和你們說,這塊地,他看上了,你們要想活命,一個時辰之內必須搬走,否則格殺勿論!」
那些村民哪能同意,此刻紛紛反抗。
肖沛瞬間明白,如今這是什麼時代,這是比前朝還要再前的一段分裂混戰時期。已經內遷的胡人趁著這個機會,佔據北方的錦繡山河,他們實行歧視政策,大肆剝削,甚至屠殺原本的居民。
又一聽那姓氏是楊。肖沛徹底恍然大悟:「果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