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傳統技能倒打1耙
「詠星戲法：星夜永定。」
黑夜中的月光和星光，像是繩索一般糾纏在一起，打在潘森所在的航船上面，將全力前進的航船死死的定住。
哪怕海風和洋流奮力的將航船推動也無濟於事。
陡然的停止讓馬內和潘森都一個跟頭栽倒在甲板上。
「你幹嘛？要打要殺你放馬過來。
你把船弄停幹嘛？」
薩菲娜從六芒星上跳下來：
「還不是因為你太能跑了。
吸取上次的經驗，先把你定住再說。
一天的功夫就跑出海了，要是再讓你跑兩天，豈不是要跑上星空？」
他媽的瘋婆子。
「你先把戲法鬆開，讓船舶先離開這片海域。
到時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薩菲娜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潘森，嘴角勾勒著笑容，這就是預言中的魔王嗎？那個掀起滔天巨浪把海丁城淹沒的大魔王？
現在也不過如此。
還不是被我薩菲娜拿捏得死死的。
就喜歡看你這未來魔王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暴怒樣子。
忍不住升起了一陣『貓戲老鼠』的心理。
「呵，憑什麼聽你的？
你不喜歡這片海域嗎？
想換個地方死？我看大可不必。就這兒挺好。」
如果說奧利弗追殺他，是因為粉塵爆炸讓他毀了容。
紅帆聯盟的人追殺他，是瓦斯爆炸讓他們損失巨大。
都還情有可原，有恩怨在嘛，江湖上打打殺殺在所難免。
可這薩菲娜追殺他，他是真的沒看懂啊，得罪你了嗎？
本來看著就要脫險了，意外來得猝不及防，一團無名怒火肝氣上涌。
上前一把揪住薩菲娜。
手卻從身體中穿了過去，原來，這身體不過是星光的顯現而已，並非本體。
巧的是，潘森在水晶骷髏巫師學院兌換的戲法知識就是《光的波粒二線性》。
無論是星光月光，還是虛實陰影，都是光的不同運用。
再加上強大精神力的敏感。
馬上就識破了薩菲娜的真身。
一把揪住薩菲娜的衣領。
「深陷自我感動中的瘋婆子，此刻你一定覺得自己太偉大了吧。
這可是未來的魔頭，水淹巨城的反賊。
此刻卻被你玩耍於股掌之中。
那你憑什麼就認為水淹海丁城就是魔頭做派呢？
萬一海丁城被維度入侵呢？淹沒海丁城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呢？
或者那時候，我早已經死了。是死靈巫師或者巫妖控制著我的身體進行所作所為呢？
你也要來謀殺現在的我嗎？
你不過是一個管中窺豹的命運偷窺者罷了，卻試圖掌握命運的話語權。
為了自己心中所謂的道德榮譽和正義，進行著草菅人命的把戲。
這就是你們占卜者的做派嗎？
我看差得遠了。」
一通輸出下來，吼得薩菲娜有點懵，好像說得也有點道理，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有，『我看差得遠了』是什麼意思？和誰比差得遠了。
和誰比？
當然是和前世藍星做比較。
那個時代的星座或者塔羅亦或是東方術數，都不缺大師，也能窺見未來的片段。
可他們深知命運的宏大，自身的渺小。
一直以來都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律不說。為了避免對方過於擔心，
還只說好的不說壞的。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命運隨時可能在既定軌道上轉向偏離。
這是對命運的敬畏。
也是對自身職業道德的恪守。
而此時的薩菲娜在潘森的心中，就是那些個沒有職業道德的算命先生。
薩菲娜這個時候內心已經有一點懷疑，會不會真的有他說的這種情況？不過從小到大，她都是眾人眼中的未卜先知者，是占星術士一脈的偉大傳承，是高貴的『詠星人』。
從來只有她是正確的標杆，沒有例外。
現在哪怕她想妥協，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會說軟話。
硬著犟嘴：
「雖然我看不到命運的全貌，也不否認有你說的那些可能性。
但是從你以往的所作所為來說，是個十足的危險分子。
你看你，一個資格賽而已，炸了個倉庫。
到了學院里，人家只是想要你的知識，你卻要了人家的命。
由此可見你是個十足的壞胚。」
聽得潘森那叫一個無語，什麼叫做『人家只是想要你的知識而已』？
搶劫無罪，防衛該死？
「那些爆炸都是突發事件，不是我的預謀。
我自己也不精通爆炸和火元素戲法。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喜歡爆炸。」
「我相信我的眼睛和占星術勝過你的嘴。」
還想再爭辯點什麼，遙遠的海平面上，太陽冉冉升起。
陽光一瞬間鋪滿了整個海面。
隨著日出的到來，整片海域元素流轉，生成一個巫術結界。
將整片海域包圍在裡面。
日光，朝霞，波浪，巫術結界的雪白，交相輝映，煞是美麗。
潘森卻沒有心思欣賞著美麗的景色，臉色蒼白。
馬內搖搖頭：
「行了，都別走了！
想走也走不掉了！」
薩菲娜掙脫潘森的手：
「什麼表情啊？
你們見不得光嗎？
少耍花樣，你個未來的魔頭，接受命運的裁決吧！」
一道六芒星憑空生成，高速旋轉，朝著潘森殺過來。
懶得躲，反正現在不死等會也要死，正式巫師之間的戰鬥，光是餘波，他們也頂不住。
眼看六芒星就要扎進潘森的胸膛，潘森卻還是那副聽天由命，耐心等死的樣子。
薩菲娜覺得很奇怪。
你是未來水淹巨城的大魔頭誒，哪怕是面對死亡的威脅，你也應該是在刀尖跳舞。
把死亡當做藝術品，血腥又暴虐的迎接它，哪怕是死也要決不妥協，誓死把對手一起拖進死亡的深淵。
而你現在這幅擺爛的樣子成何體統？
你這幅樣子懶得殺你！
六芒星一個緊急變向，擦著潘森的肌膚而過。
「你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你這是心理戰術嗎？
還有，這乳白色的巫術結界是你搞的鬼吧！」
潘森一聲嬉笑，這就是先知的智商嗎？
「你仔細體會一下，這是巫師學徒能布出的巫術結界嗎？
實話告訴你，這是最少二級巫師布置的戰場，你也別掙扎了，大家一起等死吧！」
薩菲娜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就闖進了巫師的戰場。
自己能接受死亡，可不代表自己能接受這麼毫無價值的死亡，這是對智商的侮辱，是不可接受的。
歇斯底里的朝著潘森大吼：
「你為什麼不早說？
為什麼不早說這是巫師的戰場？早知道先離開這片海域再說啊？
這就是你的陰謀嗎？果然不愧是大魔頭啊，居然利用戰場把我折在這裡。
你這個心思陰沉的魔頭！」
潘森差點一口氣沒上得來。
「你一來就把船鎖了。
我說了多少次先離開這片海域再說？是你說就這兒挺好。
一直不讓離開。」
「那你沒說這兒是正式巫師的戰場啊！」
「你想想你一來給我解釋的機會嗎？一上來就咄咄逼人。
現在怪我沒提前給你說。
得，那就算老子的沒給你說吧。」
都要死了，背個鍋就背吧，不重要了。
再說，潘森心知肚明，自己吵架是不可能吵得過女人的。
倒打一耙的傳統技能，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讓自己那麼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