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太子駕到

第十九章,太子駕到

晴初聽到了菊花的話,便立刻衝到了那小巷子里,只是晴初是凡身又不是神人,等到他到了那巷子那屋子裡時,霽雨他們早早地就離開。

晴初推開那裡屋的門,看著桌子上殘留的傷葯,還有些繃帶,皺起了眉頭。

四處查看了起來。

首先打開了衣櫃,那衣櫃里殘留的衣服上,似乎有些褶皺,細細看去,那皺痕像是一個人的屁股,再往右看去,有幾件衣裳上似乎有個鞋印,不過只有一半,再細細查看便看見了衣櫃與地面的夾角上,正好掉落了一件衣裳,再與衣櫃里的那件一比,正好一雙鞋印印在了上面。

「這裡,果然藏了個人!」晴初隨手一扔,又是看了去,忽而在門窗上,瞥見了一個洞,也怪不得晴初這般敏感,自從他在自家院子的窗子上也發現了個洞,他也有些敏銳了起來。

晴初彎了彎腿,從那洞子里瞧去,正是院子里,便想到,當初捉拿那四個姦細的時候,那剩下的人,正好瞧見了。

未見動靜,一是那人等在了霽雨離開后出去了,二是這屋子裡,有暗道。

晴初想了想,若是暗道在右,那人也該在右戳洞偷看,若是在左,他必定也在左邊看去,以便不對之時,可以快速逃跑。

晴初瞧著那窗洞,便在那洞附近瞧看尋找,敲了敲床,錘了捶牆,聽那聲音如何。

未發現什麼,卻瞧見一幅字畫。

似乎對字畫上了心,晴初見那字畫似乎有些歪了,便是掀開一瞧,正好一個轉盤鑲嵌在牆上。

晴初一轉,便聽一個聲響,四處看去,也未曾見到什麼。

忽而一想,趴下一瞧,那床下正好漏出了一個洞。

晴初一想,時間也過了這麼久,那人也早就逃走了,既然如此,這灰頭土臉的工程不如就叫他哥吧!

晴初一想,便轉身離開,卻正好瞧見了負責善後的人。

「霽雨在哪?」晴初問道。

「霽雨侍衛正在拷問那些不知死活的姦細!」那頭領回答道。

晴初點了點頭,「多謝!」

便離開了,朝著將軍府而去。

又尋著太子,心想那太子也許正在和霽雨一道,便去了暗牢。

「殿下呢!」晴初只瞧見霽雨一人,便問道。

「他正在前院會見右相!」霽雨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少了一個!」晴初說道。

「什麼少了一個?」

「應該是五個人的,除去這三個還有那個死了的,還缺一個!」晴初解釋道。

「確定嗎?」霽雨疑惑地問道,暗想自己與晴初一般都該是第一面見到那些姦細,怎麼他就知道是五個呢?

「確定!」晴初拋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暗想,右相怎麼就會來這裡呢?

晴初來到前院,正好見太子與右相出了來。

「晴初見過太子殿下,右相大人,」晴初抱拳行禮說道。

「這位是?」右相見晴初眼生,不由地問道。

「這時我手下的近衛,晴初!」太子殿下解釋地說道。

「既是近衛,想必是又要事相談,那微臣就告退!」右相識趣地說道,「那就拜託殿下對臣的事情,上上心了!」

「請右相放心,一有消息,我就會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到貴府去的!」太子安慰到。

「那微臣就多謝殿下了!」右相說道。

「只是右相如此舟車勞頓地,不需要再休息嗎?」太子擔心地說道,「何必如此趕路呢?」

「不必了,臣也只跟聖上請了半個月的假,還要去其他的地方瞧去,若是再休息只怕來不及,」右相嘆氣地說道。

「請右相放心,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自是安然無恙的!」太子安慰道。

「臣自是覺得她安然無恙,只是擔心她是不是被困在何處,出不得,離不得,又擔心她是否失憶,流落在山溝之中,勞苦在田野之上,我更擔心她是不是被人騙了身,騙了色,做了哪的魁首,我還......」右相倒著苦水,不知不覺地便說了這般地多,忽而想起自己還在太子殿下旁,連忙告罪,「臣失禮了,還請殿下恕罪!」

「父女連心,本宮自是不怪的,只是盼望右相可以早日尋到,」聽了這些苦水,太子不由地懷疑,右相是不是在咒自己女兒?

「多謝殿下關心,」右相嘆了嘆氣,言道,「時辰也不早了,臣就先行告退了!」

「右相一路小心!」太子擔心地說道。

右相嘆了嘆氣地離開了。

晴初見右相離開,便問道,「右相似乎蒼老許多!」

「本是不惑之年,卻像是知天命,」太子搖了搖頭,忽然想到,「對了,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殿下,」晴初言道,「屬下在那姦細的屋子裡發現了暗道,許是那第五個賊子逃去了!」

「第五個?」太子疑惑地說道,「不是四個嗎?」

「據文心齋的掌柜的說,那姦細是五個人,」晴初想了想說道。

「文心齋的掌柜的,怎麼見過那個姦細的?」太子懷疑了起來,「難道她也是宛延派來探查我大安的姦細的?」

「這......」晴初有些難堪,「莫愁將軍知道詳情,屬下並不知曉。」

話音剛落,便見莫愁皺著眉頭,一瘸一拐地走了來。

「將軍?將軍!」太子見莫愁見到自己跟沒見到的似的。

「嗯?啊!」莫愁思續又被太子的聲音拽了回來,「原來是殿下啊,不知道殿下喊臣有什麼事嗎?」

「本宮問你,那文心齋是怎麼跟宛延姦細搭上關係的!」太子問道。

「哦,殿下問的這個啊,」莫愁恍然大悟地說道,「今早臣領著兵巡邏時,卻瞧見那文心齋的掌柜的站在橋上,似乎吐出了淤血,身形頗為狼狽,那一旁的菜籃子似乎也有些臟,便上前問道,這才知道,有賊子偷了她錢袋子,讓她火大得很,修理了他們一頓,正值特殊時刻,臣覺得那賊或許與姦細有關,便好奇地問了一句,尋上門了去,見院子里空無一人,也有些狼藉,便想上前查問,可沒過幾步,那些人拿刀兵,便沖了出來,臣定睛一瞧,那刀確實是宛延人用的彎刀。」

「當真?」太子疑惑地問道。

「自然!」莫愁坦率地問道,「不過殿下問這個做什麼?」

「那第五個人不見了,」晴初出聲嘆氣地說道。

「這可怎麼辦?」莫愁聞言,突然想到什麼,「殿下,需不需要臣關上城門,在城中暗自尋找?」

「可,」太子想了想,「晴初也帶著霽雨去那屋子裡暗道瞧去,看那賊子逃出了哪裡去了!」

「是,屬下這就去!」晴初抱拳而去。

「那臣也這就吩咐下去!」莫愁也行禮離開了。

可剛走沒幾步,又被那殿下喊了住。

「等下,李將軍,」太子喊道。

「殿下?」

「你那字畫可又是文心齋的?」太子指著莫愁手裡的字畫問道。

「這個?正是掌柜的手筆!」莫愁看了看手裡的字畫應道。

「知道了,」太子也不知道想些什麼便又擺了擺手,讓莫愁離開了。

太子見莫愁離去,不由地嘟囔著,「文心齋?是時候去會會了!」

太子回了屋子,戴上了鐵片面具,出了去。

畢竟當初進城自己這幅模樣可是出現在全城人眼裡,因此,出外行走,太子都會戴著面具。

那鐵片面具倒是不打,只是半片,恰可以遮了住左眼到鼻樑這片。

也不知道這鐵片是什麼做的竟然可以貼住面上,但不落下。

太子出了門,拿著一把白玉扇子,穿著白衣,發上又繫上了白色髮帶。倒真是對白色情有獨鍾,也不知為何,不戴個玉白色的面具。

過了幾條街,又上幾座橋,聽了幾聲吆喝,見了幾家花草,這才到了那,文心齋。

瞧那三字,金字招牌上,遊走的字體。

不由暗想,這字也算的好字。

見這暗色的門,也算有些年頭。

如此,這掌柜的怕是早就在這裡。

一入這門,卻瞧見那一人輕輕地撣著架子上的灰,甚是小心翼翼地,暗想這人倒也是愛書之人。

只是不知,是不是這家的掌柜的。

太子倒是邁了進去,正等著那人自己尋上來,等了些許時候,有些不耐,想著坐著那椅子上,總該瞧見了吧!

可坐了上去,那人也熟視無睹一般。

瞧見了,又當沒瞧見。

當著他的面來來回回幾趟,也似乎當做沒瞧見。

「敢問,」終於問了出來,「小哥可是這裡的掌柜的?」

落文意本來見人上門也有些在意,可又見那人帶著面具,不似善人,便有些冷淡了起來。

「何事?」落文意只顧著打掃,並沒有回頭應道。

「誒?」太子見這番姿態不由地好奇來了,「你這人如此冷淡,不就怕客人走去了嗎?」

「不怕!」落文意見那人煩人的很,簡單地落下這句,又換了換地。

「你就不怕丟了生意了嗎?」太子好奇得很。

「老天爺要是覺得我合該有生意,那生意自然就來,自然也用不著怕,用不著愁,可是要是覺得我不該有,那就算再怕也是沒有,既然如此,」落文意吹了吹書本上的灰塵,「那何必自找麻煩!獨生愁苦呢!」

「那我可真走了?」太子聞言,倒是覺得這家書館有趣地很。

「走便走,哪裡來的這般多的話!」落文意也不正眼瞧。

「有趣,有趣,」太子想著既然他不待見自己,總該待見那莫愁吧!畢竟也送了莫愁那麼多的話不是?下次讓他帶著自己來,就是了,「希望你下次也這般如此!」

太子很期待下次見到莫愁和自己的表情是如何?

可惜,也用不著下次。

「誒,誒,那位客人!」菊花見書齋里沒了茶,便打算自己沏壺茶,剛沏好一壺菊花茶,端了上來,掀開帘子,一瞧那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嗎?

上幾次見他就是如此這般,貼面具。

菊花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看了看自己這身衣裳,清白色內衣,穿著翠綠色的薄紗外衣,那上面鏤空地修著幾朵菊花,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理完碎發,才敢出聲。

溫柔若柳,拂水漣漪,層層飄散,浮若蓮花。

「掌柜的?」落文意聞言看去,見菊花不似以前豪邁,顯得嬌羞了起來。

說不上風吹便倒的羸弱女子,倒也是西施捧心,黛眉顰蹙。

款款而來,似乎踏著清泉上的蓮花,走來了。

落文意看著如此的菊花,有些被驚艷了住。

「掌柜的?」那太子雖是見那女子賞心悅目,畢竟也閱人無數,不見瘦馬也曾見過六宮粉黛,但是一想到,眼前的豆蔻之年的女子竟然是那個可以以一敵五的文心齋掌柜的?一下子,就肅然起敬了起來。

只見太子端著禮,言道,「在下見過掌柜的!」

「喊什麼掌柜的,生分了,」菊花放下了茶,差點沒把腰扭斷地走了過來,直接雙手緊緊地包住了太子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太子說道,「客人喊我花兒便是了?」

這時菊花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即便落文意也只是稱呼掌柜的,還有姑娘而已,可不知道什麼花兒不花兒的。

「花兒姑娘,」太子用了些力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來,來,」菊花一把抓住了太子的手又牽了過去,「客人渴了吧!不如,喝喝我泡的茶吧!」

「正巧,我也渴了!」落文意聞言,跑了過去,搶先坐了下,有些嫉妒地說道。

「來,別管他,」菊花拉開了另一把椅子,把太子按了下去,「客人,請用茶!」

溫柔的語氣就像一朵朝霞,紅了菊花的臉。

沒錯,菊花細聲細語的語調,連自己都有些羞澀了起來,簡直羞死人了。

但是,為了自己這命,麵皮算什麼?

「我也渴了!」落文意見菊花給別人倒水,對自己不問不顧地,便開口說道。

「乖,」菊花語氣猶如冬天裡的春天,忽如一夜春風至,百花群聞爭鬥艷,但是菊花的眼神卻是春天裡的冬天,冬風不去仍猶在,寒冰遊走河清前,「你有手有腳地,自己倒去,莫要壞了客人的心情!」

「來,」菊花說完又轉過頭來,瞧著太子,端著茶杯,送到嘴前,「客人喝茶!」

太子尷尬地后縮著,奈何椅子就這般大小,只得後仰,又伸出手來,「我自己來,就好,就不勞煩掌柜的了!」

「不是說好的,要叫人家花兒嗎?」菊花輕輕一點那太子的鼻尖,撒著嬌,輕哼一聲,好似青樓里的花魁,對著嫖客,發揮渾身解數,去討好一般。

落文意聽著菊花這般聲音,不由地把自己的茶水吐了出來,這時,只聽菊花暗自叫好。

「討厭啦!」菊花連忙地要縮進太子的懷裡,想要躲開那噴洒的水。

眼看著,自己就要成功了的菊花,甚是興奮。眼看著,菊花就要靠近別人懷裡的落文意,甚是嫉妒地往那人身上飄刀子。眼看著,自己懷裡不明就裡地就要多出了不明生物,太子連忙外推。

就這般,菊花沒縮進別人的懷裡反倒落了一身茶水。

就這般,見菊花被自己噴洒的茶水噴到,落文意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就這般,見自己把別人往坑裡推的太子殿下,突然抱拳,言道,「某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事,告辭!」

「那公子,可要再來啊!」菊花強忍著怒意,笑彎了嘴,自認嫵媚地,對著太子說道。

可惜,事與願違。

別說熟悉她的落文意,就連太子都發覺她顫抖的身子里是即將爆炸的怒火。

「告......告辭,」太子一想到眼前這姑娘可不是善茬,連忙離開了。

菊花笑眯眯地目送著太子,忽而轉頭,凶神惡煞地瞧著落文意。

「我......我也想起我家裡有事,我...我也告辭!」落文意冷汗直流,本想逃開,卻被椅子絆倒,只好連滾帶爬地朝著後院跑去而去。

「落~文~意~」菊花吼道,順手掄起了椅子,朝著落文意砸去。

慘叫之聲,連綿不斷,驚擾了那屋檐上的烏鴉,只見那烏鴉,呱呀呱呀地叫著,飛去無蹤影。

而太子卻是打著扇子,鬆了一口氣,悠哉悠哉地走在街上,暗想,『還好跑的快,不然自己怕是要被波及了!』

太子不知道,他可是菊花心尖上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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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袖菊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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