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歐陽受傷

我與各人的視線對視：

「你們的意見呢，是將基地車交給他們，

還是跟他們死戰。」

胖子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恨恨地說：

「這幫喪天良的，輕易就殺了兩人，

剛才還用火箭筒轟我們，交不交基地車，

他們一定也要殺我們，胖爺我的意見是：

我要衝鋒在前進的路上，不要窩囊地死在逃跑的路上。」

歐陽在耳機里，沉著地說：

「我同意胖子的，戰鬥才有一線生機。」

郭懷一臉驚慌，但仍然強作精神分析道：

「基地車離他們約三十米的距離，這段距離還有很多車子為障礙，

我們這時下車跑，生存的機會比和他們死戰大。」

「郭懷，你還是像一個慫包，像個男人吧。」

「歐陽，你一直對我有誤解，逞一時小勇，

能走多遠。」

「你覺得你現在理性嗎？

把基地車給他們，我們死得更快。」

我給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給郭懷，對著麥克風說：

「歐陽，三票死戰，玲子投戰還是跑，結果一樣。」

「白大哥，我投戰鬥票。」

「收到。」

「歐陽，新增加的自動步槍塔，由你瞭望塔控制。」

「明白，我已經在操控自動步槍塔了，不過，我好像要失業了。」

「怎麼？」

「這個控制器是個觸控屏，可以放大目標，鎖定目標，

甚至可以指定保護目標。」

「喲，不錯啊，那你怎麼就失業了，你可以胖爺我心中的射擊女神。」

「胖哥過譽了，控制器簡單易用，第一次上手也能熟練操縱，

現在就是不知道射擊精度如何，如果百發百中，那我就只有失業了。」

「不能不能，即使不用你來當射擊手，我們基地車仍然有你一席一地，

比如......」

我一掌拍在胖子手上，

「敵人正準備用導彈打我們呢，你倒是不緊不慢啊，

準備戰鬥。」

「得勒，你下令吧。」

「歐陽，負責自動步槍塔，同時手動補充射擊。

觀察自動步槍塔的射擊效果，決定是否取替它。」

「收到。」

「胖子，駕駛基地車閃避敵方攻擊，在沒有確保解決敵方三台步兵戰車前，

不可過於接近。」

「好，胖爺得令。」

「郭懷，負責基地車兩側情況觀察，及時報告。」

「收到，白老大。」

「玲子，負責基地車後方觀察，及時報告。」

「哦，好。」

「我負責靈活抓手和衝撞角。開始行動。」

我話音剛下，就聽見車頂傳來急促的射擊聲，

槍聲乾脆連續如流水，明顯不是人類可以操縱的流暢度。

耳機里傳來歐陽興奮的聲音：

「白開，自動步槍塔，太神了，押人質的八九個持槍人，

在兩秒內，全部幹掉了。」

被押的人質，一下子懵在原地，

他們一介平民，第一次被真正的槍對著，

又在沒有徵兆的情況下，被殺了兩個,

現在槍手被不知的力量幹掉，他們仍然不知道如何反應。

歐陽在車頂的瞭望塔大聲叫：

「快跑啊，快跑。」

回應歐陽的，是三輛戰車上的車載機槍的連續射擊。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紛紛向周邊的亂車群跑去，

或躲在車底或蹲在車旁。

郭懷一個箭步跑過來，說：

「白老大，這種新型戰車，不同以往要人露頭瞄準射擊，

而是，槍身有一個瞄準攝像頭，人在戰車內就可以射擊。」

嗵！嗵！嗵！

數發子彈如流星之勢，拖著火焰尾，打中前擋玻璃。

「胖子，我們上去，把幾個烏龜掀翻。」

「得勒。」

我用衝撞角銜起一台奧迪a8，在儘可能不影響胖子駕駛的情況，

升高，保護駕駛室。

然後，用基地車後面的靈活抓手，掀掉一台路虎攬勝的發動機蓋，

靈活抓手伸進去，環抱發動機五周，

我用力一提，將發動機硬生生地從機艙里拆出來。

接著，靈活抓手在半空劃了幾個圓。

如同鏈球田徑運動員划著圓圈舞動手中的鐵鏈球一樣，瞄準其中一台步兵戰車，

狠狠地投出去。

「咣，當。」

一台步兵戰車，被路虎攬勝發動機砸中車頂，

置於車頂的重型機槍，頓時變了形，啞了火。

剩下的兩台戰車以更飽滿，更瘋狂的子彈雨回敬我。

我舉起奧迪a8，將駕駛室保護起來。

狂風暴雨般的子彈雨，打在這台價值百萬的豪車身上，

無數個窟窿。

不管它之前的主人是誰，感激它為我們擋了子彈。

我身後傳來「啪嗒」一聲。

緊接著聽到玲子一聲驚顫：

「歐陽，你身上都是血。」

我一看，歐陽躺在車廂地板上，她是從通往車頂的梯子上掉下來，

殷紅的血將她上身染紅了。

「郭懷，快，看下歐陽的情況，想辦法給她止血。」

「歐陽肩頭中槍。」

「你用手捂住流血的地方止血。

胖子，我們要解決剩下的兩台機槍，速度要快，我砸一台，你撞一台。」

胖子滿眼怒火：

「會噴火的烏龜，今天胖爺就讓你四腳朝天。」

我用靈活抓手再次抓起一台小車的發動機。

胖子喉嚨里嘶吼著，發動機在爆燃，用盡它每一分力氣，向敵人衝過去。

又是一個精準投擲，一台還流著黑色機油的發動機砸中五米外的步兵戰車，

它啞火了。

我操控衝撞角，扔掉銜在嘴裡的奧迪a8，

與此同時，胖子將衝撞角靈巧地插入最後一台還噴著子彈的步兵戰車，

轟隆，這台二十噸重的步兵戰車，

翻了個底朝天。

我跑到歐陽身邊，查看她的傷口。

一枚大口徑的子彈，擦著她的肩頭而過，

帶走了一大片皮肉，鮮血直流，

她幾乎痛的暈厥過去。

「白開，我死不了吧。」

我笑笑：

「還能開玩笑，死不了。」

拿出藥品，給歐陽止血，包紮。

我和郭懷，玲子下車。

我們要收繳戰利品。

一共十條現役部隊的步槍。

從一台戰車裡，狼狽地滾下來兩個年輕人，滿臉血，

應該是被發動機砸中，車身造成的劇烈擺動而受傷的。

從這台戰車裡，繳獲子彈三千發，還有手榴彈若干。

我問他們：

「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我，我們，也不想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我們是小的，只能按老大的命令行事，是老大要殺了你們，

搶你們的車，老大說你們的車很奇怪，能做的事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