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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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肢體語言是心理活動的外在具像,王主任的心緊了一下,難道真有問題?

對岳明,自己只是詐一詐。倒是和袁軍家裡通過電話,袁家母老虎的語氣硬的一塌糊塗。

總的來說,岳明迴轉的不慢,但是如果有萬一呢,自己可沒鎖抽屜。

好在半道沒人接應,也未脫離自己的視線。不管動沒動一查就清楚,為自己也為他的清白有些事必須做。

「別緊張岳明,你沒動包也沒拿錢這個我自然有數,可是有些東西比私人錢財更重要。只要你把兜里的東西亮一下這事就過了,畢竟回去時只有你一個人,就當清洗嫌疑好不好。」

「什麼嫌疑?王主任你這是卸磨殺驢,今天我也是立了功的。」

王主任笑了。自家小三有些痴肥,抱得動但一路抱過來還是在不斷掙扎的情況下,七尺高的漢子也不一定能行。

「有功,我先給你記下了。」王主任拍了拍岳明的肩膀:「這裡沒外人,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請駱醫生作為見證,沒事皆大歡喜,有事物歸原主權當沒發生過,日後如有反悔叫我不得好死。」

鄭桐急呼:「姓王的欺人太甚,岳明咱們走。」

這是栽贓陷害,是壞人慣用的伎倆。

先循循善誘讓你吐口,然後搞成既成事實由小及大不斷深挖,最後批倒批臭,多少人就是這樣身陷牢獄。

岳明任憑鄭桐拉扯一動不動:「王主任,你把小三這事栽在我頭上虧不虧心?我沒你想的那麼大膽,拿公家的物件給你添堵哈…不過沖您這份小心勁我配合檢查。」

「岳明別理他,主任怎麼了可以不講理?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咱們走,誰敢攔著直接上手,這事咱們占著理。」鄭桐只參與了捉弄小三的環節,和往常一樣姓王的拿不住把柄。

「鄭桐,老話講將心比心咱們要學會換位思考,你要在王主任的位子上也會這麼想這麼做。」岳明壓了壓手:「剛才咱們扶著小三,你先掏兜。」

「想個球掏個鳥,是非不分賞罰不公,揍他一頓也不算犯錯。」

岳明摁住鄭桐讓他閉嘴。一旁的駱醫生有些吃驚,「換位思考」這四個字深哪,這小子才多大太妖孽了吧。

「事無不可對人言,鍾家別的不說,光明磊落四個字還當得起。」岳明拿出紅寶書解開衣扣脫下放一旁,再掏軍褲拿出一把錢直到把兜底扯了出來。

另一側掏出一串鑰匙,完了解開皮帶整條脫下一甩,鞋子蹬掉、襪子褪下、最後連褲頭也脫了。

整一個清光溜溜比小三還乾淨,脫光不算,張開手臂轉了一圈以示沒有夾帶。

小三有些開心,有人和他一樣受罪了。鄭桐紅著眼狠狠盯著姓王的,今日之辱他日必要百倍償還......

駱醫生有些不忍,誰沒年青過?這歲數的小夥子最好個面子,今日的梁子結大了。

王主任撿起褲頭讓岳明套上,目光在一把散鈔上轉了轉,敗家玩意真把表給賣了。

鄭桐知道岳明沒賣,就算好奇這些錢的來路也不能在這裡問,何況岳明示意他掏兜。等鄭桐不情不願掏盡了,王主任長出一口氣:「沒事最好,岳明我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我清白,我爸更清白。」岳明止住王主任的話頭淡淡說道:「駱醫生,勞煩找些酒精、紅藥水,再加一張白紙。」

駱醫生看見岳明耳根下的傷口,答應一聲就要給他上藥。岳明一擺手:「小事,鄭桐你上手。」

駱王二人那叫一個尷尬,越是淡然越憋火。

王主任剛想開口只見岳明將紅藥水塗在手指頭上,5根手指塗完摁在白紙上。

「岳明你這是幹嘛,弄清楚了,不要心存抗拒這樣不好。」

岳明沒理會,換了5根手指頭塗完摁完:「王主任做事做全乎。請公安的同志查一下,不該碰的物件上有這幾個指紋,這十根手指剁了喂狗!鄭桐你先家去。」

說完就走,王主任追得一路小跑:「岳明事完了,你也回去。」

一直追到岳明取車,姓王的才拉住車尾書包架。

岳明一掌拍掉:「今天的事,看在你良心未泯的份上小爺忍了。那二個小混蛋不能慣著,今天是小三明天就該女孩子了,閃開。」

回家取了傢伙什,一路急行到奎勇家,叮囑二句將信封拍給他。南下的車票自己不能出面,又紅又專的奎勇正合適。

回程在韓老四的老巢停了一下,之後,江湖傳聞大院子弟鍾躍民單槍匹馬挑翻整個堂口。

韓老四自此不問江湖事,手下的打手、狗腿子及坑蒙拐騙的來錢路數全都折了一條手臂,暴烈如斯為近來僅見。

一場群架打完,岳明亦是滿身青紫。

冷水淋頭仔細推敲,沒有破綻,很好;四處摸了摸,沒有破口也沒有傷筋動骨,很好。

些許酸脹睡一覺就好,明日有的忙乎,吃完夜宵好好睡一覺。

夜宵還在蒸鍋上,一陣電話鈴響起。

「岳明我回來。那邊美極了,那山如何那水如何那晨霧那夕照…...我畫了好多感覺提高了不少,色彩明暗虛實…...那兒什麼都好就是離的遠,還有蚊蟲...…」

對方的語速不快就是不打頓,不用岳明捧哏依舊濤濤不絕,可以想見她的心情有多飛揚。

周曉白,大院一枝花,周副司令的掌上明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

電視劇里二人沒能走到一起,儘管女孩子痴心一片,但前身卻在任性的道路上浪到飛起。不想有任何拘束,也不想對任何人負責,對自己都不肯負責又何必對他人負責?

可是每件事物都有兩面性,先苦后甜還是先甜后苦?

年輕時的任性要用後半輩子還的。比如鄭桐,十年苦讀留校任教,升個副教授沒問題。比如袁軍,十年摸爬升到校級,轉行做了駐外武官。比如張海洋,退伍后從探員干起,最後做個局長沒跑。

前身呢?覺得好玩就行。

這個寡淡了換個別的,認真的浪認真的作死,看似瀟洒實際上是自我放棄。

放棄什麼?理想還是感情?

理想本不崇高感情也不缺,何況他有什麼理由放棄。別人在努力上進,社會地位、財富人脈越拉越開,將給他狠狠的回擊。

這人啊,實際上沒有多少放縱的資本。

「岳明,我要掛了明天等我。」姑娘的語氣甜到發膩。

「挺忙的,改天吧。」岳明不冷不熱回了一句主動掛了電話。

管不住自己的浪子心,何必傷害?

何況自己這一走順利也要十年再回歸,不順利的話要麼陰陽永隔,要麼一個身在頂端一個被「**」。

既然如此,何不斷了這份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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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橫二十年之礪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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