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集合時間結束。
這次任務的具體操作是由伏特加來講,其他人只需要聽著就行。
護送的資料有兩種,一種是相當大的儲存了多次實驗包括失敗實驗資料的超大硬碟,不止是大小,重量也可觀。
還有一份比較小巧的,裝著階段性成果資料,以及重要素材文件的U盤。
按組織平常的隱蔽作風來說,他們這次護送行動不出意外應該不會遇上麻煩事,只需要避開一些酒駕事故就行,要這麼多人也是以防萬一。
至於為什麼要以防萬一,今年組織還是因為一些行動招惹到了不少敵人,像是之前的對外來黑手黨的試探行動,還有後來拉菲為了資源去搗毀的泥慘會。
前者是在招惹了后才意識到他們的實力非常強大,不是現在的組織能夠招惹的,並且與他們為敵也沒什麼好處,不如躲著他們行動,就像以前躲著警方那樣。
而後者那塊區域就像一個蛋糕,只要碰了其中一部分必然就會被其他的幫派盯上。
不過由於拉菲非常機智的用了別名,就算有人察覺到不對也暫時發現不了組織,所以在這次的行動上就連那位先生都給了她很高的評價,這也是她去實驗室抽血不需要再讓人帶著的原因。
這次行動就算有可能很和平,也得打起萬分精神來防止意外。
背景的琴酒一直在那抽煙。
所有聽到任務的人都能明白這次行動的重要性,要是誰敢掉鏈子,就等著吃槍子吧。
安室透分心聽著,還在悄然四處打量環境,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舒緩下來。
果然沒有在人群中看見岩本晴菜,按理來說,從她進組織后所得到的重視來看,這樣的任務應該不會不喊她才對。
難不成是琴酒在針對她嗎?
在伏特加平鋪直敘的講完應該是在此之前就決定好的作戰:規劃好的路線以及給幾位狙擊手安排定點守備的地址。
安室透開口了:「喂,人已經到齊了嗎?」
思緒稍微轉了下,安室透注意到自己就算在這種場合問出話來也不會引起懷疑,在組織的人眼中,自己跟蘇格蘭應該都是拉菲的情人,正是因為拉菲在組織中表現的很隨心,所以波本才可以表現的像是栽下去了那樣的認真。
這次回答他的是基安蒂,估計是被他一直講話說的有些煩了,短髮的女人雙手交疊在腦後語氣有點不耐煩:「不然呢,都已經講完了部署計劃,不可能還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遲到吧?」
貝爾摩德瞥了安室透一眼,大約知道他要講什麼。
不過她也很奇怪,就算琴酒真的沒有邀請,她明明也給了拉菲地址跟時間,她為什麼不來?
「嘖,我又沒問你,」安室透的目光落向琴酒,問道,「拉菲呢,這種行動應該不會是沒有喊她吧?不管怎麼說,我在這裡她肯定會來的。」
他順便快速的瞥了一眼蘇格蘭,看起來像是有些嫌棄的樣子還稍稍扭過了頭。
生動形象的演出了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又不願意表現得太明顯的樣子。
蘇格蘭像是沒有察覺到這點暗潮湧動的安分站在那,似乎還在思索任務相關的事情,總之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波本說什麼。
觀察到這點的八卦人士難免在心中對波本跟蘇格蘭的鬥爭有了數,頓時目露憐憫。
蘇格蘭這不得被波本壓的死死的?
如果拉菲不護著的話,像蘇格蘭這樣的柔軟性格肯定會被波本欺負死吧,再加上那個金髮男人看起來演技也不錯,他要是找准自己的優勢,那還有蘇格蘭什麼事啊。
所有人都以為琴酒今日被挑釁那麼多次,肯定會相當生氣,這次總要爆發了,就算不會真的把波本怎麼樣也總得開槍嚇唬一下吧的時候,琴酒冷笑了一聲。
可以說是嗤笑吧,那聲音中帶著嘲意。
只是還沒分辨出來的圍觀人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完了,琴酒瘋了。
琴酒咬著煙嘴,手將正好吸到底的煙摘下來,丟到地上踩滅。
語氣悠悠然然的。
「她啊……」
安室透看到他這種態度,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頓時眯起雙眼看過去。
「當然給她發消息了,只是她說晚上有事拒絕了。」
琴酒掃過來的眼神說不出是什麼,也許深處還帶著點看好戲的趣味,讓安室透的眉毛皺的更深了,這人明顯話還沒講完就是故意在吊人胃口。
「你想說什麼直接一點。」他語氣不好的嗆道。
琴酒再次哼笑一聲,漫不經心的將拉菲的請假理由說出。
「沒什麼,就是她跟她看上的警官到酒店開房去了。」
……
寂靜。
這麼多人站在一塊的區域里好像就只剩下了呼吸聲。
就連剛剛好像在走神的蘇格蘭都回過神來,看著虛空眨兩下眼睛后,才悄然用餘光去看安室透。
不少人都看到波本難看的臉色跟身側握緊的拳頭,沒人會在這種時候去觸他的霉頭,要知道不比其他人,波本這個大家其實都沒見過幾次面的傢伙,談起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相當記仇。
在他當上代號成員后,以前欺負他的人,地位低的可能就是報復一下就過去了。
至於地位高的。
就因為琴酒在最開始用槍指過他,波本到現在都跟琴酒不對付。
說實話,要不是拉菲的操作,琴酒今天說不定就忍了。
不過萬一哪天他揪到波本的尾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在記仇上他們倆幾乎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反正普通人不要招惹就是。
「再不行動的話就要超過既定的出發時間了吧?」一道聲音把事實說出。
是誰啊這麼有勇氣。
他們把視線投過去看到貝爾摩德后又收了回來。
哦,貝爾摩德啊,那沒事了。
「比起在這鬧其他的不如快些把任務完成了吧,」貝爾摩德從車上翻了下來,「我犧牲美容覺的時間過來可不是為了看你們拌嘴的。」
基安蒂:說得好!
琴酒不置可否,比起說話選擇直接行動。
得到這樣的行動信息,其他人也跟著動起來。
四位狙擊手分散開來各自往自己的目標點趕去,蘇格蘭在離開的時候悄然看了安室透一眼,隨後再確認了一下放置資料的位置。
看來能夠拷貝的資料就只有那枚小的U盤了。
大的那個哪怕他想這麼做也做不到。
先不說傳輸時候需要的時間,單說他帶的設備容量就不夠。
安室透要做的事其實就跟放風差不多,而且因為他的身份跟行動能力的關係,那枚便攜的資料是交給他帶在身上的。
伏特加剛行動的時候就把小U盤交給了他。
「你應該不會因為個人的私事而影響到任務效率吧?」琴酒在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銀髮下的綠眸看他,帶著冰冷與挑釁。
「呵,還不知道到底誰會掉鏈子呢。」波本瞥了他一眼,甚至笑了出來,就是眼神相當兇狠的回應挑釁,隨後去到自己的位置上。
運輸大硬碟的隊伍是開車去,人數要多一些,波本的話也是開車,不過這邊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們前行的是不同路線,分配給守護的人也不同。
黑麥當時用別的理由換到了波本這條路線上,蘇格蘭因為沒說話所以是在琴酒那邊。
他們很快就開始行動。
誰也沒想到這次行動安排這麼多人竟然算是未雨綢繆,因為真的發生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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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
「抱歉,這麼突然的打擾你,」岩本晴菜靠在牆上手裡拿著手機,「嗯……有點事想拜託你,今晚有時間嗎?」
不在場證明自然要有真正的證據,岩本晴菜想了半天,自己夜晚基本上是不出門的,對酒吧那些也沒什麼興趣、再加上裡面人多眼雜,很難保證真的一直是待在裡面的,到時候該被懷疑還是會懷疑。
但是如果是跟人……咳,開房就不一樣了。
應該沒人會覺得她能夠放棄美色直接離開,而且就算她自己願意,跟她開房的另一個人也不願意啊,如果真的不在的話,第二天也會表現出不滿來吧。
更別提對方的職業還是警官。
「萩,怎麼了?」那邊剛下班一起走在路上、中途去了趟便利店的松田陣平回來,見他看著手機問道。
「沒有,小晴菜說有事找我幫忙,我等一下簡訊。」萩原研二說著的同時,手機傳來收信的鈴聲,他點開郵件一看,內容嚇得他手一滑手機就往空中飛去,得虧得他反應快加上靈活,才堪堪接住了電話。
松田陣平:……?
「什麼內容啊,你這麼大反應。」他拿著冰棍就要湊近。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不不不不,這個不能給你看,總之就是,我還有事今天先走了。」
他邊說邊後退,說最後直接小跑離去。
松田陣平站在原地咬了一口冰棍,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還有一根未開封的,「啊……」
是不是應該在他走之前先把這個塞到他手裡……
算了,大不了就吃兩根吧,反正身體素質好不會生病。
萩原研二提出提早見面,很快就跟岩本晴菜在其他地方會合了,再把事情問清楚后才鬆口氣:「總之,我們就是在監控攝像頭所在的地方出現,晚上一次白天一次,酒店裡當然只有我住……等會啊,那你去哪。」
剛剛說他一個人在房間里住一晚的時候,萩原研二大概是因為剛放心下來缺了警惕所以沒發現。
岩本晴菜相當無辜的眨眼:「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