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什麼樣的私事需要避開攝像頭在深夜悄悄離開啊。
而且需要這樣的攝像資料,剛才岩本晴菜還說要比較親密的姿勢進大門……這麼做真的不會被誤會嗎?
小晴菜你之前就被自家男友跟蹤了啊。
萩原研二幾乎想搖晃她的肩膀跟她說這件事。
通常不是要製造不會被誤會的證據嗎,現在她做這些事情總不能是為了故意讓人懷疑她出軌吧……?
如果說是小情侶間的情趣這也太過了。
萩原研二也知道既然過來被拜託這件事情,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理由,就說明她其實是不想講,但他也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答應下來。
萬一。
雖然不清楚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可萬一要是影響到好友的終身幸福怎麼辦?
「……我可以知道這麼做的理由嗎?」
岩本晴菜問他:「抱歉,難道說你有女朋友了嗎?」
說起來以萩原研二的樣貌跟性格來看他確實不像是那種找不到女友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就總覺得他是單身。
「是我提前沒有問清楚,那我找別人吧。」啊,幸好萩原研二提出要先見一面,不然到了晚上不就很麻煩。
說找別人,好像也沒什麼人選。
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之間她選了萩原研二的原因是因為他看起來更好說話點,說不定可以不需要理由就答應下來,實際上松田陣平好像也不會太難講話,對方應該是只要好好拜託他,就會願意幫忙的類型。
……不過因為她現在要拜託這件事,說不定也不會答應,總之得先試試。
於是站的並不遠的萩原研二就能夠看到岩本晴菜拿出手機,將游標移到了松田陣平在通訊上面。
「等會,不是這個意思,」萩原研二覺得自己有點頭痛,乾脆實話實說,「我在意的是別的事情,岩本小姐不是有男友了嗎?那個金髮的……這麼做不會讓他誤會嗎?我覺得如果變成這樣的話不好吧。」
啊是哦,萩原研二知道這個的。
因為對方不僅不是組織的人還是警方,岩本晴菜一時就忽略了這件事,以個人的情況想要拜託他幫忙。
這麼想想的話。
……幸好對方不知道酒店的事情。
至於會不會誤會,她也沒法肯定一個人是怎麼想的。
但是透的話,如果只是以她的想法來說,她是覺得透是不會真的誤會的,哪怕聽到她跟其他人去開房也不會吧……?
基於他們先前的互相了解的話。
「那個的話不用擔心,他不會介意的……不如說他只是晚一點知道,我之後會跟他解釋的。」岩本晴菜回答完之後才輕笑出聲,她沒想到萩原研二會糾結她的事情來考慮要不要答應,「謝謝你,果然萩原警官是好人。」
會考慮別人的事情優先過考慮自己,不愧是警官先生。
「等……這種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好。」
「嗯?哪種?」
「就是說別人是好人的那句話。」
「誒,為什麼?」岩本晴菜記得她好像聽師兄說過幾次,而且這句話本身不該算是夸人的話嗎?為什麼要少說呢?
「竟然問為什麼……」萩原研二也很難解釋清這種事,他也很意外岩本晴菜竟然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在這邊,這句話有的時候,是用來拒絕人的表白的。」
「……原來如此,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萩原研二這麼一說,岩本晴菜就想起讀書的時候她有次路過告白現場,確實聽到女孩子這麼說過,「對不起!但是xx君是個好人」之類的,她還以為是比較個人的用法,原來……竟然是通用的嗎。
「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那現在這就算是答應了?」
「嗯……是的。」
之後萩原研二也沒有追問她晚上是要去幹什麼,雖說是開房,但還是跟上一回一樣開的是套間,他們各有各的房間。
岩本晴菜簡單的用手法易容過後,比其他人更早的到了集合地點。
這裡剛好是幾棟樓圍起來的正中心,有點破舊,裡面沒什麼東西,入口正前方的那一棟甚至只有水泥,連玻璃都沒有。
她四處張望下,很快就找到可以藏身又能看清楚下方,並且應該不會有人爬那麼高去的地方。
所以之後的一切,不管是作戰計劃還是下面發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裡。
……對不起透,我雖然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但是,真的沒有想到琴酒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啊,最重要的是。
岩本晴菜還是第一次見到波本的……這可以算另一面嗎?
她對於波本跟琴酒的交鋒感到有些新奇,透在組織中的樣子,岩本晴菜只有第一次以拉菲會面波本的時候感受過一陣子,再往後日常相處、哪怕是做任務的時候,對方性格佔大比的好像都是偏安室透的那面。
哇,她真的沒有想到,波本竟然……
從他出場開始,岩本晴菜都看呆了。
真的有點……怎麼說呢,誇起來好像也不太對勁,總之,太帥了!!
而且他挑釁的時候,包括後面陰陽怪氣的時候,讓她在旁邊看著有那麼點心動,岩本晴菜在意識到這件事情覺得自己不對勁。
可是透真的太帥了。
可惡,沒想到是她的理由讓琴酒看起來明面獲勝了。
岩本晴菜沒忍住在暗處鼓起臉來,可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麼做,通過琴酒的嘴裡說出去效果最好,如果不是安室透真的對這件事情不知情,岩本晴菜都要覺得他是在特地配合自己了,所以……她就算有很大把握認為安室透是不會誤會的。
可在看到人難看的臉色,跟那彷彿憤怒的肢體語言,岩本晴菜還是有一點點發慫的。
這是真的在生氣嗎,還是說在演的。
反正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她都必須想辦法補償一下、或者道歉……不不不,好像是兩個都要做。
一頓胡思亂想后,她才回過神。
原本按她的想法來說,要偷肯定是偷比較方便攜帶的那一邊更好,可是既然那枚小的u盤是交給波本來護送的,岩本晴菜要是只偷這一邊,肯定會害人被指責任務不利之類的,尤其是被琴酒……畢竟透才剛那樣挑釁對方,還是兩次。
所以她就只能先朝琴酒那邊下手了,要麼就偷一邊,要麼就兩邊都帶走。
坐在車上戒備四周的貝爾摩德第一個發現不對。
「等下,那邊好像有什麼。」
琴酒視線掃過去什麼也沒看見。
「琴酒,停車。」貝爾摩德掏出了武器。
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琴酒皺眉,開口道:「貝爾摩德,現在不是在你胡鬧的時候。」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貝爾摩德是正確的,琴酒在危險降臨之前連忙打偏方向盤,車在地上淺淺的滑出一條弧線,避開了從天上掉下來的……
幾個人看著那邊的東西都有些無語,這是什麼,木質衣櫃?
不過以這件物品掉下來的重量,如果他們剛剛避不及時,就算車速原本並不算很快,車前面的兩個人也要遭殃……說不定會當場殞命。
琴酒眼神危險起來。
安排這麼多人進行護送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來截取資料,這次的情報不應該泄露才對,作戰計劃都是到了這裡才告訴他們的。
要說在這之前知道計劃的人就只有他跟伏特加,原本還要加上一個貝爾摩德,但是後者表示懶得管他們這些麻煩事,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就行,所以貝爾摩德既然都不知道計劃也不可能泄露。
伏特加……應該不可能。
在皎潔的月光下,衣柜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位帶著面具的青年,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身上宛如燕尾服般的風衣隨風飄揚,面具是類似於假面舞會那種只擋著上半張臉,下半張臉能看到他甚至還在微笑。
隨後他動起來行了個禮,就像一位優雅的紳士。
「呀,大家晚上好,今天真的好熱鬧,這樣偏僻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多人……」
琴酒不打算容忍任務中可能有的意外,直接在之前就下發的通訊設備上,打出動手的指令。
在守備範圍的基安蒂本來就早早的瞄準了青年的頭部,在收到指令的那一瞬間,她就帶著興奮的笑意動板機,狙擊子彈破風而去。
她彷彿已經看到男人中彈時的樣子了。
可事實卻與她想象中的不同。
按理來說這個必中的一槍被青年彷彿預知那輕盈的跳躍躲開,他分明在基安蒂打算扣下機的時候還站在原地,卻在對方動手、並來不及重新調整方向的時候移動了,而且僅僅只是在傾斜衣櫃頂部的範圍內行動。
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他竟然連狙擊槍都能躲。
「你是什麼人?」琴酒眯起雙眼,槍已經握在了手上,對方這種能力讓他想到另一個女人。
不過眼前的青年身材平板,線條也帶著男性的硬朗,一雙皮鞋看起來也沒有增高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高至少比他所想到的那個人要高十公分,而且嗓音也是男人的聲音,雖然如此,突然冒出一個能力這麼相像的人,他必不可能放棄對拉菲的懷疑。
「是呢,我是什麼人呢?要不然你們來猜猜看吧……」青年像是一個在表演的魔術師那樣,用著讓人火大的語氣說著話,面對三四個槍口,他甚至還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輕盈的避開幾乎同時向他攻擊過來的子彈,攤開手無奈道,「好吧好吧,你們真的太凶了。」
他甚至專門看向剛才跟著他們一起開槍貝爾摩德,像是忠告一樣的說道:「淑女還是溫柔一點的好。」
「那我就直說了,我是來搶劫的,你們在護送什麼東西?可以直接送給我嗎。」
「這人難道覺得他很幽默嗎?」通過還開著的通訊頻道聽到這邊動靜的基安蒂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她距離這麼遠都感覺氣的不行,更別提站在現場的那些人了吧。
子彈不行那就炸彈,就在琴酒下命令的時候。
「嗯?引開我的注意力然後用炸彈?」青年露出像是在看不懂事小孩的表情,嘆息道,「唉,這年頭,摩斯密碼這種東西,不是是個人都會嗎?怎麼你們還會覺得當著我的面用我不知道……算了,要不你們直接交出來吧,讓我動手開搶多不好意思,像個劫匪一樣粗魯。」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確實足夠危機,他們肯定要吐槽一句:丫的,你難道不就是劫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