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仙有良知
我去你媽的！原來都是你搗的鬼呀！這玩意是成精了嗎？
「小子，這是一隻妖，能力並不大！」瓦哥道。
白帆幾步竄進屋，還沒等兔子反應過來，就抓住兔子的兩隻耳朵提了起來！
兔子向外凸出的紅眼珠吃驚地瞪著白帆，四隻爪子亂蹬，鼻孔里吭著氣。
白帆提著兔子向外走，屋內已經沒了動靜，來到一條河邊，四下無人。
白帆伸出手，對著兔子腦袋一頓亂抽「麻蛋的！老天讓你長這麼大個，是為了讓你來害人的嗎？好你個兔兒妖，有點本事兒你就來禍害人！我今天就代表凡人抽死你媽的！」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我也是一時糊塗啊！」
「嗯？」白帆回頭看著瓦哥。
「小子，是它跟你說話呢！我能叫你大仙嗎？」
瓦哥心裡覺得好笑，為了一百萬大晚上跑這兒來抽兔子玩兒！是夠財迷的！
「別管我叫大仙！老子是神！」
「大神饒命！大神饒命！」
白帆也打累了，把兔子扔在地上，沒想到兔子蹭的就向前跑了。
「唉！你媽的還敢跑！」白帆飛著追上，一腳就給兔子踢出好幾米，趴在地上不動了。
白帆過來，兔子瞪著眼，明顯就帶著恐懼，身體哆嗦著。
它是真的害怕了，一個人怎麼會飛？
「你他娘的再跑一個試試！老子宰了你！」白帆在工具袋內扒拉，掏出一把壁紙刀「我扒了你的皮！烤了吃！」
「大神饒命！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我這肉不好吃，太老了，已經上百年了，一股子酸丑味！您要是想吃，我去給您抓，山裡有的是新鮮兔子！」
兔子精重點強調自己的肉老，急切的盼望白帆改變主意，烤是什麼滋味？能好受得了嗎！
「我問你答，有一句謊話立馬上架烤火！」白帆拿著壁紙刀比劃著。
「好，您問，保證句句是真話！」
「嗯，先說說你怎麼成得精？」
人對自己不知道的事兒永遠是好奇的。
「我自幼就在這大山裡長大，見到有的動物有法力，甚至有的能幻化成人形，所以我就很羨慕，也學著修鍊，每天對著月亮吐納吸收天地精華，慢慢地就有了靈力，後來黑蛇大仙見到我，就收了我進入他的門下，給他辦事兒，偶爾他也會教我一些簡單的法術！」
「你活了多少年了？」
「八十多年了！」
「那你他媽的說你的肉都上百年了！」
「我不是怕您吃我嗎？所以多說了幾年！大神您一定要理解啊！」
「黑蛇大仙是幹什麼的？」
「他算這一帶法力最大的妖精了，佔了一處洞穴，叫白雲洞，自封為白雲洞主，對外稱白雲大仙，召集了一幫妖精，通過出馬弟子給人看病消災，同時也享受人間的香火錢。」
「它一個黑蛇叫什麼白雲大仙？」
「這不是為了好聽嗎？叫黑蛇顯得多俗氣呀！」
「靠！看來到哪兒都有裝逼這麼一說！」
對於出馬仙，白帆的家鄉靠近東北，還是知道一些的，就是某個動物修鍊成精以後，找到某個人，折騰他，讓他得病遭災之類的，把這人折騰得半死。
歸根結底找上你，就要出馬，否則折騰你沒完沒了！誰受得了這個呀，所以幾乎所有被找上得人最終都成了出馬弟子。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被找上，只有身上長有托仙骨的人才會被找上，具體什麼叫托仙骨，以及具體部位白帆不清楚，但是據說這種人比普通人多一塊骨頭。
至於出馬講究就多了，還要立堂口，拜七星，開馬絆，斷馬鎖等等這些白帆也是道聽途說，並不清楚！
「這個黑蛇大仙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嘛！給人看病消災，積德行善，這是好事兒呀，那你還他娘的來禍害人?黑蛇大仙就不管你嗎？」
「唉！大神您有所不知！我們也是被逼的無奈之舉，妖精和人也一樣，沒錢辦不了事兒啊，我們不也是缺錢嗎？整個白雲洞六七十個仙家，誰家不用錢？那個月都是入不敷出！」
說到錢，白帆就有同感了，要是不缺錢，天寒地凍的老子大晚上跑這兒來為的啥呀？
「那跟你禍害人有什麼關係？」
「有啊！大神，太有關係了！您聽我接著講！」
「好，你說！」
「這年頭，人們也不像過去那麼單純了，每個人眼裡就是錢，然後就是去掙錢！掙錢！那裡還顧得上信奉仙家啊，像過去家家戶戶都供有保家仙，每月初一、十五都會擺貢品，燒香火錢！但是現在信的人太少了，也有的是心裡信但沒有時間上貢升香，因此香火錢就少太多了！怎麼辦呢？不管是人是妖都要活下去吧！所以我們有時候就會來禍害一下人！」
「還是沒關係呀！」
「大神，稍安勿躁！我沒說完呢！我們禍害人，當事人就害怕了，就信了呀！我舉個例子您就能聽明白了，就拿剛才我禍害的那戶人家來說，我這樣一折騰，他們是不是會信保家仙了？是不是每個月初一十五開始上貢升香了？還有，他們請來的出馬弟子，到他家來看事兒，是不是一看一個準兒？因為出馬仙是我們一夥的啊！看得准他們是不是要給香火錢？同樣出馬弟子也會覺得仙家特別准，回頭她可能少了我們仙家的香火錢嗎？這樣一頓操作下來，錢不就是來了嗎？」
「我去你們大爺的！敢情你們是一條龍操作啊！拿著凡人當傻比在這兒玩呢！有你們這樣的嗎？怪不得人們都管你們叫妖精呢，你們他媽是怎麼琢磨出來的？不行！老子這事兒管定了！我要挑了白雲妖洞！」
「小子，你可是來掙錢的，不是來挑洞玩兒的！」
瓦哥笑著問，他想看看白凡到底管不管。
白帆愣了一下，對呀！我來是為了掙錢的，挑白雲妖洞誰給我錢！
「可是老白家族的傳承，以及作為一個神仙起碼的素質，都不允許我袖手旁觀的！瓦哥，我們神仙是有良知的！」
瓦哥背手微笑，儘管被他說的大言不慚，但是正義感還是十足的。
「小子，那你繼續！」
「對嘛！」白帆看著兔子精，突然覺得思路沒跟上來「你媽的，剛才說到哪兒了？」
「大神，您說要挑了白雲洞。」
「嗯，」白帆運著氣，臉上又開始布滿怒氣「一提這事兒我就來氣！」經過剛才瓦哥一攪和罵人的話想不起來了，指著兔子精「你.......」
兔子精害怕急了，以為白帆氣壞了，話都說不出來了，真要烤了自己可咋辦！
「大神息怒！息怒啊大神！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的！我與邪惡勢不兩立！」兔子精急於想表忠心！
「嗯，知錯就改還算是好同志嘛！我問你，你是不是會飛？」
「我哪裡會飛！我才多大點本事兒啊！」
「那你是怎麼下到懸崖下面去的呢？」
「懸崖！哦！老鷹唄！大神，是該死的老鷹給我抓起來，誰知道我的體重太重了，再加上我的反抗，連帶著老鷹一起落到了谷底的！到了谷底我本來想施展法力弄死老鷹的，後來我一看不行啊！弄死老鷹我也會完蛋的，因為我飛不上去啊！所以我又忍痛假意配合老鷹一次，讓它再次抓到我，等飛上來后我才出手的！不信您看我身上的爪子印！」
白帆沒細看，只是見到兔子精身上有抓傷的痕迹，「那裡死人你知道嗎？」
「什麼時候？不知道啊！」
「今年夏天的時候，七月底出的車禍，死了兩個，失蹤兩個！那裡離你的老巢如此之近？你會不知道？」
「這麼久了，到現在四五個月了啊！我是真不知道，哎，想起來了，今年夏天黑蛇大仙給我們安排的任務比較重！我幾乎都沒有回來過！」
「什麼任務這麼重？」
「就是你剛看到的那樣的任務。」兔子精不敢撒謊，話說完了就蜷起身子，怕白帆打它。
果不其然，「你他娘的害了多少人，我踢死你！」
白帆作勢要踢，兔子精喊道「大神，大神！我帶您去白雲洞，那裡一窩子仙家呢！您問的這事兒沒準就有人會知道！」
白帆想了想，這會兒踢死兔子精一點好處都沒有。
「好吧！回頭再跟你算賬！白雲妖洞離這塊兒有多遠？」
「有二十來里路程，您會飛，我跑的也不慢，用不了多大會兒的！」兔子精討好地說道。
白帆看看天，老子會飛不假，可現在我就是個凡人吶，也要吃飯睡覺啊！
「走吧！你前方帶路！」
路程雖然不遠，但是也走了一個多小時，冰天雪地就是兔子能跑多快？
來到一座山峰之前，相對與周圍的山頭，這座山峰是最高的，高聳入雲，氣勢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