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帳中明火

第十章 帳中明火

白陰卿連夜馳馬趕至南慶皇城外的第三座山腳下時,已是夜深時分。連日來南慶之地總是落雨,好不容易於晦夜放了晴,可漆黑如墨的蒼穹之中,竟不見一星半點的光。

隨著夜半的寒風凄緊而來,客棧外碌行下馬的白陰卿,徑直入了棧堂之內,堂中大門緊閉,難得見客而來,倒顯得尤其荒蕪。

費部揚阿正啃著兩根烤羊腿,散落了一桌子的骨頭,渾身飄著酒肉臭味,與其卓越乾淨的相貌委實不太相符,見到白陰卿的匆促而來,僅是睨了一眼,不肯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知北夷少主今午可有收到我著人快馬加鞭遞過來的書信?」白陰卿顯是風塵僕僕地趕來,皺著眉頭,睇見正悠哉喝酒吃肉的費部揚阿

,臉上不加藏飾的不滿。

費部揚阿跟並無聽見似的,愣是灌了一大口的酒:「怎麼?書信上說的還不夠清楚,此時還要勞煩東河太子,親自跑上一趟?」

白陰卿已然許久未曾聽見東河太子的稱謂,杵立了半晌。東河早在南帝登基的第五年,已覆滅於南帝軍隊之手,他作為年幼的太子在北夷的幫助下,存活至今,卧薪嘗膽,已白氏遺孤的身份潛入南慶,十年卧薪嘗膽,從未有一日忘記過家國之深仇大恨,這亦是他能夠輕易地調動東河舊部,與北夷將士共同伐南的重要原因之一。

「計劃有變,我東河舊部同樣抵達南慶東側,便無需待到陰日婚慶之時,提早發兵,拿下南慶!」因周僖頓生的變故,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慮、機會或將只有一次,需得萬般謹慎,而如今根本不宜再拖。

費部揚阿飲完了壇中的最後一滴酒,適才一掄手中之物:「姓白的,是你他媽的沒管好自個兒女人,老子受汗父之兵令跟你南下,受的也是汗父之令,在你和南慶公主大婚之日發兵,你區區一句變更,就想著叫咱們北地的全部將士與你一同去送死?!」

「北夷少主,此行系我與北地大汗商議而成,事成之後,南慶的城池,自由我東北二地平分瓜之,現如今文貞已知曉我等計策,南慶皇宮眼線眾多,南帝並非眼盲心盲之人,一旦放出消息,讓戍守邊關的宣勝將軍班師回朝,屆時你我二人,均無任何勝算。」白陰卿冷靜地與費部揚阿分析著如今的局勢:「南下在即,你我二人,皆賭不起這個小小的變故。」

「白太傅說得倒是輕巧!」費部揚阿一抹嘴,眼風一掃,冷冷地覷去:「先前你與我汗父商議於你大婚之日入城,本設想的是不費一兵一卒,便可直奪勝利,如今你叫老子貿然發兵,縱使是取了勝,也教我北地損兵折將,真是好大的算盤!」。

「北夷少主此言倒是稀奇,既是一戰,安能不流血?為國開疆拓土,本是男兒將士應盡為之,皆聞北夷之地將士不懼生死,兵臨城下,倒是退縮了?」白陰卿字句犀利,直指於他。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我是重生,不是開掛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我是重生,不是開掛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章 帳中明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