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明戰與暗謀篇 第75章 少年歸來複仇時

第一卷 明戰與暗謀篇 第75章 少年歸來複仇時

「是屬下的失職,請殿下重罰!」若離重重叩了一個響頭。

執扇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誤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博淵要遷怒於若離了,忙打著哈哈維護道:「博淵,我跟若離鬧著玩吶,當不得真!傻子才會將玩笑話當真話聽,您說是吧?」

博淵蹙眉未作回應,執扇又心虛地扯了扯若離衣袖,附耳道:「天規有定,神仙不得與凡人有染,博淵若真信了我信口胡謅的話,你可就遭殃了,輕則鞭刑悔過,重則剔去仙骨,貶下凡塵。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委屈一下,自己跟他解釋解釋唄!」

博淵假咳了兩聲,執扇立時乖乖避讓,眼瞅著馬上就到晌午了,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惹惱了博淵,不然的話,萬一她待會兒遇了險,就甭指望博淵出手相助了。

博淵直接無視了她的存在,咄咄目光直盯向單膝跪地的若離,問:「何故?」

「屬下擅離職守,害得殿下失蹤不說,還一時大意落入了歹人手中,若非李家小姐仗義出手,屬下必然無法逃脫銀環仙魄的桎梏。是屬下無能,讓殿下擔心了!」若離道。

「起來!」博淵將他攙起,重重拍了拍他肩頭,「此事本殿下心中有數,你不必自責。」

「是!」若離恭敬地應。

執扇見他二人主僕情深,啥事兒也沒有,立時笑逐顏開拽上李洳鳶出了門,邊走邊同她講,自己要兌現承諾去救她母親了。

李洳鳶興奮之餘,又回眸偷瞄了若離一眼,卻一不小心與他四目相撞,雖及時收回了目光,心卻再也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了起來。她揣測著,若離口中的有緣自會相見,會不會是他短暫離開后,又刻意安排的意外之喜呢?

「若離該不會真欺負你了吧?」執扇將他二人的眼神交匯看在了眼裡,又見李洳鳶臉上蘊染上一層紅暈,有些後悔,自己就不該口無遮攔,李洳鳶可是個女孩子,面子薄得很。

「沒,沒有的事。」李洳鳶急急否認,臉上蘊染的紅暈迅速蔓延到了耳後根。

執扇暗自鬆了一口氣,調侃她:「也對!李大小姐的眼裡向來都只有沐公子嘛。」

李洳鳶停住腳步,嚴肅糾正道:「執扇,你別誤會,我對沐公子只有欣賞和崇敬,並沒有過多的痴心妄想。」

「好好好,我知道了!」執扇笑嘻嘻拽著她胳膊,心想:沐晨此人看似極易相處,實則心機深沉難測,李洳鳶自是離他越遠越好。

她二位一路竊竊私語,好不歡快,其身後的三位卻個個眉頭緊鎖,思緒萬千。

靜竹軒內,李銘勝早已備下酒宴恭候多時,此刻見執扇帶著女兒一同出席,大喜過望,忙舉杯對著幾人一一敬酒,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李銘勝操勞於李夫人病榻前,考慮不周,竟忘了將身陷敵營的女兒接回來,倒是執扇幾人有心,代替他接回了女兒。

如此,李銘勝終是完全放下了戒備。在座之人,一位是他最寶貝的女兒李洳鳶;一位是他難以置信,卻又很樂意接受的兒子—博淵;一位是鳶兒的好姐妹,青竹認定的準兒媳—執扇;還有一位,是即將救他夫人於水火之中的沐晨—沐公子;而博淵身後站著的那一位,更是他寶貝女兒的救命恩人—若離公子。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人,李銘勝沒理由不信任他們,可眼看著午時將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為了緩解自己的憂慮,他起身對著幾人來回敬酒,客套話,感謝的話講了一大堆。

時間很快到了正午,執扇也在沐晨的安排下,躺在了間隔李夫人床榻三尺遠的軟榻上,其餘四人則因為沐晨明令禁止旁人不得打擾,全都提心弔膽的候在了房門外。

執扇惴惴不安盯著房門看,卻發現門外四人的身影只餘下了兩道

,少的還是個高的那兩位。一瞬間,執扇整個人都不好了,博淵和若離居然在關鍵時刻,拋下她,走了!

騙子,都是大騙子!

沐晨打了個響指吸引她注意,莞爾笑道:「別怕,你只是進入李夫人的魂識中看看她的記憶而已,不會有危險的。」他食中二指間夾了一根銀絲,銀絲的另一端則綁在了李夫人的手腕上。

心裡憋著對博淵的不滿,執扇憤憤沖他撒氣:「怎麼又是銀絲,你家賣銀絲的呀?」

沐晨搖頭一笑,修長手指輕輕挽起她衣袖,將手中銀絲緩緩綁在她手腕上,解釋道:「你的靈根乃是這世間最純凈之物,也只有你,能進入他人魂識而不傷其根基。接下來,我會驅動法術讓你的靈根順著銀絲過渡到李夫人的魂識中去,你閉上眼睛,就當自己做了個夢。」說著,白凈掌心已在執扇面前來回晃著。>

大手好似有魔力一般,執扇看著看著,就感覺自己面前接連落下了無數顆閃閃發光的星,視線逐漸變得暗淡,周遭一片寂寥,耳畔依稀能聽到蟬蟲的鳴叫聲,往上看,漫天星河迷人眼,往下看,星月倒影映良田。

這是哪兒?

執扇環顧四周,卻發現目之所及,慘淡燈火寥寥無幾,心想:自己莫不是被沐晨送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偏僻村莊了?

不是吧?李夫人出身名門,怎會來此等荒野之地?

帶著疑惑,執扇踱步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間茅草屋外,抬手扣了扣門,門后卻半點動靜都沒有,悻悻然抬腳欲走,房門卻又兀自打開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渾身是傷的少年被另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扔出房門的場景。

那少年好不容易從地上掙扎著爬起,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帶著一股蝕骨的怨恨,也不知哪兒來的戾氣,他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剪刀惡狠狠朝那男人刺了過去。

少年不過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此舉無疑是狐狸入虎穴——不知死活!

男人粗糙的大手一把將他拍倒在地,惡毒的咒罵也隨之蹦了出來:「不識好歹的東西,老子養你這麼大,是讓你給老子賺錢花的,不是讓你忤逆老子的。」他狠辣地目光移向了掉落一旁的剪刀,獰笑著一步步逼近了地上驚魂未定的瘦弱少年。

「喂?你想幹什麼?」執扇立時攔於他二人中間,怒目而視,「你膽敢再欺負他,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然,男人絲毫沒有因此竊步,他寬大的身子徑直穿過了執扇模糊的身影,撿起地上的剪刀就朝少年身下刺了過去。

少年凄厲地慘叫聲瞬間響徹了整片山野,執扇急急回眸,就見他捲縮著身子哭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可男人卻舉著血跡斑斑的剪刀狂笑不止。

「混蛋!」滔天怒氣直衝腦門,執扇拔下玉釵就朝男人後背刺去,可她整個身形都是模糊的,又豈能傷他分毫?

「小景,你也別怪我,怪只怪你不是個女兒身,你若是個女兒家,我定會好好疼惜你的。」男人丟掉剪刀,罪惡的大手撫上少年冷汗層出的蒼白面頰,「別哭,孽根已斷,你很快就能變成女兒身了。」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少年咬牙忍淚,昏迷前,嘴裡一直念叨著這句話。

「殺我?那也得先給我賺夠了錢再說。」男人揪著他衣后襟,將少年提進了草屋內,丟在牆角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面前,喝令道,「別讓他死了,死了可就不值錢了。」

「是,是!」女人哆嗦著回應。

直到男人躺床上呼呼大睡,女人才戰戰兢兢拍了拍少年臉頰,口中呼喚著小景,小景。地上的少年卻始終沒有蘇醒,女人連忙倒了杯水捏住他雙顎灌了下去。

少年急咳幾聲緩過氣來,睜眼便極度怨恨地瞪著她,

惡狠狠道:「林欣悅,你這個歹毒的惡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落下,那少年竟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陰鷙目光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末了竟跌跌撞撞跑出了屋子,再也沒回來。

執扇愕然發現,這個名喚林欣悅的女人竟是李夫人的前世,可那逃跑的少年是誰?眼前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又是誰?他們之間,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心中疑惑未解,畫面一轉到了半年後,此時的林欣悅已是六甲之身,她端坐在床榻邊,與所有即將做母親的女人一樣,正一針一線為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

這時,房門兀地被人一腳踹了開,男人打著酒嗝,搖搖晃晃的衝進了屋子。林欣悅連忙躲閃,卻仍被男人一把推倒在了床上,男人像只發狂的野獸,兩隻罪惡的魔爪輪番撕扯她衣物,林欣悅絲毫不敢掙扎,只是淚眼婆娑的哀求他:「輕點成嗎?別傷著孩子。」

「啪!」

男人重重扇了她一耳光,啐道:「不要臉的賤胚子,少他娘的廢話,肚子里的野種死了更好!」

「別這樣,他可是你的孩子呀!」

「呸!嫁給我的時候就不乾不淨,嫁給我以後又背著我勾三搭四,鬼知道你肚子的野種從哪裡來的。」

「我沒有,沒有……」

微弱地反駁聲被男人粗暴的動作打斷,林欣悅絕望地閉眼,身上的男人忽又沒了動靜,試著伸手推了推,男人竟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啊!!!」

手上沾染的血,讓她立時尖叫出了聲,良久良久,才又戰戰兢兢的往床下看,卻見男人後背插著一把劈柴用的斧子,雙目圓睜,死相猙獰!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男人身後還站著一位瘦弱的俊美少年。那少年晃了晃手中的剪刀和繩索,沖她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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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天界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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